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笑容。
“我很开心哦。”
听到这样的回答,克洛斯周身的氛围好像变得温和了一点点。
“真没出息,别笑得那么蠢。你最近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师父啊,您是不是撞到脑袋了怎么突然说出体贴的话来……呜呜好疼疼疼!”
刚吐槽就遭到痛殴,亚连揉着头顶鼓起的大包,忍痛仰望比他高大的师父。
克洛斯的表情看起来并没生气,可是他居高临下瞥一眼亚连,就让后者醒悟到大难临头。“上次我叫你去买烟,你转手就拿去送人了,嗯?”
“这个啊……您都看到了?”
亚连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依旧没有躲过来自上方的拳头。
“都因为我找了个笨徒弟,真能给人添麻烦——我接到的任务是监视你和那个诺亚小子。无聊透顶,连酒都变得难喝了。”
含泪揉着脑袋上法。
“为什么啊……可恶,为什么偏偏是你这种家伙!”
他胡乱攻击的模样更像个误入死胡同的小孩子,又慌张又恼怒。
不像样的攻击当然谈不上什么杀伤力。
要制止这样的攻击很容易。
缇奇轻轻松松就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过来,用一个吻堵上他语无伦次的小嘴。
亚连感觉整个呼吸道都被对方的气息入侵,他不明白这种只会阻碍呼吸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烟草的苦味从没有那么清晰过,他甚至有了身体从内到外都被染上对方气味的错觉,这种侵染还随着每一次呼吸不断加深。
就像是伴随着呼吸不断加深的思念。
大脑从深处开始麻痹,身体像失重一般轻飘飘的。他的双脚失去对地面的感觉,甚至感觉不到万有引力。
他几乎迷失在这个吻里,这个吻还伴随着叫人透不过气来的紧密拥抱。
但是任何言语或行为都无法改变他和他处于敌对关系这个事实。
亚连感觉到紧扣在自己腰部的手微微颤抖,他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瞬间缩紧。
在病房苏醒时感受到的寒冷再次袭来,体表每一根神经都冻得麻木。
因此,他没留意到,在颤抖的人其实是自己。
双唇分开,他听到男人的低语。
“能在和你来一局扑克就好了,哈哈,希望这次不要再出老千啦,少年。”
“谁、谁会跟你打牌啊!”
亚连打起精神,恶狠狠地瞪过去。
“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生气嘛。”
缇奇向后退,灵巧地避开了亚连的攻击。
滴答。
滴答,滴答。
液体滴落的痕迹留在缇奇刚才的所站的位置。
亚连抬起头,看到男人额头上的圣痕显得有点怪异。
虽然猜测那可能是流出的汗水在深色皮肤上形成了视觉误差,可是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血。圣痕正断断续续流出血来。黑色血液涌出伤口,向下滴落。
“看来,外头那个异端审问官又开始做新的尝试了啊。”缇奇像要抹去血迹一样抬手擦了下额前,又发现连手上的圣痕也开始流血。
他对亚连露出悠哉的微笑,似乎生存或死亡他都没放在心上。
“虽然时间不长,没准我以后会怀念被囚禁在这里的时光呢。拜拜啦~”
圣痕流出的黑色血液滴落下来,生出一簇簇漆黑的荆棘。
变故发生的如此突然,亚连的大脑一片空白。
“缇奇?”他对着敌人喊道。“缇奇-米克!”
他从来没想过要背叛圣战,他比谁都想要打败千年伯爵。此刻他居然一边喊着敌人的名字一边走过去,好像打算做些什么阻止敌人的消失。
“缇奇……等一下。”
黑色的荆棘丛林如有生命般,绞住黑发男人的四肢,扭曲舞动,把黑发的诺亚举到半空中。
荆棘丛林把缇奇吞没了。
“缇奇——!!”
有谁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呼喊,一次还是两次呢?
事后很久,亚连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声音。
眼看着缇奇被卷动的荆棘丛完全吞没,亚连有种胸口被绞碎的感觉,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跳声异常沉重,呼吸的气息变得冰冷,心底生出一种很讨厌的预感。
试图挽留那个男人的自己显得非常可笑——他们之间明明没有除了敌人之外的其他关系。
未曾有过的矛盾心情像是要把他一分为二撕裂开。
他明白这种心情非常危险,如果无法停止,他或许会背叛当初的誓言。哪怕那个誓言代表了他生存至今的全部理由。
可是他停不下来。
最终,奏者急剧起伏的情绪影响到方舟,无法继续维持这个存在于现实与虚幻夹缝里的特殊空间。周遭的地面,墙壁乃至天花板都开始大片大片崩落。
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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