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到的确实也都还能过眼。
他点点头,又听到朋友说:“刚刚见到一个端酒的服务生,那身段看得我差点就硬了。”
那人啧了一声,继续畅想:“得拐来睡一睡,不知道他声音怎么样,声音好听就更好了,叫起来一定很爽。诶,文老板,他好像姓池,你帮我问问呗。”
因为朋友是圈里着名的玩咖,男女不忌的双插头,文朝雨便问了句男女。
朋友笑嘻嘻搂着一个情人的腰,道:“当然是男的。”
他又跟着夸了几句,把那男孩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他好像旧社会里歌舞厅的美艳头牌,又像纯洁的白玫瑰……最重要的是,他笑起来很好看。
朋友第一次将一个人夸得这么奇,文朝雨不免有些好奇。
还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文朝雨被他磨得受不了,最后答应帮他问问,朋友才肯善罢甘休。
会所开业的第一天业绩爆满,文朝雨也亲自跟着他们留到了最后。
他喝了些酒,摇摇晃晃地往厕所去。
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哼唱声。
那歌声清亮动听,有些空灵,文朝雨微醺的头脑稍稍被激醒。
他撑手在门口洗手台,低着头缓解疲劳,半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
脚步声渐近,没过多久文朝雨就听到一个惊呼:“诶!姑娘你……”
文朝雨适时回头,那人还没说出口的话霎时咽了下去,一张俊脸白了一片,颤声道:“老……老板好。”
这音色,想必他就是在厕所里面哼歌的人。
文朝雨不想吓他,尽量表现得亲和:“这么开心吗?”
那人白了的脸又慢慢涨红,一双手不安地搅动着,在厕所哼歌被老板听见以及把老板错认为女生,都足够让他尴尬好久,他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嗯……挺开心的。”
说罢,他好像又觉得回答有点简短,补充道:“今晚的提成很高。”
文朝雨轻笑一声,这个服务员未免也太可爱,想起他刚回头时看到的那张俊脸,不仅可爱,还很好看。
“你是哪个部门的?”
未等他答,文朝雨目光瞥见他戴在胸前的名牌,顿了一瞬。
“你是池鹭?”
池鹭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是的,老板!”
没想到今晚偶遇的服务员竟是朋友心心念念的白玫瑰,文朝雨觉得很巧,也才终于明白朋友为什么把他夸得这么奇。
文朝雨紧看着池鹭,池鹭眼里还盛满了被老板认出来的惊喜,一双眼睛弯弯亮亮。
他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做了一个对不起朋友的决定。
他不想让这样的明亮被朋友玷污。
“你唱歌还不错。”文朝雨道。
说到这个,池鹭又开始尴尬了起来,“谢谢您的夸奖…都是我乱唱的。”
文朝雨又问他:“读大学了吗?学的什么?”
池鹭尴尬回道:“我高中学历,没有读大学。”
文朝雨的本意是想跟他说他适合学音乐,没想到他没有读大学。
想到他因为提成高而开心到哼歌,以及没有读大学的情况,文朝雨猜测他可能家里比较穷苦。
“会所的外场有驻唱,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试一下,有酬劳。”
文朝雨决定帮一帮这个漂亮的小可怜。
“真的吗?!”池鹭惊道,他们今天还讨论了演出部门的工时费比他们高了三倍不止。
文朝雨肯定道:“你唱的不比他们差。”
池鹭很开心,普通打工人很难得到老板的帮助,没想到他就有了这种运气。
况且,他真的很需要钱。
有着文朝雨的一言九鼎,池鹭真的成为了外场的驻唱,没有演出的时候再继续干服务员的活。
领着双份工资的他尤其爱戴老板文朝雨,每当文朝雨过来的时候,他总要问候几声。
文朝雨难得碰见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一来二去和他熟络了许多。
而池鹭受宠若惊,心里更加尊敬文朝雨,把他当成自己的贵人,慢慢的也什么都和他说。
池鹭自小在一个小县城的福利院里面长大,和其他很多小朋友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甚至懂事又可爱,从不让人操心。
院长孤寡一人,没有自己的孩子,便把他收来自己养了,不过没过几年院长便生病走了,他继续留在福利院,说什么也不肯被人领养走。
政府出资给他读完义务教育学段之后,他又自己打工赚钱读了高中,但是到了大学终于撑不起来了,便只得放弃读书机会。
因为要打工攒学费,所以他的学制很长,明明只比文朝雨小了一岁,而他才算读大一,文朝雨已经大四快毕业。
文朝雨闻此,对他更加喜爱,也觉得很敬佩。
他也很喜欢和池鹭相处,池鹭声音很好听,说起话来温温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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