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房间一片漆黑。
孟窗动了动酸软的手臂,寂静中响起铁链碰撞的声音,微弱却刺耳。他不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窗帘牢牢遮掩着窗户,江烬甚至将时钟从墙上撤掉,徒留孟窗一个人面对无边无际的黑暗。
活了十八年,孟窗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无措,黑暗会给人无尽的想象空间,他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一个个与江烬一起的画面,那样温润的哥哥不复存在,只剩下令他畏惧的压迫。
“咔哒——”
房门解锁,有人推开门,走廊耀眼的光照进来,孟窗本能的眯起眼睛,但那点光亮很快就消失了。
江烬合上门,走近床边,打开床头的夜光灯。暖色调的灯光并不刺眼,却足以孟窗看清江烬的脸。
一如既往的款款微笑,那双眸子清澈如水。孟窗有些狼狈的瞥开眼神,他发现尽管遭受过江烬几近强暴的强制,自己仍然会因为哥哥柔和的笑容而沦陷。
“小宝,饿不饿?”江烬像是没发现他的心思,只是用手摩挲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林阿姨做了饭,吃一点?”
孟窗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问他:“江烬,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知道。”江烬面色未变,只是手掌向下,托住了孟窗的脸颊。
“…你疯了?”孟窗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尾音发着细细的颤抖,“我是你弟!我们是亲兄弟!如果父亲母亲知道了,他们会失望成什么样子!”
听到这句话,江烬唇角的笑容敛了起来,他冷着一张脸,凑近了咬上孟窗的唇瓣。孟窗抬脚要踢他,被他握着脚踝架在腰间。舌尖灵活的顶开牙齿,挣扎间有甜腥味在嘴中散开,江烬将他口中的津液吮吸干净卷入口腔,才缓缓松开他。
孟窗眼眶含着泪水,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啪”夹杂着铁链的响声,孟窗恼怒上头,几乎用了全劲。
江烬被扇的脸偏到一边,刚刚接吻咬破嘴唇的血丝溢出唇瓣。他却像没知觉一样,将血丝舔净,抓住孟窗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亲,“解气吗?要不要再打一下。”
“……”孟窗怔愣了一瞬,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又被江烬吻去。
他嗫嚅抽泣道:“哥,你真疯了……”
“嗯,我是疯了。”江烬毫不在意地应和,笑着问:“小宝,你没感觉你操我的时候很熟悉吗?”
不等孟窗答话,江烬叼住他脖颈上的一处软肉轻磨,留下一个红痕,而后他弯起眉眼,吐出的话却如恶魔低吟,“因为这是你第十七次操我,宝宝。”
孟窗瞳孔猛然收缩,这阵子经常做的梦似乎成了现实,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江烬却嫌不够一样,轻声补充道:“我一直想看你清醒时射精的脸,现在看到了,我就后悔没有早点把你绑起来了。”
两个月前,孟窗开始频繁的梦见同一个人——江烬。并且梦中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他在和他哥做爱。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再到后面的玩法辈出,像是连续剧一样一层一层叠加。
他不是没怀疑过“梦”的真实性,但第二天往往一切如常,床上没有江烬的身影,被子也没有白浊的痕迹,唯独内裤上有些斑斑精液。加之江烬温柔谦谦的模样,总让孟窗觉得自己是个窥视他哥的变态。
因此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春梦对象是他亲哥。
可现在江烬的话让真相拨云见日,那不是春梦,那是真实发生的事。
不是他窥视他哥,是他哥睡奸他。
孟窗的心脏仿佛猛地坠入深海,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相信,江烬的儒雅斯文都是装出来的,被情欲吞噬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与他的呆愣不同,江烬像是被他呆滞的脸庞可爱到了,嘴角勾起,眼中满是独占欲和爱意。
孟窗跟他并不很相像,眸似小鹿,瞳若点漆,唇红如缎,皮肤白皙细嫩,栗色的头发趴在额头,就像三月阳春树梢泛起的春光那样明媚。
江烬垂着头,细细舔舐他的耳垂,“真漂亮。”
这之后的几天,孟窗都被囚禁在这间房间里。到饭点江烬会亲自喂饭,原本孟窗想用绝食威胁,结果被江烬嘴对嘴喂了几次后就老实了,只不过还装成哑巴,不论如何都不跟江烬说一句话。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江烬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饭菜是林阿姨送来的,孟窗双手都被铁链锁着,吃了两口又撂下了。
凌晨三点多,半睡半醒间孟窗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自己手腕上的锁就掉了下来。
他睁开眼,看见是老管家帮他开的锁。老管家头发花白,声音低沉:“小少爷,您快跑吧。大少爷受了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
孟窗先是欣喜,却在听见江烬受伤的消息时心里颤了颤。他尝试着向外走了两步,见老管家没有要抓他的意思,就慢慢的推开门,走出房间。
别墅一片安静,佣人们都去睡了,他从三楼向下俯视,突然意识到这座别墅好像一直只有他和江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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