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的事,没迁怒就不错了,这时候根本屌都不屌他的,所以抖抖肩膀甩开王绰,冷冷说道:“别碰我,不帮忙就滚一边去,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说时迟那时快,虞尧之又凶又猛,去势如电,趁王绰不注意,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从侧面横踢了一脚申父的水桶腰,申父虽靠脂肪卸力一半,但还是踉跄着半蹲在了地上。
接着趁胜追击,绕圈扑到申父背后,挽住他的肥胳膊,手臂从腋下穿过扣住肩膀,把他往地上狠拖。
申父猝不及防中了招被放倒放平,污言秽语喷薄而出不说,还摇着两条粗腿吼叫,虽然挣扎的幅度不大,但吨位不小,简直如野兽一样,虞尧之一个没防备重心骤然降低,也被拖跪在了地上。
“呃!”
虞尧之痛呼一声,脸色发白,原来碎掉的酒瓶哗地扎破了他的膝盖,被裤子挡着看不出伤口多深,但看着挺大,鲜血长流。但他犟得很,还是揪着申父,始终不放。
乱之又乱的时候,那被打得披头散发的女人死不悔改,竟也上来帮忙,不过帮的不是虞尧之,而是她的男人,满嘴“你凭什么打人?!”地乱骂,可惜还没近身就被王绰用腿顶开老远,一把甩到了墙角。
“走开!”
王绰怒喝一声,扑过来查看虞尧之的伤口,被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弄得没了插手看戏的悠然,他是真急了,又气又怒又心疼,简直不知道该先从哪里打起好。
他绷着脸把虞尧之抱到一边去,又往人手里塞了根长棍子自保,“在这儿等我一下,别乱动你的腿。”
接着将野猪似的申父翻了个面,按在地上砸,王绰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专捶又疼又要不了命的地方打、出气。
妈的,刚好天天在家里当窝囊废出气筒,今天总算也找到个排气管道。
申父疼得一张肥脸扭曲,呀呀叫唤,可惜只让人越看越恶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申昭生得玲珑可爱,申父却像北京周口店出生的、骨骼惊奇的元谋人,胎里自带北京户口,有一种考古的美。
他平日里在家里作威作福窝里横惯了,谁知道会忽然闯进来两个男人,对自己又打又骂,本就醉酒的脑子被打得昏昏摇晃,更不清晰,想蛆一样在地上闪躲,偏偏又被早有防备的王绰用膝盖顶住胸口,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躲避了。
老婆还捂着腿坐在一旁流血,王绰着急给人看病疗伤,所以不想耽搁时间,他俯下身来逼视申父,嘴角挣出干裂的怒痕,喝问骂道:“死肥猪,谁他妈让你乱动的?挨打你就受着懂吗?!”
操你妈的老子是人又不是草履虫,挨了打还能不还手?
申父厚嘴皮子一翻,呼呼喝喝喘出几句咆哮骂语。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绰伸出的铁掌硬生生扇了回去,于是大耳肥头更肿上几分,膨胀成了紫红色的注水猪肉。
王绰正打算再警告申父几句,却忽然听得旁边“嘭”的一声闷响,接着便是重物噗通倒地的声音,他扭过头一看,发现虞尧之举着棍子手直颤,眼里放出邪恶的光芒,竟有些兴奋地说:“王绰,她要打你。”
视线下移,看到倒在虞尧之脚边、生死不明的申母,她眼睛紧闭,额头上一个青包,手里还攥着酒瓶,看她走来的方向,估计是打算偷袭王绰救出老公,没想到被伤兵虞尧之截了道。
不会死人了吧?
王绰头痛不已,连忙甩开猪八戒申父,伸手去测申母的呼吸,发现女人只是晕倒而无大碍时才放下心来。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实在出乎了王绰的预料,真就是玩脱了,不晓得后续还有什么麻烦,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上去两脚把申父横飞踢开,抱着虞尧之就往外头跑。
理都没理在后面跳着喊叫余老师的申昭。
途中为了减少颠簸,王绰跑得像匹矮脚马,简直是风度尽失、满头大汗,他和虞尧之在一起,总是越活越狼狈,越活越混乱。
可如此辛苦的他,一开口问虞尧之,为什么要打申妈妈的头,就得了轻飘飘一个耳光。
虞尧之面容狰狞地念叨:“打就打了,怎么了,还是你想被她的酒瓶砸?总好过自己受伤吧!再说若她自己都不清醒,要为虎作伥,救了这次还有下次!有什么用?”
说完又偎在王绰胸膛喃喃低语:“打人不是问题,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王绰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办岔了,虞尧之的方向也走错了。
但没办法,全是自己造的孽,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真的超爱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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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外人竟然敢不分青红皂白,把申家上下全打了一遍!
申父暴跳如雷直吼叫,申母哭天抹泪细嚷嚷,气势汹汹要找王绰算账。
村民们要帮忙的时候闪现消失,追讨坏人时又一起出现,在道德制高点站得稳稳当当,义愤填膺过了头,变成了暴民,连村长都压不下来。
看来在白银村彻底待不下去了。
余老师的教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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