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给许清月解了围,又没下投资方的面子,让这于总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悻悻笑了笑,举起酒杯:“哎哟看我这闹的,这点小事咱们该私下谈的。什么也不说了,我自罚三杯给许老师道歉。”
三杯黄汤下肚,于总冲许清月抬了抬酒杯。
“许老师,人家古人都说,不打不相识,咱们这也是闹了个误会,就化矛盾为友谊,交个朋友。来,你也喝几杯。”
他这哪里是给许清月道歉,分明是变着法子给许清月灌酒。
众人都知道,许清月从开席就没碰过酒,自然是从头到尾也没打算喝这东西的,这会儿明显又是于总下的一个绊子。
许清月之所以滴酒不沾,是因为他酒量不佳,基本两三杯就能不省人事,失去意识对于一个oga来说是很危险的。
他想了想,回道:“于总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今天开了车,就不喝了。”
“开车算什么理由啊!找个代驾。”
许清月无奈,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被倒满酒的酒杯,看来今天这酒是挡不住要喝了。他摸向酒杯,却被余燃的手拦住,余燃担忧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许清月知道余燃的意思——他想替自己挡酒。
但在于总眼里,余燃没名没姓的,突然跳出来替自己挡酒,免不了又生事端。许清月迅速在心底下了决断,在余燃之前端起了酒杯。
“好,我也干三杯。”许清月礼貌地点了点头,“不能拂了于总的面子。”
这三杯酒喝下去,于总再没有什么理由挑他的刺。
最后一杯喝下去,许清月轻轻放下酒杯,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色。
余燃心疼得要死了,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小演员,许清月都无法应对的刁难,他自然也没有理由出头大闹一番。
他不能给许清月添麻烦。
余燃在桌下攥住了许清月的手,许清月有点醉了,没有意识到他亲密的动作,只是乖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许清月喝醉了以后,不会吵闹,只会晕乎乎地发呆。不过,他这会儿也是强撑精神,要不是还在宴席上,他早就一歪头睡了。
好不容易撑到了酒足饭饱散席之时,于总又露出了本色,眼睛骨碌一转,不怀好意道:“我看许老师这晕的,是真的不胜酒力啊!要不…我找个代驾,把许老师送回去吧。”
找代驾?谁知道你找的代驾会把许清月带到哪里去?
余燃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这下刚想发作,又被江仪雪抢先了。
“余燃不是和许老师一起来的吗?余燃又没喝酒,让他送许老师回去吧,都是一个公司的,比较熟。”
江仪雪拼命冲余燃使着眼色——只能帮你到这了,快逃。
于总想骂江仪雪坏自己好事,奈何连导演都推了一把余燃,让他“带师哥回去好好休息”。
这下没办法了,于总只能气急败坏地看着余燃扶着许清月离开。
室外。
许清月确实醉得不轻,整个人都无意识地往余燃身上靠。余燃原本揽着他的肩膀,后来慢慢换成了揽着他的腰,让oga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被他的味道包裹保护起来。
“今天晚上真的让我好生气,突然不想让你做演员了。”余燃轻声念叨着,“想把你锁在身边,让他们都没法靠近你,这样你安全,我也安心。”
但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抱怨,许清月是不可能被他左右的。
余燃搂着许清月,来到酒店的停车场取车。
刚才在门口,他又遇到于总了,于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这小子不找个代驾么。许老师开的可是很贵的车,你会摆弄吗?”
回忆到这里,余燃突然冷笑一声。他把许清月轻轻安置在副驾驶,毫无波澜地坐进这辆保时捷帕拉梅拉,娴熟地迅速调试好所有仪表,启动了车子。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余燃调小音响的音量,开始播放一首温柔的英文歌曲,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溢出,和车内属于许清月的味道交缠在一起,暧昧地互相试探、融合。
这是来自alpha的安抚。许清月在alpha的信息素围绕中睡沉了,歪着头,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脖颈。
余燃用余光瞥到了,抿了抿唇,又悄悄踩下油门,提速了一点点。
许清月住的酒店肯定有狗仔蹲守,人多眼杂,他带着酒醉的许清月进去,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新闻。于是他直接带着许清月回了自己住的五星级酒店,这里没人知道,许清月会比较安全。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下。这里有电梯,可以直达余燃住的楼层,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拍到。
停好车,余燃轻轻拍了拍许清月:“许老师,还好吗?等会儿我去帮你开一间房,你先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下……”
“唔……”许清月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人在拍他,还说了什么,他含糊地嘟囔起来,“顾时崇…把车窗关好…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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