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财入手,那么只剩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在场唯一一个接触过他的也只有占舟语。
最后决定是在明天找上赵振财的父母,并调查清楚赵振财身边的人物关系,只有这样才能抓到与赵振财同伙的那个人。
刑警们围着占舟语讨论的这段时间里,陈今朗抽出时间对占舟语进行了思考。他想他因该给占舟语道个歉,并且道个谢。
他们聚集的地点是在镇上的一家宾馆,等到行动任务分配完毕,众人散去以后,房间里只剩下占舟语和陈今朗两个人。
此时占舟语身心俱疲,横躺在沙发上打量着还坐在对面的陈今朗。本来想要好好休息的人没好气地发问:“陈警官——你不要告诉我咱俩是一屋的?”
陈今朗没有动身,先是对占舟语道了歉:“我为之前对你存在不满道歉,对不起。”
“你为什么对我不满?”
“我以为你逃婚只是单纯反抗局长和孟家的意志,因为你的原因耽误了破案的工作,局长将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你身上,而沈叶的案子因为人手不足停滞不前,”陈今朗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睛查看占舟语的脸色,见没有什么表示,就又继续说道:“但没想到你是因为追查沈叶的案子才深入危险当中…”
占舟语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没有看向陈今朗:“兄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要不骂你视利吧,但看你还挺称职的出现在这——你对我不满干嘛呀?你不应该把矛头指向那个老头?”
陈今朗闻言,做不出回答。
占舟语冷笑一声,闭上眼,心想这货还真是有做狗的潜力。
“陈警官,你分清了事情的轻重,却没有认清事情最本质的关系。”
占舟语抬起手臂遮挡天花板上的灯光,“你既然向我道歉,那么取得我原谅的唯一做法就是,不要把我此刻的行踪汇报给你的主人。”
陈今朗皱着眉头揪字眼:“局长就是局长,不要说得这么无理…”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陈今朗没有思考太久:“在破案之前,我不会向外透露你的信息。”
占舟语点点头:“那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陈今朗依旧没有起身,没听见动静的占舟语转头皱眉疑惑地打量他:“…你不会真和我一个屋吧?”
陈今朗看着占舟语:“我还要跟你道谢。”
“道的什么谢?”
“谢谢你助力了我们的办案工作,如果没有你带来的这些消息,我们恐怕很难进行下去…”
占舟语越听越觉得好笑,但是没有必要再多说,向人抬起手以示停止:“我真的累了,感谢的这件事你就当欠了我一次吧,等有机会我找你讨回来。现在呢,我要休息,走之前记得把这里的灯关了。”
陈今朗放下钥匙,听了他的话,关了灯之后就离开了:“那你好好休息。”
咔哒一声,屋子宁静了下来,只听见占舟语开始入睡的呼吸声。
第二天,他们又进入了小云村,有目的的找上了赵振财的父母。赵振财的尸体正被送去法医那边检验,在迎来刑警的赵家夫妇两人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头发斑白的二人身上都穿着农活时的衣服,坐在家庭院中的凳子上接受调查。
母亲夹着泥土的粗粝手指擦拭着皱纹满布的眼角,干裂的嘴唇吐不出一句话,只呜呜的哭着。韵琪坐在她的身边用纸为她擦拭。
警察们只能通过父亲贫瘠的话语得知,赵振财三年前就进城打工,很少回家,听父亲的描述,他有自己的工作,据说在酒吧里打杂,工资不高不低,但也不会像村里其他年轻男人一样,三天两头问家里要钱。至于城里边交过什么朋友,他从未向父母透露。三年里唯一一次问要钱的地方是听闻他在城里找了女朋友,而听说这个女朋友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为了不被瞧不上,筹了些钱给自己装装样儿。
村里人都说赵振财走大运,勾上了个千金。也就是在不久前,听说赵振财将她带回了村子里,但没人知道千金之后又去了何处,连父母都未曾见过一面。
占舟语知道,沈叶就是在这时候遇害的,那么是遇到了什么变况?亦或是一场骗局?
彼时沈叶被男人带进村里之前就已经怀了孕,猜测婴儿便是在这个时间段出生的,那么现在,婴儿去了哪里?
“村里边,还有谁和赵振财走得近吗?”占舟语心中有个人影,试图在二老的回答里得到印证。
“振财从小没什么人走得近,俺们活忙,对孩儿玩一块的伙伴都记不太清,但振财回家的时候,总会去村中的…一个小赌场里,但是他从来没有赌过钱…这点俺这做爹的可以保证!至于去那个地方,和谁一块,这就不清楚了…”
刑警们相视,记下了那个地点。
占舟语继续问:“你们村,是不是有巫婆?”
二老点点头,没有否认。
“振财平时去拜神吗?”
二老继续答应:“去的。是我们村只要知道的,都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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