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都不理了。
今日罢朝,内堂深处,二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忽有一道人求见。
广陵王从那人胸前抬首,不耐道:去去去,本王正忙着呢,叫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侍从惊惧地瞧他凭空挺腰,仿佛在和某种不可视之物缠绵,只觉得遍体生寒,哪里还敢多言。
刘辩自锦衾中坐起,柔若无骨地倚到广陵王身上,胯下那物又胀了一分。
他被吓到了,广陵王。我乃已死之人,多半是有人来收我。救救我,广陵王……
他的唇舌逡巡在广陵王耳侧,嗓音低哑,字句之间隐约夹杂着兽吼。
那汉室的郡王早被蛊惑,听到这话不惧反嗔,以手牵住他的发丝。
不要说那个字……你是天子的兄长,是我的爱人,我不会允许他们带走你。
广陵王……刘辩埋首在他的颈窝,肆意汲取温暖的气息。
广陵王媚眼迷离,淌下泪来。虽然刘辩浑身冰凉、全不似活物,他仍然在情欲的煎熬下发起热来,白皙的酮体弥漫出诱人的粉色。
初次见面,殿下真是好兴致。不知何时,床榻边多出一个道士,无声无息地,也不知看去多少艳景。
方才还求救的刘辩怪异地沉默着,身躯静静地,广陵王一动,他就仰面倒在了榻上。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庞,面色苍白,嘴唇乌紫,显然已经死去。
道人说:鬼魂若要触碰阳间事物,需借助新死肉身。三个月来,广陵已有百人遇害。
广陵王揩尽泪珠,抬眼时已是一脸平静。
本王愿意。乱世人命如芥,不为刘辩所杀,也会被董卓、曹操所杀——既然如此,不若做我们的养料。
他的目光凝在道人脸上,良久,广陵王突然笑了。
本想杀了你祭奠他,不过仔细一看,这张脸很是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
广陵王赤身裸体地来到道人跟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眉目深邃,唇颊如花,赫然是生前的刘辩。
道人勾起嘴角,眼神是熟悉的狂热与痴迷。
贫道张道陵,殿下的热情,真是叫人承受不住。
广陵王拉进二人的距离,直到吐息相织。
看来你很喜欢这具新身体啊,刘辩。
张道陵,或者是刘辩,他说:是啊,我感受得到,他还活着。这是第一个活下来的人。真好,这样你就能感知到我的温度了。
他们在昏暗的帷帐深处相拥,红色的月光透露一线,圈出一片只有两人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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