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的细密冷汗,疑惑地问:“陛下,很疼吗?”
萧不言不搭理他,睫毛也疼地细细抖动。
秦执拿起酒喝了一口:“这也不是什么很烈的酒。”但也没再往萧不言后穴抹酒了。
秦执不知道肠壁敏感脆弱,酒液进入其中根本是从口而入所比不了的,更何况刚刚还经历过一场性事。
萧不言听闻此语,冷冷地对他说:“不如爱卿亲自试试便知道它烈不烈了。”嗓音中甚至还带着些许颤抖。
秦执听着他这颤颤的气音,觉得今天这酒大概是没法再喝了。
“真有这么疼吗陛下?”秦执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
萧不言往后一躲,没让他碰到。
他只好把酒放到外面桌上,回来把萧不言手腕上的宫绦解了说道:“罢了,臣看陛下疼成这样,可给心疼坏了。臣服侍陛下沐浴吧。”
萧不言双手重获自由,掰住秦执的肩膀,对着他的颈窝就是一口。
秦执轻嘶一声,任着萧不言咬。直到他松开口,才赞美一句:“陛下牙口不错。”
萧不言舔舔齿间谈谈的血味,说:“我自己去洗,你趁早滚。”
说罢便披上外袍一瘸一拐地向隔壁另建的御池走去。酒液余威并未退散,再加上性事造成的红肿,萧不言实际上恨不得就这样直接躺倒。
待到萧不言终于下到温热的水中去时,整个人就泡在了水中不想动弹。
不过他还是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把窗外的一朵还未完全开放的牡丹折了进来。将这牡丹花蕊拨开,见其中藏着一张半截手指长的小纸条。上书“人已离去”。
萧不言看过后将其塞回花中,随手弃置窗外。
然后整个人沉到水中只露出一个头,靠在池壁睡过去了。
次日天光大亮,殿外的王安看看日头,吩咐人传早膳来,然后整整衣服进了养心殿。
“皇上,该用早膳了。”王安躬在床幔外轻声唤着萧不言。
萧不言猛然一睁眼,入目的便是明黄的床幔。他翻了个身,问道:“朕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这,奴才不知啊。昨晚您听丞相大人已先到养心殿,在入殿前便将奴才们打发走了。”王安低着头回道。
丞相大人。
萧不言冷笑一声,回想起昨晚秦执所作所为,心中多少清楚了,他烦躁地闭上眼,将人谴走:“朕不吃了,你们都出去。”
“是。”王安退下前禀道:“皇上今日未上早朝,丞相借口说皇上圣体不适,代为主持,朝堂上已颇有微词了。”
萧不言未动一下,只“嗯”了一声。
秦执在勤政殿批完奏折后找萧不言用午膳,萧不言照常不给半分好脸地自吃自饭。秦执却不甘寂寞,偏偏要来撩拨两句。
只见他追着萧不言的筷子夹菜,调笑道:“皇上昨夜可不是这般唯恐逼臣不及,臣将皇上从池子里捞出来的时候皇上还揽着臣呢。”
萧不言向来只当他胡言乱语,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菜夹,反唇相讥:“丞相既这么说,莫不是官当得腻味,想进朕的后宫做朕的爱妃?”
秦执一笑:“皇上,昨晚臣若不来,皇上怕是直接溺死在御池中了,如此救命之恩,竟只是让臣当个宠妃吗?”
“那如何,皇后之位?再不满意,可就只有朕的位置给你坐了。”
秦执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意味不明的道:“皇上今日怎么活泼了许多,不再似从前那般信奉沉默是金了。”
没了秦执对他的骚扰,萧不言吃饭吃得舒心了不少,他慢条斯理地剃着鱼肉上的刺,对秦执说:“朕发现心中郁气要借由话语说出,才能舒畅不少。不过食不言,寝不语,丞相还是闭上嘴安静吃饭吧。”接着将剃好的鱼肉送入口中。
秦执压根不听他的,拿起筷子便要继续问些什么,奈何萧不言说了两句之后便像从前一样对他一概不理。秦执心中杂绪纷扰,也没了继续的心思。一顿午膳在死寂中用完了。
萧文镜随礼部尚书走后,便没了什么动静。朝中似乎找到皇室遗孤的传言也渐渐没人再提。
如此平静地过了三个月,京城中满是杨柳絮,竟有冬日大雪之形,杨柳絮下繁花衰败,不知不觉间已是晚春了。
金銮殿上。
死寂的大殿上落针可闻,萧不言手指撩过冕上的流苏,金石相撞之声清脆悦耳。他看了一眼严词相驳的秦执,满不在意地说:“礼部尚书既说朕并非皇室血脉,而是外族孽子,可有证据啊?信口雌黄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礼部尚书丝毫不惧,言语间已然完全没了敬意:“臣说此话必是有所依据的,今日冒此大不讳便是要正我朝之正统。”他转身向殿外高声传道:“将那老妇带上殿来!”
殿外两个不知是私兵还是护卫的彪形大汉压着一个形容狼狈、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老妇人进了殿来。
那老妇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刚松了钳制便腿软跪于殿上,只浑身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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