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的喘气,又剥出一层哭腔,再往里是柔软的音色,再剥一层是零碎的求饶。
淋雨后,马杰身上湿漉漉的水汽还没褪去,夹着同样湿漉漉的喘气,把两人都泡在过剩的情欲里。马杰忍着快感走神了片刻,心想今天晚上到底什么情况?
这时候又不合时宜地聪明起来。
退化的嗅觉终于识别出早就萦绕在鼻尖的信息素,马杰恍然大悟的同时警铃大作:坏了,要死,易感期!
得在徐总失去控制之前进房间!马杰慌得满头大汗,顾不上什么僭越不僭越,在徐云峰眼前急急挥手:哈喽?嗨?这是几?您还认得我不?
他被操得上上下下,手也挥得颠簸起伏。
行了,马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徐云峰冷淡地说,为问题的愚蠢翻了个隐蔽的白眼。
马杰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那咱们……您什么时候进房间?
徐云峰被他气笑了:你说呢?谁先扑上来的?
言下之意是你得负责。他理直气壮地讲出那句着名台词: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马杰唯唯诺诺,不敢再乱动,好几次撞到车顶也只敢小声哼唧,老老实实闭眼受着。挨了一会儿,被操得腰酸腿软,泪关松动,意识也模糊了,好像被吹满氢气飘在云端。他再也跪不住,撑着胳膊伏在徐云峰身上喘息,听着对方的喘息和自己的交织成一大团。
徐总,徐总……他小声唤道。
嗯,我在。对方应着,好像知道他只是被操得脑子发晕似的,给出的正好是马杰需要的东西:一个简单的回应,来帮他确认自己所在何地。
马杰茫然地大口喘息,被捏起脸颊亲吻,徐云峰轻轻咬他,然后吸吮,吻得阴险而高明,把他搞得愈发七荤八素。从唇缝里溢出的呻吟像痛苦,又像愉悦。马杰无力地彻底跌在上司身上,全身开始一阵阵痉挛,嘴里发出哭泣似的拉长的呻吟,他被操射了。
射出的液体稀稀拉拉地淋在上司考究的衬衫上,把它搞得一塌糊涂,昭示今晚的开胃前菜即将画上句号。
马杰沉在缓慢但压倒性的高潮里,爽得眼神失焦,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余力意识到徐云峰正毫不客气地射在他身体里,也没意识到自己正被侧面翻过来,像一只蓬松绵软的大号娃娃。然后,徐云峰把鼻子埋进他小腹的软肉里,闻到洁净的花露水香气和马杰自己独有的味道。
硬要形容的话,类似于小狗味。
徐云峰还感受到脉搏的节律,这一刹那,仿佛借着动脉的触感和他心跳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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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杰花了好几分钟才让意识回笼,意识到徐总在把自己当玩偶吸,倒吸一口凉气。上床归上床,可过于亲密的时刻就……温情得有点可怕。
他扭了扭。
休息够了?徐云峰问。
嗯嗯。他胡乱应声。
12
对不起。上楼时马杰还在小声道歉,把您的衣服弄脏了。他识相地变成那种“飞机耳、眯眼笑、谄媚脸”的柴犬,如果有酒,他会毫不犹豫为自己的鲁莽自罚三杯。
马杰腿软到只能倚着徐云峰才勉强站立,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他被徐云峰的气息蛮横地包裹着,隔着几层衣服也觉得浑身发烫,好像从beta被驯作了oga。
于是他愈发客气。一半是尴尬,一半是害怕。
尴尬是为车上的乌龙:呵呵,到底谁才是满脑子黄色的人?原来竟是我自己!
害怕是因为:徐云峰不稀罕他那点色相,总不会是要他的爱吧?天哪。
他为这种恐怖的可能性打了个哆嗦。
他瞧着电梯门上映出的自己——眼角发红,染上几分异样的春色,天哪,这还是他自己吗?马杰又是一抖。
过分的客气其实是拉远距离,因为亲昵很危险。徐云峰这样的人不轻易要求什么,一旦索要就会要你的全部,从肉体到灵魂的,彻头彻尾的臣服。
上位者的爱更像陷阱,且成色可疑,沦陷其中便是身陷沼泽,愈是挣扎,陷得愈深,简直是对“自我”无以复加的背叛和出卖。他们搞在一起的里了,感谢你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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