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下身的疼痛让他起身的时候打了个颤。
脑袋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忍不住猜测那个对他实施侵犯的人到底是谁?苏家老宅不会随便给人进出,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今日来参加葬礼的人,可是他分明和他们半点纠葛都没有,怎么会……
黄郁吸了吸鼻子,眼泪又要控制不住了,那个歹徒似乎做完之后就走,他身上现在还是泥泞一片,尤其是身下的花穴,火辣辣的疼。
动作缓慢地穿上衣服,失去丈夫已经让他痛不欲生,如今又在这熟悉的地方被人侵犯……豆大的泪珠一滴滴落下,沾湿了被褥,黄郁痛苦地抽泣着,直到门外传来声响。
“小郁,醒着吗?我来给你送吃的。”
是大哥苏正歆的声音。
“来了。”
黄郁抹掉眼泪下床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高大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未换,和头上顶着的粗劣麻布十分违和。
苏正歆是收到消息后急匆匆赶回来的,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衣装是否得体。
丈夫生前最为仰视大哥,黄郁也对其尊重有加,见是他,也强行收起一丝不适,同他打了声招呼。
“小郁,吃点东西吧。”
苏正歆抬了抬手上的托盘,示意黄郁接过,是一碗冷掉了的白粥和腌蒜苗。
苏正歆不好意思道:“道公说你今天只能吃这个,不可沾荤油,所以……”
“没事的,大哥。”
黄郁打断他的话,伸手去接托盘,左右是吃不下去,端来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好。”苏正歆神色自若,不过没把托盘交给他,“我给你端进去吧。”
“嗯,谢谢。”
“不用。”
苏正歆端着托盘进门,黄郁正好就站在门边,两人距离极近。
正当苏正歆从黄郁身边路过的时候,一缕气息钻入了鼻腔,黄郁的脸霎时就白了。
这气息……分明,分明就是……黄郁猛地看向苏正歆,身高和那人不相上下,气味也如出一辙。
难道今天下午侵犯他的人,会是他?
不,这不可能!黄郁心里否定,大哥文质彬彬,温柔和煦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怎么了?”
苏正歆放下托盘,回头就看见一脸失神模样的黄郁。
“没……没什么。”
苏正歆只当他仍然没从极度的悲痛中缓过来,出声安慰道:“人各有命,阿珏撑了这么久,全靠你陪着,他命不好,却幸运地娶了你,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你若是有恙,阿珏也不会安心的。”
“嗯……”说到死去的丈夫,黄郁更加难过,又听到苏正歆这番安慰,刚刚对他的那一点猜测可谓是烟消云散,甚至还让他唾弃了自己的想法,不该将人想得那么龌龊。
大约只是个巧合吧,常用的男香也就那几款,很容易混淆。
苏正歆离开了房里,走之前把木门掩了上去,想到黄郁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黄郁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他都不能出门,也只能吃冷的流食,其他宾客已经走了,只剩下苏家几位直系亲属,苏父前段日子也住院了,小妈马不停蹄地陪着,也抽不出空回来看儿子最后一眼。
其实苏家人心里都明了,也并非是真的病入膏肓了没法来见,是自一年前起,苏正珏被查出癌症后,一时失神出了车祸废了一条腿起,苏父便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第三天一早,黄郁就被人叫起,披上白色孝布,以未亡人的身份去丈夫坟前为他哭坟。
法事繁琐冗长,道公念着他听不懂的话,让他磕了一遍又一遍的头,他木讷地跟着道公的指示去做,只有一点不用听指示,那边是开始哭坟的时候。
黄郁的眼泪一直没停过,那一捧黄土下面埋葬的是和他相爱过三年的人。
大四的时候他和苏正珏相识,从小就因为身体而自卑的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去追一个人。
黄郁一直以男性的身份去生活,苏正珏说他更喜欢女人,他便留起了长发,让自己在他面前更像一个纯粹的女人。
至今为止,老家这片的人都以为苏家的二少奶奶,是个纯粹的女人。
黄郁面对着那捧黄土哭红了一双眼,素白孝布披在身上,倒真像古代的时候上坟的小寡妇。
站在他身后的两兄弟默契地对视一眼,继而又分开,一同落在了黄郁清瘦的身影上。
黄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们打算明天就回宁市,黄郁以前便不受待见,如今走了丈夫,这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不过他打算离开苏家,去做他喜欢的工作。
黄郁大学学的是美术,毕业之后因为和苏正珏结了婚,便一直留在家里当闲散人员,因为苏正珏不喜欢自己的夫人出去抛头露面,他便也听了。
身体更加燥热,黄郁烦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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