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从他脚边跑过,带着圣杯的气息。
佩佩抄手兜了个空,白猫跑得太快,留下一串音爆,圣杯一定就在它身上。如果要说世间还有什么能引发可怕事件的毛绒绒软乎乎小动物可以与之相比,大概是某处的芙芙吧。
“圣杯过去啦,”佩佩拿着冰激凌回到粉色宾利车里。
“我看到了,要追吗,御主?”
君士坦丁的手在方向盘上,但车子没有启动的迹象。佩佩看他的表情,好像在等一句“算啦”。佩佩没有说,只是沉默地舔着冰激凌。
君士坦丁直言:“我会为御主尽力。”
直接拦截到圣杯大概要阿喀琉斯那个级别的rider,佩佩想着。“先向圣杯的方向移动吧,在我吃完之前慢慢开,不要全力追击。”
车辆启动:“依据是?”
“先前的观察之中,圣杯没有过多变化。此刻突然跑起来,应该是有其他的人在追,”佩佩把糖稀插到冰激凌上,甜度超级加倍,“既然它跑得那么猛,大概追它的人要么有足够的武力吓到它,要么有等同的脚力消耗它。不管了,我要吃冰激凌,别开太快哦。”
宾利开入老城区时,天已经黑了,佩佩的冰激凌也下了肚,开始往热量转化。此处的清真寺密度很高,佩佩犹豫一下,问:“没事吧?”
“什么事?”
“这座城市的事,感觉怎么样?”
“御主是想问,旧地重游的感觉怎么样吧,”君士坦丁望向后视镜。
“嗯,不是为了御主的目的,而是你自己的想法。”
君士坦丁沉默了很久:“没有想法。”
“不会吧?”佩佩拍拍君士坦丁的腿,拍得他一裤子糖渣,行车也随之不稳,“我看你是个正常人,难道是召唤发生什么错误了?召唤的话,那就是我的责任咯。”
“不是御主的责任。非要答案的话,”君士坦丁转向佩佩隆奇诺,“撇除罗马、皇权和信仰,我个人的感想是解脱。”
“是这样哦,果然是这样,”佩佩又拍了几把,驾驶依旧稳当,没有异样,“要我说啊,皇帝就像一份辛苦工作,虽然报酬丰厚、感情真挚,但离职之后回到前公司门口,回想起的都是加班的灯火吧!”
“御主真会开玩笑。如果按公司比喻的话,确实有类似之处。不过,股东要为盈亏负责。”
“哈哈!”
君士坦丁首次对这位合不来的御主产生了微弱的好感。
“那么,御主呢,除去魔术师之外的工作是什么?”
“嗯!是时尚美学的经营工作!”
“流行的东西?有意思。”
“佩佩我啊,可是艺术家呢……”
圣杯的气息突然固定了,佩佩打住话头,向前望去。五十米外,一位手握旌旗的金发少女停在路边,白猫在脚边翻出肚皮,她手中捧着的闪耀之物,正是圣杯。少女东张西望,微微摇摆卷起来的旗帜,似乎要搭车。
“rider,回收圣杯,”佩佩简短地下令,“不要伤害她。”
君士坦丁“嗯”了一声,打开双闪,踩下油门,粉色宾利向少女直撞过去。
“我是来搭车的,你们要干什么呀!”少女奔跑起来。
刹那间,君士坦丁打开车门,纵身跃出。
佩佩大叫:“没有人开车了啊啊啊!让你别伤害她,你就伤害我吗!”
不知何时,一匹白色骏马从君士坦丁身后奔来,安然接住他。少女向右躲开汽车,君士坦丁从侧面策马截击,他经过少女,随即提起未出鞘的剑一挥,剑带着炫目的华光直达圣杯。
少女即刻反击,挥舞旌旗阻隔他的攫取,旌旗比剑攻击范围更远,短时占不了上风。
“君士坦丁十一世·德拉加塞斯·巴列奥略,同为信奉主之人……”
看破真名是传统圣杯战争的致命手段,和普通战争的遭遇战大相径庭。君士坦丁没有理会,先行拉开距离,对手的声音就缥缈了。他切换灵基,披挂一身深红色铠甲,打马再次接近少女。
骑兵对步兵的通常战术包括踩踏,而有佩佩的要求,情况更为棘手。那少女本来也是非比寻常的对手,旌旗随即转守为攻,从下而上刺入,将铠甲右侧面束带全部撕开。
君士坦丁顺势硬接一击,右臂夹住旌旗,把剑交到左手,一剑将圣杯挑起,剑上绑带也缠住了杯子底部,他再使力一提一拽,圣杯即刻从少女怀中脱离。
而少女也没让君士坦丁占到便宜,旌旗向上挺进,刺中他的右侧锁骨下肌。如果再挺进,以对方的膂力把他整个人挑于马下也不是问题,只不过回收圣杯就是特异点的终结,早晚退场没什么区别。君士坦丁忍痛揭开胸甲,他的运气很好,舍弃的胸甲带出旌旗的尖头,两人彻底分离。
得手后,君士坦丁不顾伤口,立刻带着圣杯脱离战场。骏马载他回到行驶的汽车旁,汽车掉头逆行。车门依然开着,只不过变为副驾驶位一侧,君士坦丁回到车里,把圣杯送入佩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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