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一个周还拉不出来,那就更不得了了……闻远居然翘了早训,在宿舍躺尸,别人问他,他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头疼。
体育生也有不好的,臭,没一个不臭的,只有相对没那么臭的,闻远就是这个相对的,因为他有点子偶像包袱,要面子,每天都换衣服换袜子,还能好一些。
可是这几天,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臭了。
这种臭和训练完满身的汗味儿和脚臭味可不一样,是从身体散发出来的,各种食物残渣和排泄物和身体废物混在一起发酵的味道。
而且肚子里也越来越难受,晚上熄灯了偷偷去公厕,怎么使劲,屁都出不来一个。
集训12天,闻远愣是一点点都没拉出来过,最后真的要憋疯了,坐立不安的难受,185的大个佝偻着腰,因为肚子坠胀得站不住,明显面色蜡黄,毫无精气神可言。
体院离学校挺远,他们来去都是统一坐大巴,好不容易结束了集训,大家都热情高涨,坐车也不闲着,说要一起打牌,闻远以前是这些人里的头头儿,这回去蜷缩在后排靠窗的椅子上摆手,说不玩不玩。
‘远哥,你这是咋了啊?’
闻远要面子,含含糊糊的说,肚子疼。
旁边的张译有些似笑非笑,装什么杯呢这是,谁还不知道这是拉不出屎来憋得慌呢?
‘哎,你知道不,’张译又凑过来,‘上次那个,就那个,咱去玩那晚上认识的那个可漂亮的姐姐,就那个大长头发那个,人家最近可是和他们学校一个男的快好上了啊。’
本来闻远还皱着眉头不耐烦,一听这个,眼睛立马睁开,一骨碌坐直了身子,就等着张译给他一个说法。
‘我劝你还是别认真了,看她那个样儿也是个爱玩的,’张译吃了口背包里的速食鸡胸肉,‘而且,就凭咱远哥这个条件,啥样的找不到,是吧远哥!’
他坏笑着,拍了一下闻远宽松短袖下的肚子。
闻远皱眉,没回答。
教练回了学校才打发手机,他的叽里咕噜的声音,闹得很厉害,他倒是连大喘气都不敢,还在偷偷的看你脸色,你顿时有点心软,也有点愧疚——这毕竟是人家许家的小少爷,怎么在你这里就这么卑微。
你一开始就是被许方以意气风发的样子迷昏了头,现在看他病着,还可怜巴巴的卑微着,你虽然觉得可怜,但是……却没有当初心动的感觉了。
‘呃,呃啊……姐姐,我肚子疼……’
或许是看你叹了口气,特别有眼力见儿的这小子马上撒娇喊痛,大着胆子拉着你的手去摸肚子,上面硬下面软,你顺着劲在肚脐周围按揉着,就看许方以疼得打哆嗦,那东西也彻底软下去。
‘姐姐我疼……’
他声音都在颤抖,但是却不敢躲开你的手,拼命忍住不乱动,乖的让你都不忍心再板着脸——他比你小那么多呢,怎么能冲他发脾气。
‘你拉啊,没关系,别忍着。’
这么长时间除了肚子里的肠鸣越来越响,身下倒是没有一点动静,你以为是许方以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拉稀,可他却摇摇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拉不出来……姐姐……’
你刚想说拉不出来就坐一会儿,你给他揉着肚子,好巧不巧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你愣了一下,掏出来,是陈崧。
你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方以,这小孩可怜巴巴地,还等着你给他揉肚子呢,一个冲动,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天知道,这几乎是你第一次挂掉陈崧的电话啊。
许方以这人精当然也知道你做了什么,得寸进尺地用脑袋使劲往你怀里钻,哼哼唧唧地撒着娇,说他只是疼的厉害肚子里要爆炸,可就是拉不出来。
你正准备上手给他揉几下,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陈崧,你呼出一口气,还是害怕有什么急事,冲许方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还是接起了电话。
‘怎么啦,刚刚开车呢……’
你还下意识夹了一下,换来的是许方以这个小死孩愤怒的咬了一下你的指尖,然后你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他又委屈的含住了你的手指。
‘你在哪呢,这么晚还不回来?’
陈崧的声音带了点不耐烦和疲惫,然后有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你猜他是没洗澡直接躺在了床上,你张了张嘴想说他,又意识到你旁边还有人。
‘我在外面找陈晓她们玩了,’你含含糊糊地说,陈晓是你高中同学,还没结婚,‘你先睡觉吧,我和她们聊会儿。’
‘……你回来呗。’
你本以为陈崧会直接挂掉电话,却没曾想他沉默几秒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别扭,你看了眼许方以,他含着你的手指头拼命摇头,又摸着自己的肚子示意你。
‘怎么了啊?’
‘你回来呗,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我还难受。’
陈崧说得含糊,但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肚子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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