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借着和我父亲面对面的功夫,将双手牢牢地抱住他的后脖颈。
“今天我被弟弟欺负,爸爸看见了也不帮我说话。”我尽量让自己呈现一副让人怜爱的模样,话里话外尽显娇嗔的矫揉造作。
但在我体内疯狂律动着的父亲毫无意外地不会站在我的这一边,“不过是找你玩而已,矫情什么?”
“哪哪里矫情了”
我被接下来的几下捅进捅出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来,继续道,“爸爸你好好看看我的膝盖,两边都快黑了,还有我的腰那里”
“闭嘴。”
男人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诉求,将我翻过身去后,我刚想转头,就被他拽着头发死死地压进了枕头里狠狠操弄着,“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声音。”
大概父亲是真的不喜欢我的,接下来发泄的过程中,我再也没能说一个字或者好好地看向他。
结束后,父亲自顾自地丢下我去旁边的浴室洗澡;
而我还没恢复回来,只能孤零零地躺在皱巴巴的床榻上,思考着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和父亲做爱的这个房间是书房背后的一间小居室,原本是给父亲偶尔办公晚了为方便可以直接睡觉的地方,到现在,却成了几乎每晚我和父亲厮混乱伦的淫秽场所。
在等待父亲洗澡的过程中,因为太累,我不小心睡了过去。
可等到醒来,父亲早已洗完了,坐在床头也没有任何喊我的意思,只是穿着浴袍抽着烟,兴致缺缺地刷着他俱乐部的“老鸨”,为他精心挑选的男男女女的照片。
我自然一直都知道我父亲在外有一家专门服务上层阶级的场所,而那里每次新进的“货物”,我父亲作为老板,无疑要经常作为第一手地去质检与验收。
忽然,我敏锐地察觉到我父亲神色的稍许愉悦与松动,是看到什么喜欢的类型了吗?
我趁着装睡的状态偷偷地往上瞥了一眼,原来是我父亲刷得实在烦了,又打开相册翻看沈熠更小时候吃奶和在地上打滚的视频。
就这么喜欢自己的小儿子吗?
我静静地看着我父亲的侧脸,压下了内心略微酸楚的情绪。
都说那些一出生就在罗马的孩子,一生都难有坎坷,偶尔的生活不如意,也只会被旁观者批判为无病呻吟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但我想,在这世上,无论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也无论是谁,在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对金钱与物质,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概念的。
在他们眼里,十万是很多钱,一百万也是很多钱,一千万同样是很多钱,一亿就更不用说。
可这些钱到底是多少钱,根本不会有小孩可以说得明白。
而他们几乎一出生就能天赋异禀地明白与在意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知道。
——是爱,是陪伴。
一味容忍的沉默,早晚都有爆发的那天。
我发觉自从来到这里后,比起曾经在贫民区当婊子崽时的无所顾忌与任意妄为,我不管是脾气还是心里的那股狠劲,我都收敛了很多;
以至于在很多时候,我真以为自己被周围生活的环境所同化,演着演着,就真成了什么逆来顺受的乖孩子性格。
但事实证明,我从未变好,只是没人将我逼到以前走投无路的地步。
在又一次经历太阳的暴晒,我的膝盖不堪重负,再一次无力地倒在地上后,从前那帮只是围观嘲弄的小孩早已不满足当下地开始得寸进尺。
或许是不久前父亲见我受欺负不以为意的态度,又或许是能被父亲格外开恩带去吃饭的荣幸让人不爽。
这群人的火气不敢朝沈熠表露出来,便只能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我的,发泄着他们心头积怨已久的情绪。
很快,有人开始带头地踢到我的身上,其余人也趁着我如今要死不活的状态纷纷幸灾乐祸地补一脚。
而倒在地上的我承受疼痛之余,突然想到那群姨太太们每天下午都要打麻将的地方,开门的玻璃正好就正对着我所在的这片草地,但自始至终,过去了这么久,我所遭遇的不公平对待,却从来都没出现过一个人制止
也是,从前的我靠装乖孩子,提供情绪价值,好歹有管家保我。
管家死后,我又靠着不要脸出卖身体,还可以借我父亲的势狐假虎威。
而今,无论我如何努力,父亲都对我不理不睬,家里未来的小主子也对我厌恶至极,家中自然便无人再在意我的死活。
所以我就活该落到现在这种,是个人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的境地吗?
迎着毒辣的太阳,我艰难地睁开眼睛,默默地扫视一圈,浮现出的均是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笑颜,像是从来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花朵,被人娇生惯养地保护在这座象牙塔里,就真当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良善温和,都对他们提的任何有理无理的需要有求必应了。
更关键的是,沈熠现在在上课,他人都还没在这里,这些货色又是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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