渐稀少,只留下车队行进的回响。
夜色降临的时候,一伙儿人在一处荒郊野外休息。
除了守卫值班的人,其他人都合上了双眼。
月魂这几日睡眠都不太好,很晚才睡,刚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从他的身后传来。
时应昭钻进他的被窝,两只手穿过他的细窄的腰部,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腰部流窜至大脑,直到时应昭从身后完全抱住了他,整个身体紧紧贴在他背部。
“是我——”
时应昭的嘴唇贴着月魂的耳朵,说话间喷出的热流,如羽毛般,挠过月魂的耳廓,一瞬间,月魂感觉到,花穴处竟已经隐隐有泛滥的迹象了。
“嗯——”在时应昭看不到的地方,月魂脸上染上了红晕,低头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紧接着时应昭湿热的吻从脖颈慢慢往上延伸,低沉的声音钻进耳膜,“我们去别处好不好?”
月色如水,温柔地倾泻在林间,夜色披上一层朦胧的银纱,微风轻拂,携着夜的凉爽与低语,万籁都寂。
月魂穿上衣服,跟着时应昭走到了一处巨石后面。
月魂摸不清时应昭在想什么,他只能想到时应昭半夜突然来找自己,是想和他做一些那方面的事情。
他看了看在他们不远处的营地,不远也不近,正好,如果在这地方做那种事情的话,声音应该传不到同僚的耳朵里。
月魂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蜷缩又松开,身体某处的渴望愈发的强烈。
两人周身都被静谧的夜色笼罩,月魂感受着从时应昭身上传来的浓烈雄性气息,心脏在胸腔内安安静静的剧烈跳动。
已经五天没做了。
只是五天没做了。他怎么变得如此——淫荡?月魂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同时又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时候,隐隐有所期待。
然而,时应昭却在月魂的注视下,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了上去,示意月魂也坐在他旁边。月魂不明所以,照做了。
时应昭牵住月魂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板着月魂的身体,按着,靠在了他的怀里。
月魂身体有些僵硬,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随后强迫自己放松,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身上的重量慢慢的压在了阁主身上。
头顶,是阁主的呼吸,宛如一场小小的毛毛雨,身后,则是阁主温厚的胸膛,坚挺有力的心跳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两边,则是阁主两只健硕有力的胳膊,身前,阁主的手将他紧紧箍住,就连手指缝隙都不放过,十指紧扣。
月魂整个人都被阁主给围困住了。
后来,很久以后,月魂才后知后觉,被阁主围困住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自己的心。
整个荒漠,愈发的安静,静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心跳声,月魂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阁主的心跳声。
为此,他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阁主的心跳动了一下,他的心再接着跳动,就像沙漠行走的旅人,后面紧紧跟随的默默不说话忠诚的影子。
突然,时应昭开口了。
“你看——”
时应昭的手指向繁星点点的夜空,月魂抬起头顺着方向望去,一颗颗银色的光点正在从遥远的天际线坠落,悄然划破寂静的夜空。
紧接着,远处地平线更多的光点纷纷挣脱夜的束缚,接踵而至,像密布的箭雨,带着绚丽的尾焰,倾泻而下。
仿佛时间都被静止,荒漠褪去了白日的孤寂与枯燥,壮丽的景象为整个荒漠赋予了生命。
流星微弱的光反射在月魂的瞳孔里,月魂惊讶的完全没有在意到时应昭一直在看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那群下雨般的光点就消失了,大地又归于寂静。
“那是流星群,”时应昭说,耐心的为一脸茫然的月魂解释道,“说来神奇,我之前翻阅一些古籍,才察觉到今年是三百年难遇的傀甲藏年,即周期交汇年。”
“根据天文学家观测记载,每隔三百年,星球在其轨道上的特定位置,会与一颗名为“傀甲”的古老彗星留下的尘埃尾迹不期而遇。
那些尘埃尾迹弥漫着许多微小颗粒,而我们的星球穿越这条尘埃带时,微小颗粒快速进入大气层,与我们的大气层剧烈摩擦,燃烧成了那一抹抹的光轨。”
时应昭眼睛亮亮的,力图向他解释清楚,“书上只是模糊不清的提了一句,我当时也就是尝试着用自制的算筹算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让我算对了。”
时应昭在原本的世界,他的家族中,曾经出现过一位占星术大师,据说能力最鼎盛时期能做到移天换日,然而家族流传到他那一带,也就剩下个预测天气,还经常不准的微弱能力了。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荒原辽阔寂静。
月魂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渐渐激荡开来,如宁静湖面的波纹,温柔且悄无声息。
“谢谢。”月魂说,可说出来的声音却仍然是清清冷冷的,月魂抿了抿唇,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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