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情况下散发信息素,这对于一个有配偶、发情期稳定的oga来说,是不常见的现象,但此时却在许清月身上发生了。
“看来他的存在痕迹正在从你身上慢慢消失。”
男孩呢喃着,悄悄勾起了唇角,他伸出手,指尖因为紧张而轻颤,触碰到了许清月散乱的发丝。
指尖痒痒的。
许清月虽然睡得快,但因为随时都有可能被叫走工作,他的睡眠很浅,脸颊上浅浅的痒意让他醒了过来,还以为是助理在喊他,于是闭着眼睛捉住了眼前人的手腕。
“别这样,好痒…导演叫我了吗?我马上……”
许清月睁开眼,面前却不是自己的助理。
被他抓住手腕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孩,俊秀的脸蛋挂满了惊慌,傻傻地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许清月的表情冷了下来,甩开了男孩的手腕,问道:“你是谁?”
男孩子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低着头回答:“管道具的小微姐让我帮忙把这一箱道具放到这里,我听到屋里没有动静,才直接进来的。许老师,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看上去不太舒服,才想帮你挪一下靠的位置……”
许清月最近确实不太舒服,大约和离开顾时崇之后信息素紊乱有关。他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这个男孩,于是道歉:“我才是不应该用力抓你的手腕,弄疼你了吗?”
男孩把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许清月看到上面有几道淡淡的红痕。
但是不善言辞的影帝不太擅长道歉,许清月只能又不好意思地重复了几遍“对不起”。
男孩看着许清月,突然笑了:“许老师不用跟我道歉,我怎么会怪你呢!其实我是许老师你的粉丝,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的作品。”
许清月有些惊讶:“你是我的粉丝?”
男孩点头:“我的名字是余燃,刚刚签约老师你所在的公司没多久,在这部剧里也有戏份。老师你现在可能不认识我,但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多的。”
“余燃…”许清月思索,“听着很耳熟。”
“我会努力让这个名字在你这里变得不仅是‘耳熟’。”余燃笑道,“许老师,我等会儿也有戏,现在就要走了,你不要睡太久哦,不然……信息素的味道会飘到外面,被其他alpha闻到就不好了。”
余燃离开了,许清月才反应过来。
“信息素……飘出来了吗?”他嘟囔着,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屋内弥漫开的茉莉花茶香。
这熟悉的香味之中,还夹杂了一丝别的。
许清月仔细地感受着那股不易捕捉的香气——带点微苦,轻盈清凉的异香。
“紫苏叶的味道……”许清月捻了捻残留着温热的指尖,情不自禁呢喃道,“真好闻。”
和许清月离婚后这一周,顾时崇一次也没有出过门。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催他打起精神来筛剧本,并且告诉他,许清月离婚第二天就去剧组继续工作了,他顾时崇还在这像王八一样缩着躲着,实在是不像个alpha。
顾时崇躺在他和许清月一起买的大床上,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许清月身上淡淡的信息素香气,顾时崇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感到寂寞了。
他不敢看网上的舆论,不仅是因为害怕自己的事业被波及,也不仅是恐惧于那些言辞恶劣的评论,更多的是害怕被悔恨的心情支配。
那天晚上,他原本不想答应许清月离婚的要求,可是看到许清月冰冷如霜的表情,他一下子意识到,许清月已经不爱他了,不管他做出再多承诺,这个一向对他无比纵容的oga也不会再原谅他了。顾时崇突然泄了气,内心又失望又愤怒,他暴躁地改了口,对着许清月大喊大叫。
“离就离!明天就离!”
这一出口,便是无法挽回了。
第二天,许清月一大早就收拾了东西,叫了搬家公司,把他的东西全部搬回市中心自己买的房子。
顾时崇此时还没有将昨晚的一切当真,他以为许清月只是闹了别扭,像以前闹过很多次那样,只要这人气消了,就会乖乖回到他身边。于是他冷眼看着许清月,嘲讽一般开口:“搬走还得再搬回来,至于折腾吗?”
许清月没搭他这句话。
顾时崇想,许清月是最口是心非的,越是不说话,越能证明他的心虚,所以这个婚,一定是离不彻底的。
许清月提出离婚的时候他没醒,许清月离开家的时候他没醒,甚至拿到了离婚证,他还没有清醒,还在一味抱怨着许清月喜欢瞎折腾。
可是离婚一周过去了,许清月丝毫没有要联系他复合的意思。
沉不住气的顾时崇想大发慈悲,给他的“前妻”打个电话,问问这任性的oga闹够了没,谁知道号码拨出去才知道,他被拉黑了。
不仅是电话号码,他所有联系方式都被许清月拉黑了。
许清月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彻底消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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