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无所获,他们可能是忽然暴毙了,改过id卡,或者去了其他城市联邦。就算是不久之前任春泽在灌木丛里休息的时候,也留神用一丝异能在周围探寻了一下,但令他尴尬的是,他照样没获得任何有关于那五个人的线索。
虽然承认自己的搜查能力很弱,但真的弱到连普通青少年的行迹都辨别不出吗任春泽想着这些往事的时候,已经走出外城的防护范围。
外城与延边之间有一段比较空旷的地带当做隔离,并没有很严密的防守。
踏入延边区后,任春泽没急着找地方歇息,而是继续冒雨赶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延边靠东的地方是一小片荒废的林场,里面有几栋无主的木屋。要他去租延边区的房子,那他肯定是没有钱的。
等任春泽走到林场的时候,雨终于小了。
“没有代步工具,感觉整个新月道大了一倍。”
靠在林场中一栋房屋的屋檐下,任春泽终于松了口气,他像是在海里泡了一晚,临近天亮才终于摸索着爬上岸。
也就刚喘口气的功夫,远处一道强光穿过雨幕,精确照到了任春泽身上。
“谁在那!”
两个人影踉踉跄跄跑向他。任春泽抬起一只手遮住被强光照射的眼睛,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暗暗发力,打算找准时机进攻。
透过指缝他隐约辨认出赶来的是两个中年人,应该是一男一女。
“哪来的小孩?”
“唉,可怜的孩子”
明夫人用手帕擦拭过自己眼角浸出的泪滴,又转头打量起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这个身形瘦弱的少年淋了一夜雨,柔顺又凌乱的黑发垂到肩膀,过长的刘海半掩着他的眼睛。被裹在毯子里的他看起来蔫蔫的,像只落水很久后才获救的小猫。少年的上眼睑总是微微下垂,双眼盯着地板的某个方位,纯黑色的眸子显得忧伤又空洞。
明夫人将他看了又看,才向一旁站在大厅窗边抽烟的明先生说:“看着小泽,我就想起文文小时候”
拿烟斗的明先生像是被打断了思绪,他愣了一会点点头:“是啊,都瘦瘦巴巴的”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任春泽一边思考,一边留意着两人的对话。
刚才在林场,他本打算迎战或逃跑。但对面带着杀意赶来的两人,在看清他的样子后就忽然放松了警惕。
任春泽想,或许现在的我看上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将他带进屋后,明夫人询问他来意。任春泽将自己从孤儿院跑路的事告诉对方,成功收获明夫人的眼泪。接下来他谎称自己在雨中没分辨出方向,走到了林场,未曾想这里竟然有几栋木屋。
“我本来打算在屋檐下等雨停”
那自然是假的。
任春泽心起疑虑:他的记忆绝对没有出错,林场的木屋确实是无主之物,起码两年后这里都被藤蔓和杂草占据,完全看不出有人打理的样子。
他用余光悄悄观察着屋中装潢与这两个计划之外的中年人。家居俱全并且很新,地板和墙体的破损处也像是刚修补过不久。
如今他们住在林场三栋小屋中最大的也是唯一有二楼的一栋,说是迷你小别墅也不为过。任春泽有点遗憾,实际上他最开始就是冲着这栋木屋来的。既然有人先到,那他只能再找找其他地方
这时候明先生忽然转身向楼梯的方向走去,他靠近楼梯后还用烟斗敲了敲扶手:“给小泽倒杯热水吧,我想起来点事。”
听到明先生的话,明夫人连忙捏着手帕去了厨房。
任春泽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明夫人递来的陶瓷杯。热水的温度透过陶瓷传导到掌心,让他对现在自己重生的事又多了些切实的感受。
明先生没上二楼多久就下来了。
他走到任春泽面前说:“小泽现在没地方去吧,住我们这怎么样。”
“啊?”
“目前最靠西的木屋没人住,另外一间被我们放杂物用了。”
明先生谈起他们一家和这片林场。
在更早之前,林场实际上是附近帮会的资产,后来帮会搬迁到隔壁市,就将这片林场变卖。明先生购入后打算抽时间修整一番,将这个林场重新运作起来,结果他们的女儿得了异能者才会有的极点焦虑症,医生建议远离人群静养。所以在半年之前他们就搬了过来,时间紧张,也只来得及完善下房屋,林场还是一副荒废的样子。
虽然城际联邦为延边提供土地买卖和房屋租赁相关的法规支持,但因为安保力量不足,所以没点实力的人还真不敢在延边买房买地。
折腾了一晚,此时天已大亮。
虽然明先生不太情愿让任春泽在屋中久住,但他们仍然仁慈的让任春泽借用浴室,还给他拿来一身干净的衣服。
明夫人领着身裹浴巾的任春泽进到一间客房,将拿来的衣服放在床边。
“衣服是我先生的,已经洗过了哦,你穿着肯定不合身我趁你洗澡的时候把你的衣服洗了,就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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