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先谈正事。”
随后轻轻一推他胸口,将其从自己跟前推开。
裴归渡没有用力拦着对方,此刻也只是在原地怔了一下,低头笑了一声,顺手关上方才没关的门,跟着乔行砚走了过去,揶揄道:“小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
“小裴将军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偷偷摸摸亲人。”乔行砚语气微微扬起,反讥道。
裴归渡又笑。
待二人都坐到了桌前,乔行砚才正色道:“我兄长的事情如何了?”
“人找到了,确实在镇远军军营。”裴归渡同样正色。
乔行砚语气平平:“既如此,裴将军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饶是裴归渡平日再喜欢同对方拌嘴,此刻也只得老老实实道歉:“此事确实是我镇远军同你多有得罪,我已书信将其接回,亦处置了那犯错之人。”
“同我多有得罪?”乔行砚蹙眉反问,语气中带着些怒气,“犯错之人?将军不妨重新梳理一番,再说一遍?”
片刻,裴归渡又老老实实道:“此事确实是我镇远军同你兄长,同乔府多有得罪,那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下令处置了去,你就莫要再生气了。”
“我生气什么?”乔行砚讥讽道,“你是如何处置的?”
“扣押你兄长的乃是皇帝派来的参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直接将他处死,但是他虽不死,我却也是给他下了最重的罚,保准他只留一口气喘息。”裴归渡的语气仿佛是在哄对方一件小事。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乔行砚抿唇笑着,语气淡然,“人我查到了,画像亦有,倘若有一天我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届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乔行砚停顿一刻,而后又直视裴归渡的眼睛,轻声道:“而后再杀了说谎的你。”
裴归渡一怔,笑道:“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乔行砚给自己倒一杯茶水,饮一口后放回桌上:“我兄长人呢?”
“人已经到京都城了,现在在我府上养着。”
乔行砚歪了歪头,疑惑道:“我兄长凭什么要在你府上养着?”
裴归渡伸手将对方喝了一口的茶端起,转动杯口到对方方才落嘴的地方,十分自然地一饮而尽,揶揄道:“我就喜欢乔家的公子不行么?”
乔行砚面无表情地脱口而出道:“那你为何不将我父亲也接了去?”
裴归渡吓得险些将喉咙里的茶水咳出来,惊恐抬眼看对方:“临舟,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乔行砚不以为意道:“那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便会觉得好笑吗?”
裴归渡仔细想想自己说的话,笑道:“我瞎说的,我的错,我只喜乔家小公子,旁的都不在意。”
乔行砚嘁一声不看他,转而问道:“那畜牲因何故将我兄长扣押于军中?”
裴归渡转而亦正色:“你兄长在寻找裴宁的过程中无意冲撞了他,而他平日在军营便不受重视,许是当时又受了气,寻了个疑似细作的由头将其抓了去。”
乔行砚闻言握紧了拳,看向裴归渡咬牙道:“将军最好真的将他打得只剩一口气了,否则届时我发作起来,莫要说我又无端不理会你。”
裴归渡一怔,咳了一声:“自然,小公子怎会无缘无故不理会我?”
“少扯。”乔行砚道,“字条又是谁送来的?”
“还在查。”裴归渡沉声道,“极大概率是军中内斗,镇远军近两年被皇帝塞了各方的人来。一来是想压我裴氏一族的势力,二来则是想看看究竟何方心存歹心,是以军中此类向一方透露另一方把柄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乔行砚蹙眉,思忖片刻后讥讽道:“如此一来,倒是将军治下不严了?”
“小公子有何妙计?”裴归渡佯装请教。
“将领头的全都杀了便是。”乔行砚随意答道,语气平平,可裴归渡知道他的心中却是真的想这么做。
“那小公子还是先杀了我吧。”裴归渡破罐子破摔,道,“留字条之人本意是想挑拨裴乔两氏的关系,与此同时借乔氏之力发作在那皇帝派来的参将身上。届时裴氏这边不好办,乔氏又得罪了皇帝,可谓一石二鸟。”
乔行砚当然明白留字条那人心中的谋划,但明白归明白,应对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他道:“我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裴归渡颇为感兴趣。
“我虽知晓你不会将裴氏置于险境,可倘若真有一天,你我两家对立了,你当如何?”乔行砚以一种看热闹的语气问道,仿佛这件事涉及的人根本就没有他一般。
“什么意思?”裴归渡转而收起笑脸。
“就是……”乔行砚抿唇后道,“父亲让我去结交左相之子。”
裴归渡仔细思忖着这个人,片刻后道:“许济鸿?”
“对。”
裴归渡蹙眉,语气中带些埋怨:“结交他做甚?”
“没什么。”乔行砚笑了一声,“大抵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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