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每年的学费都在涨,不过益中专收富家少爷小姐,这点学费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洒洒水而已,但是对祝祭霖来说,他可又得挨顿毒打了。
因为他老爹是个暴发户,非死要面子塞钱把他送进了益中,拼尽全力才够到的门槛,结果是别人的。因此自己每次因为学校的事跟他要钱的时候,总会恼羞成怒,打他泄愤,打完才给钱。更别说还上涨了。
这种人渣都有钱赚,还有天理吗?祝祭霖缩在角落,手臂抱着膝盖,无语地想。
自己好歹陪他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这一发达就对他拳打脚踢的,他不禁感叹,老妈真够明智的,那么早就跑了。
别墅灯火通明,他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发呆,忽然房门被重重拍了两下,祝祭霖知道老爹又回来了。
祝祭霖站起身开门,刚解了锁,整扇门就被来人豁地拍开,摔在墙上,砰地一声。
老爹心情不错,难得没扇他耳光,大着舌头说:“你他妈的,一个人在家要开这么多灯?你怕死?”
“下次不会了。”祝祭霖低眉顺眼地说。
“学费我交了,”老爹推他到一边去,进到房间巡视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不错,很整齐。”上回他喝醉酒回家,也是先冲到他房间转悠,只不过那时祝祭霖已经睡了,被他抓起来,被褥床单难免会凌乱些,却被他借着酒气教训了好久。那一耳刮子,现在还疼。
祝祭霖垂着眼站在旁边,心想你回家当宿管来了?我坐地上能不整齐吗。
老爹看他这样站着,又不舒服了,走过来捏着他的肩提了提,拍了两下他的脸,说:“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弱不禁风的,看着就来气!”
祝祭霖抬起头,站直了些,从小营养不良,比同龄人要矮一头不说,发育也迟缓,别人上高中的年纪,长得都比老子高,他还像个小孩。应该也是老爹敢一直这么揍他的原因。
他不声不响地,被打被骂都乖乖照做,确实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了,老爹这才甩了门出去。
学费交了就行,这次运气好,没那么难要。祝祭霖反锁了门,脱掉单薄的睡衣,露出瘦削的身体,腰侧肋骨分明,随着呼吸一深一浅。
动手脱衣时牵扯上背上的伤,疼得他皱了皱眉。前个月为了凑学费跑去当服务员,被老爹发现,勃然大怒把他扯回家,骂他丢了自己的脸,抄起戒尺就打,直到他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叫了120把他接走,伤好了回家,就再也不敢想能够自己挣钱了。
有命挣,没命花呀。祝祭霖赤着身体爬上床,宽大的双人床,他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缩在被褥里,显得更加瘦弱。
景林,他会给你钱。”
保姆出去了,轻轻阖上了门。
失足落水……毕白忽然笑了出来,身体后仰倒在床上,身体惨留着情绪大悲过后信心再次重燃的空虚。
第四天,毕白被允许下楼自己用饭,手铐被解开,身后站着魁梧的保镖,等他一吃完就把他拷住送回房间。
第五天,毕白叫住要离开的毕妈妈,说需要一笔钱。他昨天查账,发现自己的卡全被冻结了,现金更是找不出一分。
毕妈妈皱眉,问:“你需要买什么,走我的账就行了。”
“我的生日啊,妈妈。”毕白说着,指了指日历,“你已经很久没给我过过生日了,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吧。”
毕妈妈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他的眼皮红肿,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本来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变了,“要多少。”
“看妈妈的心情。”毕白嘴角微扬。
毕妈妈走了,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查到账上只打进了10万。并且只能线上使用,无法取出,这意味着随时可能被冻结。
跟这种女人斡旋,最终的结果就是什么也得不到。毕白把那张卡扔在地上,踹歪了椅子。
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祝祭霖偷偷摸回了家,果然没有人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依旧掏出了身上仅剩不多的钱买了杯奶茶,坐在角落一直等到天黑,观察各色来来往往的人,没有可疑人选。
等到晚上,借着夜色的掩盖,悄悄潜上楼,拿出钥匙开了门。
这扇门很老旧了,开门时会有嘎吱嘎吱的声音,祝祭霖一颗心悬在喉咙,一鼓作气进门关门开灯,闭着眼睛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心。
睁开眼睛,客厅与房间的摆设都一览无余,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没有其他人,他反应过来立刻把灯关了。
凭着记忆力走到衣柜前,找了件厚衣服披上,然后坐在阳台的门边,听着每一个动静。
有人在上楼,挂在腰上的钥匙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脚步很重,仿佛就在耳边,经过他这层楼,步伐不停,继续往楼上去了。
深更半夜,似乎听见有人在他的门前说话。昏昏欲睡的祝祭霖脑袋立刻清醒了,猫着腰挪到门前,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其中一人说:“房东说住这门的是个学生,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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