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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
我眨了眨眼,动了动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想起今晚我在一个阴森异常的府邸入住了,而它的主人是一位伯爵。
我往旁边看了看,并没有伯爵的身影。
一旁床的凹陷处提醒我刚才的确有人睡过,否则我真该以为那位伯爵是我做的一个梦,或是我的幻觉。
耳边传来音乐声,想大概就是这音乐声搅乱了我的睡眠。
我坐起身,犹豫是否应该出门去看看。
床旁的柜子上倒是有一个烛台可供照明。
我知道未经主人的允许在他的府邸内转悠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而且说实话我对这府邸也一直都心存些害怕,但我现在了无睡意,也的确好奇心作祟。
我拿起一旁的烛台,轻声轻脚地走出了房门。
走廊上每走几步,就会有一个细长的窗户,我能从屋内看到室外的情景,时不时划过的闪电与惊雷,狂风中那枯树的枝桠。
我收回眼神,实在是不想再多看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便循着那音乐声下了楼,我记得一楼大厅是有一架钢琴的,难道是伯爵在弹奏吗?
只是待我走到钢琴前,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人。
只是这音乐声…
我揉了揉眼睛,刚才好似看到琴键在自己动,想一定是我有些神经过敏了。
仔细一听,却又觉得这音乐不像是从钢琴处传来,倒像是弥漫在整个府邸内。
我心下有些奇怪,便捡了一些散落在钢琴周边的纸张。
我把烛台凑近看了看,像是一些乐谱之类的东西。
每一张开头左上角都写着“致维莫”。
音乐声依旧在继续,我得承认这音乐十分悦耳,只是这样不停地回荡在整个府邸内,时而婉转,时而高昂,还不知到底从哪儿传来,的确是令我感到有些惧怕。
“伯爵大人?”我又小声地问了句,不知伯爵是否就在附近。
没有回应。
我又觉得有些冷了,便把乐谱放回钢琴上,又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我想还是回去卧室里吧,这里给我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太妙。
路过二楼的时候,那紧闭的房门之中有一扇微微打开了。
我停住了脚步,伸了伸脖子往里看了一眼,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我本来想忽视它,直接上三楼,只是步子却迈不动了。
我的确是对那打开的门持有很大的好奇心,即使我深谙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即使和好奇心并存的还有同等份量的恐惧感。
我无法阻止自己的脚步,我竟走到那扇微微打开的门前,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便轻轻地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
这似乎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有些杂乱,我用烛台四处照了照,面前有一个书桌,上面蒙了一层很厚的灰。
我用袖子擦了擦桌子,扬起的灰尘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我把烛台凑近书桌,那里正安静地放着一本很厚的笔记。
我又朝门外望了两眼,咽了口口水。
我把烛台轻轻地放在书桌上,抹去笔记上的灰尘,我打开了笔记的扣子,翻开了那似尘封已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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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4年7月8日
也许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一见钟情,我在庄园里看到了他。他的面容如此俊朗,整个人英武挺拔,我的眼神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1784年7月17日
我又遇见了他。我的一位朋友把他介绍给了我,他的笑容真是好看,他叫我伯爵大人,哦上帝他的声音怎么可以如此好听。我心跳的声音大的自己都能听见,我真的忘了我是如何介绍自己的,希望我不会太失态。
1784年8月20日
我想我是爱上了他。
1784年8月30日
他吃东西的模样真是十分有趣,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吃东西可以吃得这么香,把我的食欲也给勾了起来。他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1784年10月11日
我知道我是卑鄙的,用了很多手段让他能够多多见到自己。经过近两个月的努力,我和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1784年12月1日
我要疯了。我想进入他想得快疯了。天知道每天晚上是如何的难熬。我想分开他的双腿,我想把我那肿胀的性器捅进他的肛门,我想在他体内肆意冲刺,我想看他被我干哭干到失禁的模样。我忍不了了…该死…
1785年1月10日
我会一边想他一边作曲,我把我对他的的情感挥洒在琴键上。他有时会过来听我弹奏钢琴,他总是站在一旁,胳膊搭在钢琴上,微笑地称赞我。他真是太美好了。
1785年4月22日
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他暂时去了遥远的北方,那里有他的军队。在没有他的穷极无聊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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