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别人的态度在这初次见面的心上人面前丝毫不做数,掀帘子的小公子眼睛被太阳光晃了晃,趁这功夫,他冷硬的神色就融化一半,小公子就只看见他显得温和的面容了。
迎着人清透又带点疑惑的目光,秦锺声音低柔的开口:“小公子的马惊了,可曾伤着?”
他在心里呸呸呸自己捏着嗓子装温柔的样子太恶心,一边又期待人和他搭话。
程瑜只是见马车突然停下,心中一紧,担忧家里来人抓他回去才揭开车帘,左看右看没有家中人在才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眼前有个陌生男人殷切看着他。
他疑惑这男人跟他说话做什么,他们又不相识,不过听这句似是关心的话,胡乱摇了摇头,轻轻将遮眼的丝绸拉下来。
秦锺早就注意到他异于常人的瞳色,湛蓝的模样,洒了光进去,悠悠搅着清波。
他喜爱的不得了,装作话唠交谈套话,问名讳问年纪,还似是关心的提了一番方才险之又险的事,叫人小心,却是不动声色的邀功请赏。
程瑜觉得他烦,耽误自己赶路了,一番“嗯嗯啊啊”敷衍,他平常在家便话少,换了外出也一样。他不爱说话,谁也不能撬动这蚌壳似的嘴巴分毫。
秦锺热脸依旧去贴冷屁股,唇角弧度扬起都不变:“小公子的眼睛……”
马车内稍有动静,露出的一丝空隙也被人堵严了,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传来,正是那小贵人:“你什么也没看见,敢说出去,我挖了你的眼睛!”
秦锺笑容放的更大:“你一个人逃出来的,半个侍从未带,拿什么挖我眼睛。”
“不打听打听江湖险恶?”
隔着薄薄一层帘子,程瑜已坐立不安起来,他怎知自己是出逃至此,还知晓那车夫非人?
马车外的男人此刻靠近了那“车夫”,对方毫无动作,腰间黑刀甫一出鞘,车夫眨眼间被扫落,断为两截。
落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只废掉的机关人偶!
周遭人等自秦锺摸刀早就散开了,他的声名早在这块地传遍了,此时这里竟连看热闹的人也无。
秦锺一手握着刀慢悠悠挑人车帘子,嘴里还解释着:“衡京程氏,以奇淫巧技成名,这供人驱使的木偶,我记着不外传吧?嗯?”眼中沾了恶劣笑意,像只围着兔子打转的狼。
那帘子还没挑到一半,车内忽的震动一瞬,刀锋猛得割破碍事的布料,青色衣袂方从车窗翻飞出去。
程瑜毫无内力,体弱娇贵的身子也逃不远,翻出马车没有跌落已是幸运,他象征性的跑了两步也就停下来喘气。
几乎他扶住墙角喘息那一刻,身后男人结实手臂已经搭上他的腰间,乘人之危环住了,手上不老实的捏了捏小腰。
程瑜回身就往他脸上甩出一巴掌,不知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那张脸还接住了这泄愤一击。
调戏是次要的,程小公子不顾害怕打人脸就因为这人害他吃了苦头,他需要剧烈喘息才能缓解胸闷的不适感。
还没看清流氓的脸,打人的手被亲亲密密握住了,雪白面颊上也被偷香一口,“这么大脾气啊?”
小公子一口气噎住,这些天来颠簸流离让他身体也遭不住,疲惫感在此一并返还,一下刺激晕过去了。
程瑜醒过来,眼皮没怎么掀开,嘴里叫人渡一口温热的水。
他快准狠揪住占便宜人的脸,脑中还抽空回忆一番两人对话,疑惑这人是否在诈他。
他的眼睛……兄长不让别人看到的。
他被舔手心了。
程瑜猛一甩手,又扇出一个响亮的巴掌,闭紧着眼想要缩回床铺。
秦锺摸了摸脸,看不到留下红印子了,他也不在意,黏黏糊糊想和人一起钻被窝。
小神仙的气味沾染到他床榻上了,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香味,只是觉得好闻,熏得他飘然欲仙。
程瑜还没怎么动弹,觉得腰后抵上一根硬热的棍子。
他年纪轻,不经人事,觉得这陌生男人要惩罚他,毕竟见面不久他就给人脸上来了两巴掌,男人最是好脸面,他心里紧张起来,他怕痛的。
那热烫棍子往前顶,他瑟缩一下,不得不开了金尊玉口:“……你要罚我吗?”
秦锺从心地磨了几下,便听到这怯声发言,一双狭长眼咪起来:“罚?……嗯……,确实在罚。”
“怎么办?小公子,你方才打我几下,我可得加倍还回去。”这屁股肉肉的,先前没看仔细。
程瑜以为要掴他的脸,忙将脸扭过去不看他。为人鱼肉,他身上不能提起一点力气,只能暗中咬牙把这笔账记下,待他哥将他找回去,看这个粗人能逍遥到几时。
美人肩胛至腰再到圆润的臀,一条流畅蜿蜒的曲线,比秦锺先前看到的广为人赞颂的山水大家的手笔要优美许多。这曲着的一道水流,将他魂魄勾去七分。
理所当然的,程瑜臀上挨了一巴掌,半分力道没有,调情儿似的。
肉波弹几弹,程瑜也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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