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笑话,只是不理会他们的祈祷罢了……咳咳,开个玩笑,只是好奇而已。”
达达利亚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我都不知道仙人能这么风趣哈哈哈。”
“哼,世人以己度人,坊间大都以讹传讹,编排仙人都是些老顽固,我等不屑辩驳,荒谬之说,岂可尽信。难道你难道也信?”
达达利亚听得云里雾里,隐约领会了,又申辩道:
“可我真见过无趣的仙人。”
借风住了脚。
达达利亚意识到失言,跟着停下,解释说:“呃,我其实也只见过他这一个仙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呃,请原谅,我无意隐瞒,他的身份特殊,实在不好明着说。”达达利亚神神秘秘地说完,看借风面无表情,心里有些惴惴,“这话也不算冒犯吧……您不会护短吧?”
“只当是小孩子说胡话了,有什么可计较的。”借风瞳孔微动,推了推眼镜,“不能只是无趣吧。”
“啊?”
“你口中的这位仙人,除了无趣,你就没别的感受了吗?”
“……”
达达利亚的惆怅就此噎住,看见借风脸色微红,心里奇怪,她怎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借风又催促道:“怎么个无趣法?”
“您很好奇?”
“没有,只是看你想说罢了。”
“……”
看来不八卦毋宁死,就连仙人也不能免俗,隐秘的坏心思起来了,达达利亚心想,他又不指名道姓,就当跟暴风雪说点坏话发泄,随即就消散,没人会发现的。
达达利亚再次识趣地不去拆穿。
“真的很无趣,很古板,我猜仙人们长久以来的刻板印象就受过影响。”
他选择暗戳戳地表露一下自己的怨气。
“没了?”
“不太好说。”
借风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期待,有失身份,冷起脸加速赶路。
片刻,山峰顶上又是不一样的风光,身在云雾里,那股落不到实处的怅然便又来了。在树阴下有石桌,桌上碧青的茶汤,方正的茶杯,达达利亚悚然了,仙人们的生活方式能变个花样吗。
借风果然爽快地拿出画任人挑了一卷,画工生动自不必多说,达达利亚千恩万谢,借风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你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帮你一把而已谁都愿意。”
随即又提起“龙”来。
达达利亚说:“璃月最出名的那位,在下有幸在请仙典仪上见过,也叫人留影过,啪叽一摔,不太威风,就不给小孩子看了。”
他心里想,去黄金屋拍一张也方便。
“还是仙人还能送我一张画儿吗?”
“……”
显然之间有不少故事,借风心里猫挠似的难受,顿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
“你对你认识的这位仙人感受颇多啊?”
达达利亚:“啊?”
她一瞪眼,直接催说:“本仙好奇,快说。”
天地空旷,山风穿响。有了个倾诉对象,达达利亚立即添油加醋,坏话说了个饱。
其实也不能算坏话,嗯,不算!
毕竟钟离行为确实木头桩子一个,暗示全然无视,什么都公事公办,甜言蜜语不但不会说,更是动不动就说些听不懂的规矩传统,这些,半点不冤枉。
借风听得脸颊微红,意犹未尽。
末了,达达利亚指天指地,愤慨极了。
“他年纪那么大,人精似的,怎么能在人面前那么不靠谱,真相只有一个——就爱欺负年轻人。”
“怎知不是你年轻,因而看不穿人家的苦心。”
借风竭力抿着唇,想笑却不敢笑,憋得甚是古怪,却忽然挺直腰身,看神色绷紧了又想训斥,看到达达利亚一脸决绝显是准备好受说教,终究还是噗嗤一声破了功。
“罢了罢了,小孩子心性,不该与你计较。”
达达利亚理直气壮:
“我年轻,当然有任性的权利。”
借风深以为然,话锋一转:
“毕竟是仙人,就当给个面子,人家就没个优点?”
“您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生硬了,”达达利亚摊手,“优点嘛当然也有,好看,绅士,博学。”
“没了?”
“没!了!真君小姐,范围也算是小了点,您猜出是谁来了吗?”
“我哪敢猜,呵呵。”借风惋惜地说,“听你所言,与他也算是朋友,怎么不请他带你来?”
达达利亚静了一瞬,接着叹气。
“人情债难还啊,不只是在璃月。”
借风道:“这个理由只能哄哄自己吧,年轻人。”
“人不真诚,在一起做什么都心里堵得慌,还是算了。说起来,同样是仙人,我觉得您就比他……”
“别——受不起。”借风连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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