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勒向自己,狡猾的舌尖探入警官的齿缝,贪婪地索取着男人的气息,吻出啧啧声响。刑昭被他勾起原始的冲动,按着他的后脑勺,急切而带有惩戒意味地吮着他柔软的舌尖,透明的涎液拉出细长的丝,淫靡粘腻。
厉以宁在他舌尖退出的那一刻,不甘地又吻了上去,逗弄身上的男人吻得更深,直到刑昭的呼吸粗重,气息不稳地推开厉以宁道:“够了。”
厉以宁水润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迷茫又无助,但他眼中的狡黠不容错认,含笑道:“什么够了嘛?”
刑昭按住他的手,恢复了冷淡自持的模样:“谁帮助你逃跑的?”
厉以宁嘟了嘟唇,装作可爱的样子:“刑sir,我如果说的话,早就告诉你了,不是吗?”
说着,他柔软绵滑的手摸到了刑昭拿着枪的手上,抚摸着他手腕上的疤:“什么时候弄的?疼吗?”
刑昭被他摸得有几分痒,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手腕传到他的胸腔,让他的心跟着跳了跳。刑昭稳了下心神,不由自主地开口道:“不疼。”
厉以宁出乎意料地吻了一下他的伤疤,语气温柔:“肯定疼,吹吹——”
刑昭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动。厉以宁却用另一只手摸到他手腕处,极为敏捷地从他手中夺过了枪,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笑出了一口白牙。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用枪指着刑昭的心口:“刑sir,退后,不然,我不保证”
刑昭非但没有退后,反倒扑向他。厉以宁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冲着刑昭的腿开了一枪。
谁料,枪里没有子弹!
说时迟那时快,厉以宁愣神的功夫,刑昭已经反压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了床上:“别动。”
厉以宁没有得手,被人按着还能笑出来:“刑sir,空枪啊——”
刑昭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三两下把厉以宁铐在了铁架床上,随即松开了他,把枪别回自己的腰后,语气冷淡:“非必要,不携带危险物品。”
厉以宁瘫软在床上,泄气道:“没用的东西。”他一语双关,刑昭浑当不知道他在说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你不说,我们就这么耗着。”
厉以宁晃了晃手腕,把床晃得叮当作响,他舔舔唇:“不是吧刑sir,你自己性冷淡,我还不想守活寡呢。”
刑昭任他胡说也不生气,甚至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地看着他。厉以宁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他下三路打转,嘴里也浑不正经:“刑sir,我知道你呢,不中用了,看着挺大,但是硬不起来,但我不是啊,我爹死得早,你也知道,他老爷子还等着我给我们老厉家传宗接代呢,你懂吧?”
刑昭不理他。
厉以宁见他不为所动,嘴里的话越发不着调:“咱要不这样,你去外面给我叫个美女,我跟她就这么将就着做一两回,我这人吧,不做爱难受,一难受就什么都不想说。”
刑昭喝了杯水,还是不理他的话茬。
厉以宁气急败坏,开始骂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硬不起来,不跟我做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让我跟别人做爱呢?你是不是爱我?是不是自己操不了我,又不想看我和别人恩爱?不是,你早说啊,我上你行吧?我勉为其难操你,也不是不可以啊。”
刑昭就看着他发疯,冷冷地看着他,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你他妈阳痿是吧?你阳痿关我什么事儿?放开你爹,我操你八辈祖宗”
厉公子一点风度也没有,刑昭听了一会儿,提醒道:“悠着点骂,一会儿口渴。”
他这么一说,厉以宁也不骂了,使唤道:“我渴了,要喝水。”
刑昭不理他,厉以宁继续说道:“给我水,我告诉你内鬼是谁。”
刑昭端了杯水给他:“先说,说了给你喝。”
厉以宁的右手并没有被铐住,他一把薅住刑昭的衣领,把他拽到床上,气息不稳地笑道:“想知道啊?”
刑昭平静地打量着他,也不说话。厉以宁跟他抛了个媚眼,诱哄道:“亲我一口,亲我我就告诉你。”
刑昭知他没有说实话的意思,便要起身。厉以宁却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不松,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刑昭健硕的胸肌上,语气低沉轻柔:“你们队里没我的人,上面不好说。”
腐败,都是从上层开始的。
刑昭俯趴在厉以宁的身上,来了几分兴致:“哦?还有呢?”
厉以宁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还有啊,还有你脱了衣服,我告诉你。”
刑昭配合地脱了衬衣,随手把衣服仍在地上,露出精壮的上身。窗外豁亮的阳光给他镀了层光晕,让他看起来像太阳神一样健美。
厉以宁伸手在他胸前摸,边摸边笑:“软的”
刑昭按住他乱动的手,问道:“上面的谁?”
厉以宁“啧”了一声,伸手拽住他的皮带,懒洋洋地说道:“忘了,说不定,喝点水就想起来了。”
刑昭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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