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了惊惧错愕。
陈宁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不要啊……”男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始终低估了胡磐安所使手段之狠辣——他在恼羞成怒之下追加的那二十板子虽然看起来并不多,却让刑责的数目恰好越过了五十的门槛,将原本的笞刑升格成了更重的杖刑!
男人试图拨开那些挤到他身前的乡民,却无法对抗汹涌的人潮。“大人开恩!开恩呐!”他焦急地叫喊着,却又被嘈杂鼎沸的人声所淹没。好不容易钻到了前排,陈宁终于看清了刑官手中的“竹板子”。乡民们或许不知道那刑具是为何物,可陈宁却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童杖”!是由德宗皇帝设立,专为杖责幼童所用的毛竹大板!
两名刑官分别站定于长凳左右,领头的一人大声宣读了判词:“童犯潘迎,伪造证供,言词作假。干碍庭审,藐视法纪。现依据教化风俗令,重罚杖臀六十,左右分受;当众执刑,以儆效尤!”听到这番判词,陈宁只觉一阵绝望的凉意窜上了头顶。
“童杖”长三尺五寸,大头阔二寸五分,小头阔一寸五分,总重不得超过一斤二两。陈宁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刑律中的条文,他对刑部律例了如指掌,对刑具规格亦是如数家珍,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一幕——随着县令的一声“行刑!”那三尺多长的毛竹大板,便好似一条活物般,从刑官的肩头呼啸着飞跃而下,在空中划出一道青黄的残影,带起一道腥风,携天雷之势重重地砸落到迎儿的两团嫩屁股蛋子上。他们真的,在用那名为“童杖”的毛竹大板,对迎儿狠狠地打光屁股!
“啪——”“呜哇!呀啊——”小男孩疼得双腿打颤,哭嚎不止,被拍扁的臀丘堪堪弹起,滚烫刺痛的滋味正烧得厉害,又一记凌厉的板子如火上浇油般击打在小屁股上。
“呼——啪!!”“嗷哇——呜呜……呜哇啊——”竹板揍击裸臀的巨响惊心动魄,公堂内外的议论声转眼间便平息下来,刑官铿锵有力的报数穿透了男孩凄楚的哭声:“一!”随即又是——
“啪!啪——”刑凳上的小屁股震颤不止,巴掌宽的杖痕像是抹上了一片朱砂。
“二!”刑官报数短促,手中紧握的毛竹大板同样没有片刻犹豫,话音未落而杖责已至,不给受罚的小屁股半分缓和痛楚的时间。
“啪!啪——”“呜嗷——呜呜呜……”男孩咬紧了口嚼子,发出幼犬般的呜咽哀鸣,巴掌大的屁股蛋子被板子抽得红透了、疼极了,却只能在棉绳的束缚下,做着最小幅度的翻滚挣扎,仿佛是在摇尾乞怜。
然而刑官见此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三!”“啪!啪——”毫无感情的报数宣告着杖责的继续,那机械般的声音和正在一下下痛打着小屁股的大竹板子一样冷酷无情。如此严厉的打屁股体罚就在这报数、落板与痛哭哀嚎之间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四!”“呼——啪!啪!”刑官将板子扛在肩头,左右手一前一后握住末端,接着右手向下施力,以左手为支点,将大竹板子向前甩出,重达一斤二两的毛竹大板就这样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两瓣儿浑圆饱满的屁股蛋子上。刑官紧接着左手用力往回收,学着钓客起竿的动作抬起刑板,还没等肉浪滚滚、凹陷变形的小屁股恢复原状,另一侧的刑官已如法炮制,照着鲜红肿亮的臀峰即刻又落下一记重责。
“呜哇啊——呜呜……”二寸多宽的板头足以覆盖整个小屁股,每一寸软糯的臀肉都笼罩在针扎火烧的剧痛之中。“五!”“啪!啪——”陈宁记得,这种打屁股板子的手法名为“过肩板”,公堂诗里有一首绝句:“青竹制刑板,过肩杖幼童。落痕无情处,不与昨日红。”正是以此为题。
取直径三寸以上青皮毛竹,剖为两半,削去竹节后,经蒸煮软化、压制风干、裁切打磨,方能制成这韧性绝佳的毛竹大板。正因为其柔软弹韧之特性,刑官才多以“过肩板”的方式执行杖臀,不消数十下光屁股板子,就足以让犯错的男娃子饱尝毕生难忘的严厉责罚,叫他再也不敢忘记这一次的教训。陈宁心疼地想到:迎儿此刻承受的不正是这样“落痕无情”的打屁股体罚吗?这令他感到万分悔恨——全因他的失算,潘大春的那句“万一被人发现,迎儿要被狠狠地打光屁股的”竟一语成谶,带来如此惨痛的后果。
“十!”“呼——啪!啪!”刑板左右开弓、交替痛责,刑凳上的小屁股颤抖晃动得厉害,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这光屁股板子痛苦的余波。
“呜哇——呜呜呜……”“十一!”“啪!啪——”“呜哦——嗷哇——”小男孩仰着头,脊背反弓如一弯新月,小屁股也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只见那原本白皙肥嫩、圆润可爱的小肉臀早已经被公堂上轮番登场的各样刑具痛揍得笞痕遍布、瘀肿非常,两瓣深红哀艳的屁股蛋子中间还夹着一根二指粗的老姜,黄澄澄的姜身几乎全部没入那可怜的小肛门。
“十二!”“啪!啪——”“十三!”“呼——啪!啪!”堂外的乡民此时注意到,尽管那小娃儿在毛竹大板的严厉杖责下呻吟不断、哀嚎连连,被捆缚了手脚还不安分,在刑凳上小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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