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礼服。”al说,“是晚上去见闻渡的衣服。”
“去见闻渡需要什么衣服?”虞乔不解。
al没说,只是摆摆手:“换上。”
虞乔隻得拆开衣服回卧室换上,只是一套很普通的毛衣裙,浅浅收腰,长及脚踝,穿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过于减龄的一套装扮,让她第一眼看上去像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这些年浮华场里走过,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下衣服上的每一根刺绣的线都泛着粼粼金光,空气中都满是金线与奢华的味道。
除了剧里,倒是很少有机会再穿这种衣服。
卧室开着门,虞乔回头笑道:“闻渡挑女演员喜欢这种类型吗?”
al逆着光眯了眯眼,抱胸:“理一下头髮,半边头髮放到前面。”
虞乔照做。
al不说话,只是走过来细细端详她,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
进军电影圈容易,多的是普通导演的本子来找虞乔。
可是al看不上,用她的话说,宁可不演,也绝不自降身价去演注定口碑票房双没保障的片子。
要演,就衝着大导演的ip去。
共事三年,虞乔太熟悉al的作风了,圈内圈外很多人都说她事业心强,要工作不要命,殊不知她身后的al其实才是事业心最强的。
约的是晚上七点,虞乔提前十分钟抵达,采逸轩设在酒店里,她一如既往戴着口罩,穿了个长款外套,一路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低调地穿过暗色灯光的长廊。
走廊尽头是两间相对的包间,虞乔在推门进去之前,忽然听到斜对面的包间传来开门声,随后好似有一个男人出来,清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多谢冯主任款待。”
“周教授哪里的话,周教授能来仁景走一趟是给我面子。等周教授与陵江仁和医院的一年期约满之后,我这里随时恭候。”中年男人客气地笑了两声。
虞乔推门的手一停。
她顿了一下,用余光回眸,斜对面暗金色昏暗灯光的大理石门旁,周宴深正在同一个中年男人握手,脸上挂着客气而浅淡的笑。
他穿得偏正式,白色衬衫,西装搭在臂间,肩线与剪裁处处利落平直,单单站着便叫人无端心生向往。
再声色奢华的场所,都不过是他的陪衬。
他真正的主场在手术室,一柄手术刀救人无数。
虞乔神色一黯,在周宴深注意到她之前,及时推门进了包厢。
al已经提前到了,坐在古朴典雅的包厢里,看见她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不由询问:“你怎么了,丢了魂似的,看见谁了?”
“没谁。”虞乔抬眸,挤出一个笑容,“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al示意服务员出去:“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怕这点。”
“毕竟是闻渡。”虞乔心不在焉。
闻渡拍戏严苛,据传部部剧都骂哭过演员,精益求精又吹毛求疵,是大家都想合作又心生畏惧的人。
al不疑有他,给她倒了一杯茶:“别紧张,闻渡只是拍戏的时候严,私下还是很好相处的。”
虞乔没说话,低眸摩挲着杯璧。
al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虞乔敛下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再抬眼的时候已经恢復如常,笑意松弛:“我只是在想,万一闻渡看不上我怎么办?”
“不可能,”al斩钉截铁,“他会给你试镜机会的。”
说话间门处传来响动,服务员恭敬道:“闻先生,您请进。”
虞乔和al同时站起来,al挂上标准又热情的笑容:“闻导,好久不见。”
“al,”闻渡和她拥抱了一下,声音轻佻,“我来这一趟,算是还了欠你的人情了。”
“自然,还多谢您赏光。”
趁他们寒暄的这一秒,虞乔打量了两眼闻渡,倒是和她想象中的不同。
闻渡很年轻,不同于成就的年轻,顶多三十出头。身着休闲款西装,暗金刺绣若隐若现,手腕上的名表价值连城,整个人散漫而从容。
虞乔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一眼便看出这位名导出身权贵之家。
“闻导,”她在闻渡看过来的同时扬唇,伸出手,“您好,我是虞乔。”
出乎她意料的是,闻渡的视线却在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秒顿住。
他进门以来的轻漫忽然敛去,目光紧锁着她,眉头皱起,半晌未出声。
“闻导。”虞乔出声提醒,唇角弧度丝毫未变。
闻渡仿如大梦初醒,侧眸瞥了al一眼,接着淡淡与她握手:“虞小姐,久闻大名。”
“闻导才是。”
闻渡又看了她一眼,神色恢復:“对了al,我还带了一个人来,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al笑:“闻导肯赏光就好。”
她话音刚落,邵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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