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宴深淡淡解释,“她昨天来拿东西。”
“这样啊——”言佑拖长语调。
“什么跟什么啊?”向之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言佑笑眯眯的,“都是你哥的私事。”
“你们好讨厌啊有什么事都瞒着我,我要听!”
身后二人吵吵闹闹的,周宴深懒得管他们,从小僧人手里接过签文。
小僧人双十合十,微微低头:“此签对应施主心里最念之事,一签多解,万望施主便宜行事。”
“多谢师傅。”周宴深道谢,展开签纸。
“写的是什么啊,让我看看。”向之瑶好奇地凑上来。
签文上竖排写着两句话:
【欲煮新茶,且倾昨日之余冗。
欲求新得,必弃往昔之痼积。】
“这什么意思啊?”向之瑶不太看得懂。
言佑扫过一眼,挑挑眉,慢悠悠地说:“周宴深,这是要你弃旧爱,寻新欢啊。”
周宴深眸光动了动,看着那签文,叫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言佑点了一炷香,拜两下之后插进香炉,笑着说:“有时候不得不说,流传上千年的周易八卦之类的算术还是有点本事的,你要听那签文上的话吗?”
周宴深慢慢地将签纸重新迭好,仰头与观音像对视,身影在微晃的烛火之间,颀长挺拔。
片刻之后,言佑听到他说:“我是医生。”
周宴深回头,眼底一片笃定的清明。
他在手术室里,对抗的就是自然生老病死。
什么轮回因果,都是虚妄。
事只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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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製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晚饭结束,赵长林才宣布这一期的节目录製完成,大家可以各自回去休息。
虞乔累得肩膀疼,脸也快笑僵了。她的房间和韩旸在同一层,回房间时她亲眼看到贺西灵换身衣服进了韩旸的房间。
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餐时只顾着录节目,精神都是紧绷的,没吃几口东西。虞乔洗完澡,精神在热水里浸泡得松懈,想着去楼下吃点东西,于是打了酒店的电话,让他们送点夜宵上来。
等待的时候,虞乔想到白天的签文,一直在镜头下还没来得及看,她从包里翻出来,端着一杯水坐到沙发上打开。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若无拨云,难以见日。】
奇奇怪怪。
虞乔翻来覆去把纸条看了好几遍,仍旧没看懂签文的意思,索性扔回包里不管了。
她的头髮又多又长,吹风机吹到手都麻了才吹干。虞乔揉着手腕,听到门口的门铃声,于是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过去开门。
“虞女士。”酒店的服务人员推着餐车等在门口,很有礼貌,“您的餐,如果有什么不合口味的,您可以联系我们。”
“辛苦了。”虞乔刚想侧身让她推着餐车进来,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乔乔姐。”
她循声,在电梯口的方向看到向之瑶,对方手里还拎着东西,欢乐地来到她面前:“好巧啊。”
“你们也住这里吗?”虞乔微微有些惊讶。
“我们不住这一层啦,我们在12楼,我上来找人的。”
虞乔点点头,随口问:“那你来找谁呀。”
向之瑶不好意思地抿抿唇,看了一眼送餐的服务人员,对方立刻心领神会,笑道:“我帮您把餐车推进去。”
虞乔侧身,服务生把餐车推到茶几上,东西依次摆好后便离开。
向之瑶关上门,神秘兮兮地对虞乔说:“乔乔姐,我说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什么?”虞乔被勾起好奇心。
“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
男朋友?虞乔一愣,忽然想起她下午看韩旸的目光,那会儿她以为小姑娘只是单纯的追星。
“你,你男朋友该不会是,是韩旸吧?”
向之瑶扭扭捏捏地应了一声。
虞乔顿时觉得脑仁疼,她揉了揉额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乔乔姐。”偏向之瑶还一脸期待,“你今天和他录节目感觉怎么样,他人是不是还挺好的。”
这小姑娘。
虞乔深深吸一口气,想跟她说点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于是扫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这什么啊?”
向之瑶一双杏眼水灵灵的:“韩旸他唱歌要保护嗓子,酒店的饭不怎么能吃。这是我给他买的粥,准备送去给他惊喜来着。”
……
惊喜。
他房间里有比你这个还大的惊喜。
虞乔让向之瑶在这里等一等,她从行李箱里捞出个长款的薄纱外套披身上,说要跟她一起去。
她怕小姑娘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
向之瑶倒是没问为什么,还是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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