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如今可算是找到了,只不过重逢的方式出人意料。
你手下力道一松,甘宁便翻身往地上一躺,耍赖地看着你:“广陵王好狠的心,我好歹也算你半个相好,你就这么对我。”你正想辩解,他又不与你计较了。
“你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他朝你伸出一只手。你想都不想便抓住了他,再等你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向他倒去。你心里有顾虑,手撑地缓冲了一下才轻轻落在他的怀里。一番动作下来,他身上绣衣楼制服的帽子落下,露出你念了数日的脸。他脸颊边上还残留着易容用的假面碎屑,想来那张假皮刚刚走山路的时候就被他撕下来扔了。甘宁搂着你的脖子,炽热的气息喷在你的颈窝,似如释重负,道:
“我想你了。”
“我也是。”你在他锁骨处落下一吻,撑着身子就要爬起来。可某人不让,你无奈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我不喜欢野战,你窝在哪呢?”
他也不在意刚刚过于短暂的亲热,放开你坐起身来:“快到了,那可是个风水宝地,只有我才能找到那么完美的窝。”他邀功一般地看着你,笑得乖巧。你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狗脑袋。”
你俩继续并肩赶路,你几次往他腰腹看去,平摊如初不像是有孕。想伸手确认,却被某人半路截胡,紧紧握在手里。曲径通幽处,先是看到小道旁的小潭,探头往里瞧,几尾草鱼悠悠地摆尾游荡。泉水从不高的石缝处落下,哗哗地聚积在潭里。石砌的潭沿开满野花,许多你都不曾见过,喜欢得紧。你驻足新奇地打量着这处小景,甘宁也停下默默注视着你。三两只萤火虫簇着花摇摇晃晃地飞,其中之一脱离队伍晃着向甘宁飞来。微弱的荧光照亮他墨绿的瞳眸,他眼里再找不出从前那般随时暴起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出人意料的平静。或者说,是看向你时少有的柔和。难不成是在这住了几月真的修身养性了?你倍感欣慰,示意他继续带路。
其实那潭泉水就是入门标志,绕过小泉就到了甘宁的住处。视野略微开阔起来,这里是山里少有的平地,天然的林木紧凑地生长,中间有一条人为修出的小道。小道旁则是用石头堆砌划分的田,田里怪异地只长了几株白菜,其余的空着什么也没有。靠山壁的地方引了泉水,叮叮咚咚地响,虫鸣鸟啼此起彼伏,远处偶有野兽嚎叫。难得有这样幽静的地界,你嘴角不住上扬,感受着手心传来那人的温度。他平日宿在山洞,小道尽头有一个二人并肩可通的石洞,洞口挂满藤蔓,零星有白花点缀。入洞后,你看见洞内只简陋地放了一套桌椅、一张长椅,墙上挂了几张动物皮毛和他的双刀,还有一些你从没见他用过的武器。墙角还堆着野兽的尸体,瞧着不血腥,是处理过的。
你放开他的手,往里走去。一席宽大的草帘将外室与内室隔开,内室放了一张低矮的木床,约莫可以睡下两个人,床边放着同样低矮的茶几。这里实在太过清贫,你一眼就看完了所有物件。回到外室,你看到甘宁正靠着墙看向你。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住的地方不好,你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向他贴过去:
“你就住这吗?”
“是啊,广陵王那里容不下小狗,小狗我就只能找个狗洞躲起来了~”他调笑着,可看见你一副马上就要落下泪的样子,瞬间慌了神。
“诶,你唔!”
你不等他说完便吻了上去,甘宁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开始回应你。他不慌不忙地勾着你,引导你,没有半点反转攻势的意思。许是吻得动情了些,你脸上挂着泪,手也不安分地开始解他的衣物,蹂躏他胸前的凸起。你把他抵在墙上吻着,谁也没有先松开的意思。你的手往下摸去,却摸到他腰间缠着的束带,你法地勒着他的肚子,像极了捆螃蟹的手法。这会还有什么不懂,这人压根就没把孩子拿掉,自己偷偷养着呢。你伸手就要解开它,可束带绑得紧,你一时间找不到源头,急得直接拔出腰间的短刃。
束带散开的瞬间,你清晰地听见甘宁低吟了一声。
“疼吗?”你紧张地看向他。
“怎么会,小狗是感觉不到疼的。”他佯装轻松,可额前的细汗还是出卖了他。
你一寸寸抚摸着他的肚子,摸过那发红的勒痕,被婴孩撑得平坦的疤。那是你们的孩子。你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有些惶恐,但更多的是孩子留下来的欣喜。
“本王会护好他的。”
情到深处,你不觉手摸得靠下了些。甘宁突然抓住你的手不让摸了,洞里的烛火暗了暗,你不满地对上他的视线。
“别心急呀,先洗澡。”他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脱干净,拉着你就往石洞后方走去。
你奇怪,甘宁什么时候那么讲究了。事实上,某人自己住在山里放荡惯了,在保证基本卫生的同时懒于沐浴。虽说这几日为了见你,一直有好好拾到自己,他还是怕会弄脏你,得洗干净了才放心让你碰。
他脏得很,从小到大别人都是这样说他的。
没想到石洞后还有一方天地,石壁上几股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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