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揭露迦勒底的真实,也不擅长编故事,只能交给别人做。
全国只有三个罗马人知道迦勒底的真面目:皇帝本人、皇弟托马斯·帕里奥洛格斯和近臣乔治·斯弗朗齐斯。
托马斯走之前,君士坦丁把两人叫到御前提过此事,立刻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倒不是因为迦勒底,而是托马斯出来之前又丢了摩利亚的地,没丢给亲戚——肉烂在锅里——而是被奥斯曼夺走了,近臣当场骂了皇弟。两个人都不能向皇帝发火,只能相互指责。君士坦丁调节半天,谁也没听他的,此事在焦头烂额中过去。
互喷喝水的间歇,君士坦丁好容易把话题扯回到迦勒底上,托马斯不善言辞,选择回去闭嘴、静待风波过去。宫中的解释权则全部交给乔治·斯弗朗齐斯。斯弗朗齐斯和皇室关系密切,他姐姐嫁给了一个帕里奥洛格斯,他自己更是皇帝好几个侄子侄女的教父,对皇室颇具影响力,君士坦丁也乐于在人前展示对他的信赖,所以是最好的人选。
“请不要写到日记上,将一切留存在脑海中吧,这也是唯有你能做到的事”,皇帝如此请求,与请求一起送出的还有黄金。斯弗朗齐斯一如既往,忠诚地完成了任务。
君士坦丁是半夜说这件事的,四周私密无人,所以近臣领受命令的同时给他留下一条不好的消息:由于各种周转、开销和未来确定的支付,国库里的现金下个月会空掉几天,希望他不要担心。
君士坦丁对于这条信息的下一步举措产生了犹豫,一方面是英灵座的知识和短暂的现代生活改变了他,另一方面是生前的习惯,是动用在伊斯坦布尔的储蓄还是没钱就征?这构成了微妙的矛盾,耗费了他一点做决定的时间,但现在这个纷乱情势下,他很清楚自己的权力来源一部分确实是钱。
在伊斯坦布尔让佩佩帮忙打理的资金可以维持宫廷的基本运转,但撑不过战争。以防万一,君士坦丁决定回去一趟。
为糊弄掉另一件事,他把一样没睡的奥尔加玛丽摇过来,夜间有密谋的重要感。她望着官员行色匆匆的背影,问君士坦丁:“这么晚了还来汇报,那位大臣是和你很亲近的人吧?”
“嗯,他曾在我父亲的宫廷里服务,然后到我这里。”
“啊,”奥尔加玛丽感到一丝温暖,“佩佩也是我父亲招进迦勒底的,现在也陪着我……”
“这样吗,你身边也有相伴的老臣啊。”
“只是佩佩和我的关系……没有你和那位大臣那样亲密罢了。”
君士坦丁乍一听,感觉确实结识了一位古老家族的贵人,他衷心祝福魔术师君主,有熟识的人相伴是多么幸运。
但是奥尔加玛丽却是gay达启动。毕竟她在迦勒底完好的时候看过资料,斯弗朗齐斯虽然不作为大学者出名,但是给她的印象却是着作等身,半夜还能来商议国事,不像个摸鱼的人。而这位大臣曾负责为君士坦丁寻找配偶,生前十多年没找到,是真找不到?还是不想从小看到大的皇帝陛下被别的女士夺走?那可就不得而知了。在这个猜想下,她觉得宫廷里挺分裂的,人人心怀鬼胎,跟那个时钟塔差不多。
君士坦丁拎奥尔加玛丽要问的是占星行业的事,她知晓的事实是他所知的:屡禁不止的迷信行业。她提供的方案也在他预料之内:将行业规范化为心理治疗业,收服务税。因为用得起占星的多是贵人,税率可以高点,割的就是有钱韭菜,收的就是智商税。很现代人的想法。
“你知道税收意味着什么吗?”君士坦丁问她。
税收意味着行会和规范,占星这种纯靠表演和话术的行业,如果建立行会、必定会要求严格按罗马基督教教义规范操作,那意味着国家管理责任和更高的行政成本,一不小心又是个国立大异端,十字军闻着味儿就打来了。而皇帝现在分身乏术,国中无人,根本管不过来。
完全失败的方案,奥尔加玛丽感到沮丧,君士坦丁趁机说出他早就想问的问题:“如此一来,我感觉依赖魔术师的收入似乎不太直观,那之前的迦勒底是怎么运作的?资金来源是什么?”
话问的倒是得体,然而几个月以来,魔术师的收入一目了然,根本不用问,奥尔加玛丽一下听出了话外音,她意识到先前请她调研占星业大概是想把她支开,并没有任何实用的意图。出于礼貌,奥尔加玛丽还是解释了迦勒底的运作多是靠魔术师和阿尼姆斯菲亚在其他行业的注资。
“既然这里没有魔术师,rider想问我的,大概是’能否在2005年开展类似的行业’,然后让我回到那边去吧?”她将了一军。
“嗯,和你的计划一致、但无从开展。我们面对相同的处境:徒有现代的知识,但对堆积的破败现状无能为力。所以我还不想你回去,你留在这里,是真实的慰藉。约定的假期将近,先不要考虑费心的事了。”
这倒是句好听的话,奥尔加玛丽开心了。但是欣喜之下思考起来就有点怪,君士坦丁平时不会把“无能为力”这么沮丧的词说出口。她小心翼翼问是怎么了。君士坦丁也意识到,选择深夜这个时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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