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寒是个很捧场的人。
当任春泽打开门时,正巧碰见他洗完澡披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真是抱歉!”汤寒看到有人回来,连忙打招呼,“本该等你回来再借用浴室,但我身上都是泥”
或许是觉认为裸身见面比挂泥见面更尴尬,汤寒的脸有点红。
任春泽神色古怪。倒不是因为汤寒选择洗澡的时间巧妙,也不是因为放在客厅的浴巾被人用了,而是他看见就在汤寒腰部靠上的位置,有两块神似脚印的淤青。
他踢人的力气有这么大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份盒饭自然是归汤寒所有。
汤寒围着浴巾,坐在沙发上吃饭。任春泽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捧着本看。
他两三天没吃饭,现在确实是有点饿了。不稍片刻盒饭就已见底。
汤寒吃完饭后就开始主动找话题,强行与任春泽攀谈。
他家住在风普市,本想独自出门在附近城市游玩,结果先是遭遇极端天气,临时换乘的城运客车又碰到劫匪,钱、id卡、联络终端都被抢走了,后来在郊野里被无情踹下车,他人生地不熟,连续走了两天又再遇暴雨,终于体力不支倒在林场。
任春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他眼睛还看着书,心中却在回忆之前的事: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轨迹,他自己必定不会出现在这片林场,反倒是汤寒才有可能是西屋的住户。
“这里是新月道,离风普很远。”
汤寒面露难色:“确实很远,我之前只是在地图上看见过新月道的位置。”
“你准备怎么回去,联系家里人吗?”
“这么大人了还被抢劫,传出去感觉有点丢脸,”汤寒摇头,“我记得风普和新月道的终端信号还没互通,恐怕也不容易联系到家里”
“其实下午的时候我想了,如果离风普太远不好走回去的话就打工攒路费!”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