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闻着就是好酒。”
小孩摇头。
“我说真的。我从陇西来的,那边就喜欢喝这种酒。”应传安盯着酒坛,“让我给你算一下价钱,这坛也该算是陇西的酒了吧,算算运输费用…嗯…给你十两银子吧。”
“银子?”他顿时摆手,“不能要银子,不值这个价的。”
“我身上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我是真的很想买它。”应传安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锭子。
小孩愣愣接过去,应传安生怕他反应过来,赶紧抱着酒离开。
应传安坐在不知道谁家的门槛上,看着脚边摆的小酒坛,低头不语。
天色黑到了底,也无人点夜灯,只有薄薄一层月光铺开。
她无言许久,把那坛酒抱起来,掀了红布,灌了一口。
真的不好喝。有一点她说错了,太烈了,不知道酿了多久,烈到从喉咙烧到胃里。
她不太会喝酒,在家里阿姊也会拉她一块对饮,没喝两杯她就醉了,阿姊也不爱找她了,更常拐阿弟阿妹们去喝,到京城,也更没人会拉她去酒局了。
她硬是一口一口把酒喝到底,再多是底下的酒渣了。头已经胀得发疼,应传安有一瞬明白为什么有人痴于喝醉了,着实叫人不清醒,除了充斥全身的灼热感,再没其他情绪。
也着实混沌,着实光怪陆离,着实…不然怎么会见到有人踏月来。
应传安把酒坛放下,起身先行一礼,“殿下。”
“……”陈禁戚真没想到会和她迎面碰上。
他瞥了眼被她丢到一边的东西,似乎是个酒坛。
醉成这样了还不忘行礼,刻骨子里了真是。
“殿下怎么夜行,是要去何处?”
“郧阳府尹。”
“郧阳俯尹?”应传安问,“要去找谁吗?”
“你。”
“我。”应传安点头,“那恭喜殿下了。找到我了。”
应传安非常抗拒,自己醉得东倒西歪不让人扶,陈禁戚试探地抬出一只手示意可以去搀她,被如避蛇蝎地躲开了。
他在一边眉头紧皱地看她摇到客栈,跟在她身后替她向昏昏欲睡的掌柜要了两间房。
“我要沐浴。”应传安站在房门口对他说。
“…你说现在吗?”
“我要沐浴。”
陈禁戚一脸见鬼地下楼,摇醒掌柜的,小半个时辰后,水终于送上应传安的房间。
然后应传安还是站在门口看他。
“你别得寸进尺。”陈禁戚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又再开门看她,“你自己洗。还敢叫我伺候?”
“殿下。”
“…你先进去!”陈禁戚压着音量尽力怒声。
应传安看着自己身前紧闭的房门依旧不动。
“……”
陈禁戚替她开门,她直直走进房间。
她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陈禁戚转过身去,刚转过去应传安的声音就响起。
“殿下。”
“你只会这一句是吧。”
“殿下。”
陈禁戚受不了了,转过身来,见着人已经在浴桶里躺着了。
他欲盖弥彰地把边上盛的花瓣尽数倒了进去,又把一边花瓶里盛的桃花薅干净都洒下来,好整以暇盯着蜷在浴桶里的人的脸。
“你要我过来做什么。”
“殿下也洗。”
“…滚。”
“殿下也洗。”
“应拾…应知县不妨考虑一下实际,”陈禁戚冷笑,“你看就这大小我进的去吗。”
应传安站了起来,要出浴桶给他让位。
“……”
陈禁戚沉默地闭眼,决心不与她再说半句要用脑子的话,“你先洗,洗完我再洗。”
“好吧。”
见了鬼了,还委屈上了。
陈禁戚杵在窗边看星星看月亮,终于等到身后传来应传安雀跃的“我洗好了。”
他转头,见到人还知道给自己披浴巾,裹着浴巾直愣愣地看着他。
“……”
“殿下洗。”
“我不洗。”
“殿下洗。”
“滚。”
“言而无信。”
“是。”陈禁戚忍无可忍,“应知县该睡了。”
“不要。”应传安一步步凑近,扯住他衣角。
“你做什么呢?”
应传安一笑,“殿下洗澡啊。”她手下一用力,把他外裳扯下来大半边。
这神态让陈禁戚恍然间以为她没醉,但她脸上烧得通红,眼中也无一贯有的意味深长,不会是假。
他任她将自己压到床上,见她连最后一件亵衣也要脱,一把摁住她的手:“知县别告诉我,你还硬得起来。”
“什么?”应传安茫然道,“殿下这么一说,我…”
她反过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