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这次他寄出了。他把从出国以来的所有演出的这个空位的票都整理好,包括这次世界巡演的票都一起打包进礼盒,然后他提笔写了封信一起寄出。
10
日本站的最后一场演出,那个空位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手持一封信和一张票,坐在台下听着琴无声的哭泣。
信里说,“十年了,我们结婚吧。”
间宫总是喜欢在放学后一个人呆在音乐教室练琴,练习比赛的特定曲目和自己喜欢的曲子,比赛前的那个星期几乎都会练到夜幕降临才肯回家。
有贺总是会在周三带着巧克力在间宫练习的时候进入音乐教室,巧克力是间宫很喜欢的甜食。
巧克力入嘴总是带着苦涩,但是却包含着甜味刺激味蕾。间宫觉得就像他对有贺的感情一样,苦于说不出口,甜于他们还能天天呆在一起。
“嘴边沾上巧克力了呢。”片刻的休息,品尝甜食缓解疲劳,有贺的手径直的向间宫的嘴角而去,轻轻的擦去间宫嘴角的黑巧。
“……”间宫看着有贺直接舔掉手上的黑巧,忍不住推了一下眼镜。
间宫和有贺是邻居,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系好得不行,家人想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但可惜两个人都是男孩子。间宫从小就学习小提琴,而有贺总是玩一身泥回来和间宫一起看书。
小提琴的琴声再次响起,巧克力的包装纸被整齐的叠放起在桌上,等离开教室时会被带走丢弃。
有贺会在和间宫品尝完巧克力以后看书,有的时候是西方文字,有的时候是历史文化,有的时候会放松点看一些漫画。
国中时有贺会参加社团,在足球场是挥霍青春的力量,然后一身泥的跑到音乐教室的窗口和间宫聊天。
刚上高中时间宫以为有贺会继续社团活动,但有贺却连社团招新都不看一眼,每天出现在音乐教室听间宫的小提琴然后开始看书,每周三还带上黑巧出现。
“这次的曲目听上去好像比之前那首还难很多?”有贺用心的聆听,其实他带来的书并不一定都在看,他更喜欢听间宫的琴。
“嗯。”手指灵活的在弦上游走,演奏者的眼镜向前看去。
间宫知道自己的心意,有贺也知道间宫的心意,但两个人都不会去戳破那层薄薄的纸。
赛后的欢喜,止不住的泪水。
“有贺,我现在很开心,一个月前就决定了,这次的比赛优胜了就跟你说我要考音乐学院!”间宫高兴得手发抖。
“恭喜你,那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有贺笑着说。
“什么?”
“我喜欢你。”他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
“……”这一瞬间间宫脑袋里的所有想法都消失了,一片空白。
有贺盯着间宫的后背没有说话,他在等间宫的反应。
“我以后还能有巧克力吃吗?”间宫没有回答,转过头来问了个问题。
“当然。”有贺回答道。
“我也会拉小提琴给你听。”间宫的笑容很容易让有贺觉得世界上就剩他们两人了。
“说好了。”他抬起手,间宫与他碰拳,随后他们拥在一起。
没有话语可以形容间宫现在的心情,他只有去拥抱有贺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间宫如愿考上了心仪的音乐学院,有贺在图书室奋斗了三个月考上了和那所音乐学院同城的医学院。
小提琴会一次次弹奏,书页也会一页页翻过,感情会似酒越久越香。
黑巧虽苦,却意外的甜。
他来自未来,却又无法回归未来。
“是吗?未来的我就这样死掉了啊。”他看着“自己”,“自己”脸上的没有什么表情,眼睛里写着的是迷茫。
“想听吗?”他对着“自己”问道,现在的“自己”对未来很迷茫。
“不了。”他听到了否定的回答。
————
小提琴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间宫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却还是什么都放不开——有贺凉。
“求你……杀了我吧。”生命中最后的要求是让有贺将自己送到死亡的嘴里。
间宫知道子弹会穿过他的心脏,然后溢出血液,最后尸体会被带回church,那份报告书也会被发现。
他听到自己演奏出的声音,是孤独的声音,但是他不知道有贺听了出了什么,或许再次拯救了他,或许束缚了他。
自己确实是死了,死在自己的ssiah手里,可现在他却出现在还未加入church的自己面前。
“是我的琴声打扰到你了吗?”星廉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演奏,带着歉意的表情出现在间宫的眼里。
“你怎么会这么想?”间宫不解的问道,至少他对自己的小提琴很有信心。
“因为你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如果是‘我’的话应该能听得出来我的琴声是好是坏。”星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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