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丞年三十,上有寡母已过知命,下有幼子不过总角,本人长得芝兰玉树,事业也算前途无量,只是最近却为幼弟之事很是烦心,原因无他,幼弟刚满十六,却是遗腹子,自己便要做弟弟的惩戒人,也没个什么经验,很是烦恼,怕打重了伤到底子,又怕打轻了让人说家教不严
师爷故此献计,将张县丞拉到自己家里,拿自己的小儿子给张县丞演示了一番,还让张县丞上手亲自试了一番,张县丞很是满意,离去时还特意留下五两银子,说作小孩子的压惊钱,这般张师爷却多了几番计较,只可怜师爷的小儿子了,平白无故挨了好一顿胖揍不说,还给了自己爹带来了一个好想法,那就是替人试揍,这倒是后话了
张县丞张成鸿的幼弟唤做张成安,聪明有余努力不足,又因是遗腹子,极得老太太偏疼,极好耍小聪明,在学堂时不是逃课摸鱼去便是趴在桌子上与周公相见,因此这场科举怕是考不上的,张成鸿极为头疼,只是每每一拿起板子,张成安便逃向母亲处,母子俩哭做一团,张成安便无法下手了,只是科举不是小事,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安还是像幼童般躲在寡母身后,张成安没了面子不说,于仕途亦是妨碍,难保不会被人说是怕幼弟成才,因此故意不教好,再者,若是表现不好,怕是以后更是影响姻缘,不仅影响张成安自己的姻缘,怕是以后自己儿子也会因家教不严被诟病,故此,张成鸿下定决心,借家祠修缮提前将寡母送回老家,待到张成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是两兄弟准备一起出门看榜之时了
张成安害怕的走在自己兄长身后,深知自己那个没法看的成绩是决计考不上的,这回自己的保护伞也被哥哥远远送走,这回怕是一顿狠揍了,张成安蔫头搭脑的一步三叹
到了榜下,已是人山人海,张成鸿和相熟的同僚闲聊着,不过须臾,便有官差清场,将看热闹的都清理到外围之后,才有考试司的大人拿着榜出来,念过前三甲之后便将大榜张贴出来
榜下顿时聚起人堆,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疼,互相恭喜的人不少,但更多的则是板子着肉的声音,张成安也不例外,当被掀翻在地扒下了裤子那一刻,张成安的手还不安分的往身后摸去试图遮住,张成鸿更是恼怒,不说那没考过的世家子早就规规矩矩的磕头请罪,便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早就惶恐的乖觉扒下裤子请罚,自家幼弟却因挨了几个板子又是哭嚎又是上手遮挡的极没有规矩
张成鸿气恼之下,一手拦腰将幼弟提起,使幼弟屁股朝上,另一只手则高高扬起板子,狠狠将两坨肉拍扁,张成安两条细腿不停的踢腾着,妄图甩掉时刻砸向屁股上的檀木板子,却也只是徒劳罢了
张成鸿是打定主意要狠狠修理一下幼弟的两团肉圆子,因此掏出束带,将自己的宽袍大袖收束系好,又另翻出来一条粗糙麻绳,将张成安的双手捆在背后,张成安挣扎几下便将稚嫩的手腕磨破,哽咽几下后便小声喊着娘亲
本来张成鸿看着幼弟跪撅在地上抽泣,留下来的泪水将沙土砸出一个个小水坑,从前唇红齿白的小郎君现如今脸上灰扑扑的,还被粗砂粒蹭的红了一大片,张成鸿的心里忽然软了下,只是张成安的这几句娘亲将张成鸿刚软下来的心又撞的坚硬起来,弟不教,兄之误,若是这次也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会让幼弟向纨绔子弟的路越走越远,别说好人家的姑娘了,便是连个好差事都混不上,张成鸿也不是没见过年年考不上的混日子的学子,债台高筑,东躲西藏,连顿好饭都难吃上,张成鸿可不希望自己幼弟也成为其中一员
张成鸿目光坚定,又高高扬起板子,狠狠抽向张成安的光腚,嘴里训斥着,“我让你逃课,让你爬树掏鸟蛋,让你不好好温习。”啪啪啪啪啪啪,十几板子打的又急又快,只见张成安肉乎乎的屁蛋被上一板子拍扁,还未来得及弹回去,下一板子又挟风跟上,很快就晕出一大团红斑
张成安声调渐高,开始怀疑自己亲兄长是不是嫌他太过丢人预备将他打死在这儿,伴随着嚎叫,张成安嘴里含糊的开始认错,“兄长,兄长,呜呜呜,我错了,不敢逃课了,呜呜呜,王二年再叫我掏鸟蛋我也不去了,嗷嗷嗷啊,兄长,好疼……”
旁边不远处也被掀翻挨揍的王二年仁兄听着好兄弟的出卖恨不得骂出声来,感觉老爹的鞭子愈发难挨,也哭嚎着开口,“呜呜呜,爹,俺不敢了,都是张成安带俺去的啊,爹啊爹,你轻点,儿子的屁蛋子要烂了,你别听张成安瞎说八道,嗷,爹爹,啊俺的腚缝子,呜呜,张成安你个王八蛋,你忘了你带老子去烧朱先生的书了……”
张成鸿的眼睛眯了起来,停下了板子,一只手提起幼弟的脖领子,迫使张成安和他对视,泪眼朦胧的张成安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见状,张成鸿气得不轻,一个耳光抽的张成安半张脸上明晃晃肿起来个手印,张成安人生中第一次挨耳光,还没从耳鸣眼花中缓过来,便被刚才揍在屁股上的檀木板子拍了拍脸,“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边王二年的爹王屠户也停下了鞭子,也在等张成安的陈述,张成安吓得磕磕巴巴,“就,就,我和王二年逃课去,去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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