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胃部,“你说,把我的阳具放进去,会不会顶到这里?”
陈枝惊恐的睁大双眼,上半身撑起往后缩着身子,摇头道,“不……不要,萧焕,我不要……”
肉棒插进来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陈枝虽没有多少对生的欲望,可是也不愿这样肮脏的死在床上。
逃跑的动作被打断,萧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拽了回来,牢牢压在身下,陈枝惊喘几声,心脏堵在嗓子眼上,连呼吸都滞住了。
“陛下,西南王求见,他已经在前厅候着了。”曹公公阴柔的嗓音从门缝里传进来,打断了萧焕的动作。
身下,紫红色的龟头已经没入后穴里,萧焕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把肉棒抽了出来。
他整理衣服下床,临走前,居高临下道,“绫王是还活着,可是阿枝,你此生也见不到他了。”
陈枝却答非所问,只哑声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不仅是不杀他,也是在谢不杀绫王的恩情。
听着房门“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陈枝才强撑着坐起身,小腹深处传来阵阵胀痛,他伸手去够穴里塞着的玉佩。
“唔嗯……”玉佩在肠道深处,他的指节探进去,穴肉便抑制不住的颤抖。
足足探进两节手指,才摸到已经被淫水打湿的吊穗,他夹起吊穗,咬着唇把玉佩慢慢扯出来。
随着一声惊喘,黏滑的玉佩闷声落在床上,印出一片水渍。陈枝绷紧的身体陡然瘫软在床上,急促地喘着气。
门外守着的小厮听到动静,敲了敲门,“公子,您还好吗?”
陈枝抓起被子蒙在脸上,巨大的羞耻让他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问,“这是哪里?”
“回公子的话,这是在迢关镇。”
从桃花村回京城的必经之地,陈枝默然,知道萧焕是铁了心要把他带回宫里。
他不仅有些怀疑,难道当初他就不该逃出去,而是直接死在深宫里才是对的?
可木已成舟,前尘往事他不愿再提起,顶着这残破的身子生不如死的过活是他给自己的惩罚,本以为此生就会这样草草结束,可如今——
陈枝的眼角呛出泪来,他抬手用掌心擦去泪水,拖着残腿爬到床尾,只摸索到一件外袍,便披上外袍,赤脚下了床。
床下是萧焕砸碎的茶具,他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左腿上,碎瓷片便扎进脚底,左腿哆嗦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重重跌倒,跪坐在碎瓷片上。
左腿顿时如刀割般疼痛,而右腿的皮肉却毫无知觉,他泄愤似的往残腿上锤了几下,锤到里面的断骨,瞬间疼的脸色煞白。
外头的小厮察觉不对,开了房门,见到屋里的景象,慌忙上前来扶起陈枝,“哎呦,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枝轻声说,“我看不到。”
小厮这才注意到陈枝那双好看的杏仁眼是没什么焦距在的,他嘶了一声,愧疚的给了自己两嘴巴,“是奴才不长眼了,公子别怪罪。”
“无妨,”陈枝被他搀着往前走了两步,又软软坐到地上,“屋里有拐杖吗?不然我站不住。”
小厮幻视一圈,见角落立着一根简陋的桃木拐杖,“有是有,但您的腿……”
袍子低下是两条鲜血淋漓的小腿,碎瓷片已经嵌进皮肉里,看着甚至有些可怖。
小厮跑着去把拐杖拿过来,却担心他乱动会让伤口更严重,便把人搀到椅子上,才把拐杖放在旁边,“不然您先坐着,我去喊徐太医过来。”
陈枝点头,“麻烦了。”
小厮噔噔噔地跑远了,陈枝拿起拐杖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门前,独属于秋日的阳光落在脸上,一片温热,抬头看过去,眼前是模糊的蓝。
他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有一瞬间想趁着现在逃出去,又摇摇头打消这个想法。
先不说这具身子有多不方便,若他现在走了,刚刚那个小厮定是要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
陈枝不想再有任何人因为他受到伤害,他握紧拐杖,慢慢走回房间里,跨过门槛时,大脑一阵眩晕,眼球刺痛,接着眼前模糊的景象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虚无的漆黑。
几分钟后黑雾才散了一些,陈枝轻呼一口气,从眼睛开始出问题到现在已经有几年了,他还是没能适应变成一个彻底的盲人。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小厮领着伴驾的徐太医来了。
徐太医半跪在地上,打开医药箱,恭敬道,“失礼了,陈公子。”
陈枝笑笑,“好久不见。”
徐太医拿着镊子的手顿了顿,才回道,“公子,别折腾自己了。”
走的时候那样一个挺拔俊朗的年轻人,却变成现在这样残缺,徐仁叹口气,只恨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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