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刚干完农活,正准备找个阴凉地歇脚,远远的瞧见有个人走了过来。
来的是碎梦,他半年前捡回来的媳妇儿——碎梦不喜欢这个称呼,最开始听到总是表情一僵,冷若冰霜的脸寒气更重,可龙吟捡他时劲装佩刀,浑身是血。村里人淳朴,胆子也小,最怕招惹是非,若如实相告必掀一场风波。龙吟便谎称小时候定的娃娃亲,姑娘到了岁数才送来,反正他爹娘死得早,家里大小事全他一张嘴说了算,旁人质疑也无从查证。
人就这么留住了,当晚他给碎梦洗身,掰开大腿看见阴茎底下紧闭的逼缝时,那颗恐怕乡民发现碎梦是男儿身的心也飘飘落定。
原来真能当媳妇儿啊。
可碎梦并不叫他碰那湿润柔软的地方,每回只趴下挺着臀瓣让操后穴,龙吟虽不习武,做庄稼也有一身蛮力,加上他胯下男根足有婴儿小臂粗细,常常把小巧的屁穴操至红肿不堪,这样也不叫碰,即便前头水如泉涌,只要龙吟肿热的龟头敢往女阴那滑,碎梦立刻翻脸。
龙吟反应慢,脑子却不笨,渐渐悟出碎梦大概不怎么喜欢这个器官,更不喜欢被当女人看待,于是龙吟对他的称呼也改为了“阿梦”。
碎梦这才有好脸色,愿意同龙吟多说两句,情事上也比以往主动。正当龙吟美的冒泡,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时出了点意外。
那天村长的儿子结亲,他去吃酒,喝到月上柳梢头,醉醺醺的回了家,碎梦很贴心,给他倒茶,帮他换衣,虽在他凑近讨亲时挨了轻轻一巴掌,却终是亲上了。
他亲的用力,把碎梦薄软的唇含住吮咬,松开时已变得又湿又红,屋里烛火昏暗,龙吟看不见别的,唯有碎梦的双眼漆黑发亮,好像也醉了,盛满了他。
手捏着屁股就将人往榻上带,隔着布揉了几把又向裤裆里伸,碎梦也配合,挺腰抬腿没让龙吟脱的太费劲,龙吟傻愣愣的看着他,低喃今天什么好日子啊,还没等碎梦骂他傻,就把手指送进了后穴,剩下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他们鲜少正面做爱,今天也不知是没来得及,还是觉得龙吟醉酒什么都看不清记不清,被压着膝窝大腿按到胸前,逼口大剌剌地敞着时,碎梦丝毫没有反抗。他像一只被哄舒服了安心地露着肚皮的猫,面颊潮红的浪叫。
喝多了射得慢,他们做了很久,久到碎梦的后穴麻木已不知该如何夹紧,阴茎也半软只能射出水,龙吟还伏在他身上操干,凶狠有力猛兽交欢似的,他掐着碎梦遍布青紫指痕的腰,恨不得两颗囊袋也凿进去,粗硬的茎身把肠道磨得肿热,他心里也暖洋洋的,因此在射精的前一刻,他脑子一乱,手指拨开了肥软的阴唇。
具体的龙吟忘了,他只记得长满粗茧的手指压在一颗红透的肉珠上碾了几下,碎梦的呻吟突然变了调,腰也拱起来,他急促喘息不停喊龙吟的名字,声音里有愤怒更多的是惊慌,没多久一道冲力极强的水柱就喷在了龙吟胸前,而本已操软的甬道突然剧烈痉挛起来,死死裹住里头的鸡巴,龙吟腰眼一酸,还没动就射在了深处。
他愣了半晌,也可能就几秒,脊背一寒清醒了大半,忙低头看去,没对上预想中愤怒、失望、委屈的眼神,碎梦双目紧闭,脸上有未褪的红潮和几串泪痕。
原来是羞愤交加直接把人操昏了。
那之后碎梦就开始和他冷战,说话不理,说到那天晚上更是手里东西一摔,眼刀狠狠地瞪过来,好像龙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白天要做农活,晚上到家见堂屋都收拾好了,碎梦裹着一床被发狠将门合上——他没忘记自己是寄人篱下的,此刻生了气也不会鸠占鹊巢。
龙吟拿粗布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看着站在麦地里的人,眼睛微微睁大,半个月了,碎梦头一回找他。
“看什么,活见鬼?”碎梦凤眼薄唇,且肤色苍白,夜里猛然一瞧,真如恶煞一般。
龙吟此刻没闲心和碎梦逗乐,他自知理亏,无从辩解,这半月两人交流甚少,他急的上火,碎梦来找他却只憋出一句:“阿梦,你怎么来了?”
碎梦把裹着油纸的馒头和水壶往地上一丢,人没走,他看了眼龙吟,又低头望自己脚尖:“我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龙吟一瞬懵了,他这时才注意到碎梦换回了初见时的那身劲装,黑衣黑裤,裹着修长的躯体,腰后一把寒意凛冽的刀,这才是碎梦,江湖刀客,滞留在小村落穿着粗布短衣,被他当媳妇儿的阿梦好似黄粱一梦。
龙吟径直坐下来,拧开水壶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他抬手去牵碎梦,问道:“离开多久?”
不是他犯傻,碎梦本就不属于小山村,他不会耕地,不会烧火做饭,唯一手刀工漂亮,杀鸡时手起刀落,鸡脖子倒了血还没喷多少。龙吟想得简单,他们是夫妻,有夫妻之实,操都操了,他不知道碎梦究竟属于哪儿,但他知道碎梦肯定属于他。
正是午后,太阳最毒的时候,麦地倒了一片却半点不遮阴,碎梦头脑发晕,一半是晒的一半是被龙吟舔的。
碎梦想,果然是乡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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