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臣要回国的消息是周回告诉他的。
那天很热,窝在周回的出租屋小沙发上做爱会大汗淋漓。不知道周回今天想玩什么玩样,总之陆思言被抱上了他的大腿,感受到腰部被一双手不停摩擦,周回的带有茧的双手,痒痒的细微的疼,始终来回徘徊在他的后腰。
“周回…帮帮我…”陆思言要哭出来了,周回撩拨人却不解火,勃起的阴茎就顶在他的大腿上,陆思言没有动作,周回却总是上下顶撞,隔着内裤撞着他敏感的部位,很低的准确度,缓慢勾引着陆思言。猛然得到了真正的撞入,陆思言几乎是不可控地弹了下腰,往周回的怀中躲。那双手脱离了一瞬间后又固定到他的腰上来,像一个无法脱离的烙印,永远跟随陆思言。
周回虽然没有大力顶撞,阴茎在温热的穴道中缓慢上下动作,却在陆思言将要开口的时刻捏着他的胯骨狠狠地进入了,陆思言的未尽之言全部变成了破碎的呻吟,紧紧攥着周回肩膀处的衣服,被操得失去了支撑点,全靠周回的一双手抱住了他的上身,赤裸的皮肤贴着周回的西装,乳头立马被刺激得挺立起来,接着就落进了周回的口中。温柔的舔舐,又开始啧啧吮吸,引起陆思言的身体更大的颤抖。
周回接了一杯水喂着陆思言喝,猛然间就说,折臣哥要回来了。好久没听见的名字突兀出现,陆思言呛了一口,却没有喘息地被周回掐着下巴把水喝完了,冰水浸湿了他的t恤领口,周回拿着纸巾却不肯给他,陆思言小声问他怎么了,又凑上去抱他,把领口处湿淋淋的那一块全贴上了周回的下巴,笑着把他也搞湿了。
周回亲着陆思言锁骨那一块不抬头,陆思言调笑周回红了的耳朵,高温下身体愈来愈紧密,陆思言再次被脱光,空调的冷空气吹过来的那一刻,周回的吻也带着热意不断下行。陆思言被接连不断的吻刺激,想往周回的怀中缩,周回却埋在他的大腿处不抬头,上一秒眼前还是空白的天花板,下一秒却出现了周回皱起来的眉头,他的手掐着陆思言的腰暗自用力,陆思言总是默默把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唇瓣从周回的额头开始做出安慰他的动作,周回憎恨,但很受用。
“你会去见他吗。”
陆思言的吻落在了眼皮上,周回闭上了眼睛,只有手心里真实的触感还在感受着陆思言的存在。陆思言没有立刻回答,直到唇与唇之间只剩下不超过五厘米的距离,他轻飘飘的一个字就从他的唇间被剥夺进周回的唇间。周回吻得很凶,他像是早已预知到肯定的答案,始终憋着一口气要向陆思言泄愤,而陆思言始终张开怀抱承受他的一切。
“他是我哥。”
周回讨厌陆思言总是重复谁都明白的事实,总是予他一击又毫不在意地抽离。他永远无法超越陆折臣,超越那种陆折臣和陆思言身上留着相同血液的先天吸引力。
周回用双手禁锢了陆思言,双唇分离的时刻,话语像一把柔软的刀,他不敢生气,却无法放下情绪,恶狠狠地警告陆思言,是我把你接住的。
陆思言在他的身上大笑起来,一边说好可爱又一边叹气说好不讲理,从不显露的坏情绪,每次都会被周回接住。
—明明也是你把我搞坏的嘛。
<02>
陆折臣第一次在陆思言面前流眼泪,在陆思言的毕业典礼上。陆思言站在台阶上拍毕业照,陆折臣就站在他的正前方,摄影机旁边的第一排,捧着一大束花,在陆思言扔起毕业帽的那一刻,他突然就转过身去擦眼泪。
陆思言时刻注意着陆折臣,看到他转头的那一刻觉得非常新奇,几乎是第一个脱离队列跑向他的人。陆思言和陆折臣站在人群中央,气氛却在一片喧闹中显得那么冷。陆折臣的西装袖子湿了一片,陆思言盯着那块颜色更深的布料,觉得他像在拿眼泪擦眼泪。蹲在陆思言面前的陆折臣,似乎在那一刻变成了一只乱糟糟的小狗,把脸埋在膝盖中,弓起的脊背微微颤抖着,陆思言第一次感觉离陆折臣那么近。
“陆折臣,你哭完了吗?“
陆思言看见陆折臣的后背停止呼吸了一瞬,接着又用力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强装冷硬的语气警告陆思言。
“叫哥哥。”
哥哥。陆折臣用力地嗯了一声,向陆思言伸出掌心向上的右手,陆思言覆盖上去,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牵手,在夏季的太阳下被汗水浸透,又闪闪发光,陆思言觉得牵住了哥哥的手就像牵住了永远。
陆思言永远都搞不明白,陆折臣那天哭得比他还惨,口头上说着舍不得思言的青春期,把陆思言的青春搞得一塌糊涂的也是他。
毕业聚餐是陆思言唯一失态的一次,喝酒喝到吐,脑子迷糊地坐在餐厅门口的台阶上等哥哥来接,夜风几乎把他吹走,让他看起来更像只可怜至极的流浪狗。
高温炙烤着临城整整三个月,热带气温始终焦灼着陆思言超越界限的感情。
脑子像泡在酒精里,连脑海中陆折臣的脸都开始模糊起来。真要追溯起来,在一起的年岁几乎久到无法找寻源头,陆思言在还没记忆的时候就被陆折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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