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从未觉得原来有时刻会比他车祸醒来时更难堪,他的喉咙干涩,难以吐出一个字。
周凰握住镯子一言不发,走到了窗边,他失望了,僵硬地来到谢屿的身边,将镯子放在他的手上,一言未发,转身离开了谢苑。
“周凰……”未说出口的话被一只名为胆怯的怪物吞咽下去,消失不见。
他再也留不住他了。
谢苑的灯在10点准时熄灭,只余周凰房间的一盏,谢屿躺在床上,不知等了有多久,一滴泪划过脸颊,他想,他们可能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遗憾嘛,当然会有,等日后周凰找到更好的人,就会……渐渐遗忘他们的一切,说不一定以后遇见了还会笑着打招呼。
历史的长河中自始至终困住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有人约谢屿去酒吧,好友本也是随意问问,谁都知道谢屿生病之后就不能再喝酒了,谢屿答应时好友还愣住了,决心以最好的酒招待他。
天气渐渐冷了,风呼啦呼啦地吹,刮得脸生疼,他出来的时候被门口的春联剐蹭过了脸颊,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良久,“喊文叔再来贴一下吧。”
在一起的时候,小凤凰承诺每年都会陪他贴春联,后来他走了,贴春联变成了别人的事了,与他再也无关了。
好友定了包厢,他坐电梯上去,在空荡荡的楼层里,只有他轮椅的声音,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的包厢传来,“来,周少,你以前最喜欢的,看看?”
谢屿停在这里,里面嘈杂,小凤凰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来,“不用了,年少时喜欢的东西长大了不一定会喜欢。”
所以……小凤凰,我也只是你年少时的欢喜,长大后的敝屣吗?
他驱使着轮椅去了包厢,再也没有管身后的事。
他来到包厢,来了很多人,他们都恭维着他,他享受着此刻,却笑不出来。
“谢哥,咋啦?”好友问起,在场的人谁都能看出来,谢屿的脸色有点难看。
谢屿从来没有这样子难受过,当初他知道自己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时,他难过,气愤,绝望,然后呢,生活还是要继续,他还要在群狼环伺谢家抢夺本就属于他的一切,还要保护好爱哭的姐姐,他必须要撑住。
“没事……”谢屿在他人面前一向冷静,让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假意揉了揉眉心,众人知晓打搅了他,不一会全都离开了。
等人走完后,他搭在轮椅上的手剧烈抽搐,指尖都在颤抖,他紧咬住下唇,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啊,可最终,泪水夺眶而出。
小凤凰啊,我们终究是形同陌路了。
谢屿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喝了点酒,准备离开了,却在经过一个包厢时被抓了进去,周凰含着酒气的炙热呼吸喷洒在颈间,他委屈巴巴的抱住他,蹭了蹭。
“周凰!你……”
周凰将他的话堵了回去,急切地含住他的唇,吮吸着他口腔中的每一份空气,还咬破他的嘴唇,不依不饶,连换气的时间都被他剥夺。
“你想干什么!我是你的谁啊!地下情人吗?!”谢屿再难忍受他了,他也是人,还身居高位,自尊心强烈,受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和抛弃,他跟周凰一样年纪时比他还要轻狂。
“你为什么把栀子花拔掉了。”他委委屈屈地落下泪来。
谢屿怔住了。
小凤凰走的前几个月他没有什么反应,那三年的欢愉像是从未有过,他还是跟以前的一样,吃饭,睡觉,处理文件,只有偶尔对着窗边发呆。
有一次,他突然来了兴致,驱使轮椅到处走走,前几天都在下雨,那天是难得的晴天,谢屿却崩溃了,泪水止不住地落下,他发现栀子花的根烂了,想来它离死亡不远了。
他咒骂着世界的残忍,连他的这点东西都要破坏,还在他最意气风发的年纪断了腿。
谢屿的腿经过了好几次手术了,法地捅开嫩穴,直进直出,让它哇哇大哭,周凰亲吻他沾了肠液的手,将上面的液体舔舐干净,谢屿的喉咙发紧,自己的肉棒也直挺挺地翘起,周凰与他的手一起贴近小腹处,“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周凰那炽热的肉棒,大而粗,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捅穿,他手指蜷缩了一下,周凰发了疯凿他发肿的穴,打桩似的一下接着一下,粗壮的肉棒往穴眼里面钻,那是一点地方都不放过,周凰爽到紧致,脸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任它随意滴落,反正最后都会混在一起,被他插得四处飞溅。
“啊额……”谢屿被肏干得失了神,眼前白光闪过,他被肏射了,白皙的臀部还在律动下乱颠,酸胀感席卷了他全身,泪水不受控制的溢满眼眶。
白色的精液射在了谢屿的小腹上,周凰停下动作,将精液舔舐干净,他吐出舌头,可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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