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宽大的床上,一脚踢掉笨重的鞋子,嘴里还嚷嚷着:“出来,都给我出来,让我爽爽。”
屋里没有别人,只有冷着脸的刑昭。刑昭就看他在床上发疯,也不上前。
厉以宁自己扯开衣领,跌跌撞撞来到刑昭身边,醉眼朦胧:“你是不是我叫来的?”
叫来的什么?鸭?
刑昭冷着脸扯开他:“你喝多了。”
厉以宁一个起身,站起来,含混不清道:“我没喝多,我跟你说,这才哪到哪?我没喝多,我就是烦,那帮老头子,死不死啊?”
他把衬衣解得只剩两颗扣子,磕磕绊绊去解裤扣,因着手上没劲儿,半天都没解开,气急败坏:“烦死了——你,过来,给我解开。”
以往,厉公子发话,没人敢不听。但是,眼下没有他叫来的少爷公主,只有不解风情的刑sir。
刑昭看他瘫软在地上,也没理他,兀自进了内间洗澡。等他洗完澡出来,厉以宁已经躺在地毯上睡着了,脸上还残留着酒后的红晕。
他睡得并不踏实,一点动静就醒了,目光冷凝:“谁?”
待看清是刑昭之后,他松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幅不着调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警官,是你啊。”
说着,他抬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刑昭,伸出手,哼哼唧唧道:“刑sir,你拉我起来好不好?”
刑昭平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厉以宁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仍低声下气哀求道:“刑sir,拉我起来嘛我没有劲儿了。”
说着,他的胳膊配合地落了下去,但是厉以宁持之以恒地举起自己的胳膊,笑得有几分憨傻:“刑sir,我可以叫你刑昭吗?刑昭先生,扶我起来呐~”
他的声音浸了酒,软绵绵的,透着常人不易察觉到的娇憨,像个小孩子一样。刑昭伸出手,去拽他,没防备被厉以宁一把拽到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人笑得得意:“刑昭,你心软啊?”
醉酒的人红着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像是窥见了世界上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感叹中带着一丝新鲜。
两个人脸距离得极近,刑昭不得不感慨:厉以宁生得一副不讨人厌的好样貌,他有轻易就让人原谅的资本。
厉以宁看着刑昭笑,笑出了尖尖的小虎牙,然后他翻身跨坐在刑昭的身上,贴着他冷硬的皮带:“警官,皮带硌你吗?这玩意儿质量太差,拆了它好不好?”
说着要拆人皮带,厉以宁的手却沿着刑昭的胯骨,一路摸到了他的腰后,摸到他放枪的那处,他嘴唇贴着刑昭的下巴:“刑sir,放在这儿,太危险。”
刑昭却觉得,没有比厉以宁更危险的人。
蜜色光洁的胸膛敞开着,直而清晰的锁骨近在眼前,身上人有着一把细腰,肌肤软而滑,像一条柔韧的蟒,等待把猎物侵吞入腹。
厉以宁一手按着刑昭的胸膛,一手去摸他的枪,嘴里还调笑着:“它容易走火,还是你这处容易走火?”
刑昭的下身冷不丁被厉以宁揉捏了一下,刑昭皱着眉推开他:“起来。”
厉以宁死死地跪坐在他腰腹上,调笑:“我就不,你要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舔了一下刑昭的下巴,刑昭没躲及,被他舔在敏感的喉结处,整个人都绷紧了。
厉以宁吃吃地笑,感叹:“刑sir,你太好玩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真想跟你来一发。”
然后,厉以宁的手向下,又揉捏起刑昭身下那处,一本正经道:“这么大,一发可惜了,应该来个五六七八唔——”
刑昭捂住了他的嘴,听不下去了。
厉以宁耸耸肩,刑昭松开了他,重复道:“你起来。”
厉以宁动都不动,然后他就被刑昭扛了起来。
刑昭一个用力把他扔到床上,厉以宁在床上弹了一下,有些头晕,嘴上还开玩笑:“哦?警官,你喜欢玩点粗暴的?”
刑昭从地上捡起那条黑色的领带,三两下用它勒住了厉以宁的口,又脱下他的衬衣,绑住了他的手,往他身上扔了条被子:“睡觉。”
厉以宁被领带卡着,嘴里发出“呜呜”声,刑昭充耳不闻,他现在有点后悔接这个任务。
一晚上过去,厉以宁都没解开那个结。第二天一早,他眼巴巴地看向刑昭,示意他给自己解开。
刑昭配合地解开了他:“今天去哪?”
厉以宁先给了他一拳,揉揉酸痛的手腕,抱怨:“警官,你真粗鲁。”
他的唇角都被勒破了皮,看起来有点可怜。厉以宁指着自己的唇角,质问道:“别人要看到我这样,我怎么说?啊?说我被小情人勒了一夜?”
红润的唇角确实有点破皮,倒不像被人虐待,像被人亲肿了。刑昭偏头避开他的唇,问道:“今天去哪?”
厉以宁揉揉酸痛的肩膀,恨恨道:“去东港,我就不信,李世龙能把两吨货吞了。”
刑昭跟在他身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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