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所在了。
而她,也不该一辈子就任由那些人面兽心的“亲人”欺负,她要离开江宁,带着母亲和妹妹的那一份,自由地活着。
思及此,挽夏总算是定下了心,眸中闪烁着异彩,自我激励道:“挽月,我想好了,我要离开这里!”
挽月听出她雀跃的情绪,微微勾起唇角,“小笨蛋难得聪明了一回。”
挽夏甚少被她夸过,甫一听还有些不自然,脸上烧起红云,但又忍不住高兴,捂着脸往被子里滚了一圈。
“诶,你怎么又走了?”身旁一阵窸窣,挽夏侧过脸,见她又起身穿了衣裳,问道。挽月慢悠悠地掩面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睡。”
“你不是说要和我睡的吗?”挽夏摸不着头脑,莫非是方才听错了?
挽月抬起眸子,幽幽地扫了一眼床上凌乱的被褥,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挽夏瞬间就懂了,她嫌我睡觉不老实。于是负气地背过身去,哼道:“你现在嫌弃我,等我走了,你想念我还来不及呢!”
“我想你做什么?”
“你爱想不想!”她愤愤道:“反正我是个天生孤煞的命,日后便是客死异乡,也没个人惦念。”
挽月好笑地倾身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惦着你,每日都惦念。”
“我才不要你惦念,我有女郎,女郎肯定天天想我。”
挽夏是在一个清晨悄悄走的,关遥、挽月和陈阿嬷都知道,只瞒了风荷,她们俩关系一向亲厚,怕她会太难过。
可风荷知道后仍是恹恹了好一阵子,也生了许久的闷气,明明大家都知道,却都不告诉自己。
挽夏走后几日她都是茶饭不思的,总忧心着她的钱够不够,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去。
挽月见状,便柔声劝道:“女郎,挽夏的路引是关大夫亲手办的,关家那边,大夫人知道女郎伤心,除那叁年的月钱外,又另支了一笔银子给挽夏作补偿,如今她已是自由身,哪里就前路惆怅了呢?”
“挽夏可说她去了哪儿?”
“挽夏的母亲有一位表兄在平江府做生意,若是能寻到也有个依傍,若寻不到也无妨,平江是富庶之地,挽夏识字,又会算术,想要寻到一门生计不是难事。”
是了,风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前几年她去关家族学念书时,因为眼睛不好,挽夏要时时刻刻跟着,便也在学堂读了叁年的书。
思及此,风荷的嘴角牵出一点笑意。
挽夏的算术比我还好呢,她这般聪慧,要我忧心做什么?
深夜,月偃楼中。
“诶,你不去见楼主啊?”冯榷怀里揣着一个酸枝木的匣子,正欲上楼,见卫漪没有跟上,惊疑道。
“不去。”
卫漪转身,淡淡道,旋即身影便消失在浓墨夜色中。
他与女郎分别数十日,现在只想去见他的女郎。
这人来去如风,喊都喊不住,冯榷倒是陷入了难题,一只脚踏在楼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手中的匣子里装的是还魂草,顾名思义,是一种……神药。
而且还是南疆献于京城的珍稀贡品。
反正冯榷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存在的,偏他们那古怪的楼主信,派卫漪赶赴京城,去将还魂草截来。
他原本就是厚着脸皮跟着,为了蹭点赏金的,如今神药到手,也几乎全是人家出的力,他哪里能心平气和地腆着个脸去向楼主献宝?
可这贡品拿着,也不安心……
两厢取舍之下,冯榷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最后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上了月偃楼六楼。
轻纱帐内,卫漪看着酣睡的nv郎,心里总有只不安分的小猫在挠来挠去。他太想念他的nv郎了,看看她的眼睛,又看看花瓣似的粉唇,看多少次都犹嫌不够。
分别数十日,少年郎君第一回尝到相思摧心肝的滋味。
他想亲吻她,却又怕把nv郎吵醒。
内心踯躅半晌,最后还是低下头,轻轻贴上了柔软的唇瓣。
只亲一下,只一下便好。
可他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对nv郎的思念,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直到风荷被弄醒……
嘴巴麻麻的。
风荷呜呜地嘤咛了两声,混沌的意识逐渐回拢,她发觉好像有人在亲自己,而且是她最熟悉、最喜欢的味道。
是卫漪,她在做梦吗?
风荷有些委屈,鼻尖涌出一丝酸涩,卫漪走了这么久,她好想他啊,连做梦都这样真实。
为了倾诉自己的不满,她环住他的肩下压,主动伸出舌尖去缠他。偷偷轻薄nv郎被发现,卫漪的身子一下僵住了,任由她在她口中肆意作乱。
她亲吻地很投入,甚至可以称得上又一些凶残,咬着他的唇瓣和舌尖,带来su麻而磨人的痛楚。
你太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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