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音嗤之以鼻。作为恐怖庄园的作者,她对这里的每一个boss,每一个小怪,甚至每一处建筑都了然于心。她深知每个怪的软肋,她更不屑于去取悦谁,即便他是实力最强的最终boss。只可惜,陆烬遇到的人是她——恐怖庄园的幕后写手。
季舒音眼神平静地凝视他的眼睛,他眼中的如同深渊的黑暗仿佛触及黑洞,被她眼中的璀璨的深邃吸纳着。与最初的恐慌不同,此时她的眼神异常平静。
她之所以可以如此淡定,是因为就在刚刚,她已经想起了一个可以轻松拿捏陆烬的方法。
而且除了拿捏陆烬的方法,还有拿捏其他所有鬼怪boss的方法。
当初她在写恐怖庄园这本书的时候,在书中加入了一个红房子的设定。红房子,顾名思义就是一座被刷满红油漆的楼。红房子与其他的建筑有所不同,红房子就相当于一个开挂屋。里面有各种让人开挂的宝贝……
不过这里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进入红房子还需要一个特殊的方法。而这个方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一想到那个令人可耻的方法,季舒音一拍脑门,早知道她就不写那个方法了,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而红房子所在的位置更是危险重重,因为它屹立于庄园最中心的地方。从陆烬的夜雪楼到红房子,至少要经历大小boss不下百只。如果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安全抵达红房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她将目光转向神情高傲而不可一世的陆烬。
看来还得用上他。那就勉为其难的……取悦他一下?
季舒音心想着,让她来取悦一个人,真是既抗拒又无奈。
陆烬还等着女人过来取悦自己,结果垂眸却发现她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发呆。
“女人,你在想什么?如何取悦我吗?”陆烬磁性地声线中透露着自恋。
季舒音斜瞥他一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自恋。”
女人这嫌弃的一眼,让陆烬顿然生出一种挫败感。五千年来,从未有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一时间,陆烬脑袋里的新鲜感刺激得他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快感。可同时又有几分烦躁。烦躁于竟然有女人对他俊美的五官免疫。他已经开始怀疑女人刚刚对自己表现出的痴迷都是装出来的。一想到面前的女人为了逃离自己而故意表现得令他厌恶,他心里的挫败感更深了。
季舒音吐槽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刚刚她的确是想着取悦他的。不过吐槽都吐槽了,她只能祈求陆烬不要被自己激怒为好。
可很快季舒音打了个寒战,周围的温度骤降,一股寒意袭来,季舒音心料不好,抬眸正对上男人略带怒意的眼眸。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陆烬的身影如同电光一般,下一秒就闪现在离她的身体更近的地方。接着就有一只如同铁铸的大手捏上了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女人,我耐心有限,给你个选择,一是取悦我,二是被剥光衣服囚禁地下室被我用强。你想怎么选?”
他微微歪着头,勾起的薄唇露出银亮的虎牙。他这一笑,俊美中带着几分疯批的既视感。
疯批,真是个疯批。被困在这里五千年,正常人都得心理扭曲,更何况这人生前还是个嗜血的将军,疯批程度可想而知。
强烈的窒息感从她脖颈处传来,被命运扼住咽喉的她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底气和松弛感,强大的压迫感,再一次让季舒音认识到最终boss的危险。
季舒音被他掌下的力度掐的几乎喘不过气,眼泪也不自禁地往外溢,她还是忍着痛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西显得镇定,“陆烬……如果你敢伤我一分……或是对我用强,你……将再也……得不到离开庄园的方法……”
当她说出离开庄园那几个字的时候,陆烬漆黑的眸子不易察觉地震了一下。
他眼底的火焰也转瞬即灭,“离开庄园?”他不可置信地继续追问,语气透着急切,“你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
话落间,他突然松开扼着她脖颈的手。季舒音终于可以大口呼吸,她深深喘息了两口,气息不稳道,“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但是……前提是你要呼我周全。”
“你真的知道离开的方法?”
陆烬果然对离开庄园这件事极度渴望,他的眼神里的急切无时不在告诉她他有多么想离开这个地方。
“嗯。”季舒音胸有成竹的样子打消了他心里些许疑惑。
季舒音淡定地看着他眼神里急切的渴求,心里轻松拿捏,谁让她最初对陆烬的设定是“五千年的困禁让他心理越发扭曲和孤独,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离开庄园的渴望变得与日俱增。他曾尝试了一切可能,却皆以失败告终。”
此时,他离她很近,他身上的冷气扑过来,仿佛夏天的空调机。
季舒音揉了揉脖子,眼神冷冷地看向他,“当然还有,不准对我用强的。也不准摸我!这个是重点!”
陆烬冷哼一声,态度依然傲娇,轻飘飘来一句,“可以不用强,但是其他的我保证不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