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恨不得把她拴身上,虽然说如此浩荡皇恩便于她立世,但行动上也麻烦不少。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乱七八糟想了一堆,身心俱疲却睡不着,应传安心中有了猜测,不情不愿往自己身下摸去,把半硬的东西弄到挺立。
她就知道,她这个年纪做了这种事不可能全身而退,犹如堤溃,根本停不了手。
讲真的,她对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这玩意不嫌弃,却也是不乐意多碰的。
精神上并不舒爽地解决了生理之需,应传安拿块帕子将精液一裹,随意丢在一边的火盆里,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她起身把虚掩的窗子推得更开了些。
一夜无梦。
应传安少有的睡到日上三竿。
一问左右侍,果然是皇帝的意思,让她沐休一日。
她穿了常服,在宫女带领下随便逛了逛皇宫里能逛的地方。
此时早已下朝,陛下人不知道往哪去了,不少人有事需报,久待不至,在宫女的引领下一块游荡。
她半梦半醒游到一处宫墙,与某人撞了个照面。
今日阳盛,陈禁戚一身对襟立领袍衫,半身隐在侍从伞遮下的阴影中,面色不善,眼神阴怨。他本来就白,暴露阳光之下肌肤宛如玉质,就是没露出来多少。
想到缘由,应传安心下暗笑。
不过他那边没什么动静啊,要达到想要的效果,还需要加把火。
她远远行了一礼,若无其事从他边上走过,实际上偷偷瞥了一眼,他脸上的掐痕消了不少,只有刻意想着有才能看见一点痕迹。
应传安手指带了一下裙摆,两人衣角擦过,撩过他小腿。
“……殿下,久仰。”她突然停下,“当真是,如松如玉,质自凌云。”
“……”
边上的侍卫拔刀出鞘,面露警惕。
能被允许带剑进宫,该说不说,情深意重?
应传安挑眉,“不知可否邀陛下到我府中一叙?”
她压低声音,“今夜子时。”
如她所料,陈禁戚眼睛微微瞪大,大概没想到她敢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却见他缓缓转过头,一把将她推开,有什么东西被甩到地上。
“右拾遗应传安行刺!”陈禁戚拂袖向后退去,“禁卫何在?给本王押住她!”
应传安往地上看去,是明晃晃泛着银光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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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悬囹圄窗。
陛下不在宫中,事务交与宗正处理,宗正见一个亲王一个良臣,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叫禁卫军将应传安请至狱中待陛下归来处置。
应传安闭目养神,跪坐在牢房的草席上,冥想了半晌,铁棚外一阵银撞脆响,是狱卒在找钥匙。
听脚步声,来者约有三四人,应传安睁眼,转头看去,除了为首开锁的那名狱卒,余下人都隐在火把弱光照不到的晦暗处,瞧不清面容。
应传安看他们走进来,终于看清楚那被人拥在其中的人是谁。
统领徐满。
见着是他,应传安侧头一笑,“徐统领。”
他的意图应传安猜到一二,徐满挥退左右,冲她露出难为情的神态。
“陛下如何说?”应传安只好率先问道。
“…陛下的意思…我不敢妄揣。”徐满踌躇片刻,眉眼间显出深深的忧虑,“不过依陛下之意…应拾遗怕是要在狱中呆一段时间。”
“恕在下冒昧,试问一段时间是多长?”
“…二十来天。”
应传安苦涩一笑,轻轻摇头,“难道诸位都以为,在下会做出行刺之举?”
“大家自是不信,应拾遗怎会行如此小人之事。不过颍川王殿下态度坚决,势必要个结果。且人证物证俱在,而陛下又…”他说到一半止住口,转而道,“应拾遗放心,此中必有误会,我等定会全力助你。”
不为别的,单论应传安的政绩就叫人不忍少这么个同僚,况论其人品行如此,自要鼎力相助。
“不必劳烦诸位了,”应传安看向眼前满墙的刑具,“若陛下和殿下都执意如此,恐怕在下就真的行刺过了。”
“岂能昏戮忠良。”徐满正色,“应拾遗肱骨之臣,便是为了社稷,我等也当全力以赴…何况,陛下意图尚不明确,若圣心已昭,我也不可能进到此地。”
应传安摇头不语,春夜寒深,落魄狱中,她只一身单衣跪坐在草席上,身姿单薄,烛光照怀,映出她憔悴的脸,颇显落寞。
徐满叹息,郑重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情况比想象中复杂的,最耐人寻味的是陛下的态度,她甚享圣眷也是朝上人尽皆知的事,虽说有特殊因由参与,可到底她有罪或无也是陛下一句话的事,但现下的境况…陛下对颍川王到底是什么态度?
应传安从草席上抽了一根苇草在地上推演起来。
是敬是忌,是爱是憎?若是敬爱,为了皇兄的面子或几乎渺茫的性命之忧置她于死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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