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掌中点头。
然而段霄的指却更用力了,指腹沿着两侧的颌骨下滑,顶在喉结上方一点一点。
“唐宇飞也是这么想?”段霄轻问。
“是啊,我们都说好了。”
“哦?”
“……不是么?”
“小傻子。”
段霄无可奈何地叹气,“他要拒绝一个人有的是手段,何必找你演这一场,费时费力。”
“……诶?”
段霄掌下蓦然用力,双指张开用虎口将我的脸自后顶起,随后他弯下腰来与我凑近,彼此呼吸可闻,自他身上传来略显纷乱的松香。
晚宴使他沾染上旁人的气味。
“小傻子。”他吻上来,吐息间溢散浅淡的烟草味,他已经许久不曾吸烟了。
“……唔……”
我尝到他渡来的气息,唇舌交接处潮湿而火热,仰着头去接吻让吞咽时的感觉愈发明显,在我忍不住抬手去攀他的臂膀时,他将它们一只一只摆下去,以单手钳制背于椅后。
唇舌间的吻一路向下,滚烫柔软的嘴唇带着湿漉漉的凉意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衣领松散的肩胛,质地柔软的衬衫被解开大半纽扣,从微开的窗口灌入一阵凉风,风悠悠打转,让裸露的皮肤受不住地轻颤。
“……唔……”
段霄的唇停在我的肩头,“‘午夜’的仪式虽然只是俱乐部圈子里自己搞出来的东西,但即便貌合神离,人们也只会各自寻找双方知情同意下的情人,没有人敢随意背弃‘契约’,……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段霄轻笑,“因为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公开抛弃对方并且毫无风度地羞辱自己sub的人……已经永远失去在圈内,不,是失去在现实中获得正常快感的资格了,执行处罚的人——是我。”
“……哈……”我不由轻呼出声。
“今天这场仪式一旦完成,不论真心假意,唐宇飞日后若敢造次就不要想着有好下场,他是选错了作弄的对象……小锦,爸爸不开玩笑。”
“我……”
我在椅子上试图动身,被段霄以食指点唇——
“嘘——”他用指腹缓缓磨蹭我有些红肿的下唇,“宝贝,别小看了人,尤其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们就像野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情爱有时只是狩猎而已,世人给这种动物性的本能披上各种梦幻的外皮,把它打造得炫目又璀璨,撕开之后不过是赤裸裸的欲望——爱欲、情欲、占有欲,再加上一些物质的堆叠,珠宝、华服、豪宅……都是饵料罢了。”
可是,你的爱呢?
我被抵住的唇瓣轻动——
“即使是我”,段霄像看透了我的未尽之词,他凑近我——
“我爱小锦,爱之欲生,尤胜于自己,可这爱里难道没有充满自己的欲望吗?”
他自后环住我的胸膛,单膝点地时磕出轻微的声响,他的额头隔着镂雕的椅背与我相触,像是在与我讲述自己和旁人的故事,湿热的吐息拂动我颈间的发丝,“我想抱着他、吻他、爱他,想他的目光时时刻刻落在我身上,想他听话些,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又想他开心快乐,做一切自己喜欢的事情,达成所有愿望。”
“我爱他胜过自己,但这一切都源自我的欲望,与他无关,他是自由的,可我有时候又不那么想让他自由……”
“……爸爸……”
我想回头去看,再一次被他拒绝,“别动。”他说。
我们在粼粼月光笼罩的房间里占据一小片空地,隔着突兀的椅具相拥,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只有交错的呼吸声在耳畔环绕,我无缘由地想,也许段霄此刻的眼眸里正蕴着一团浓黑的东西,或许正因如此,他拒绝我的回头和拥抱,他不想我看见他的欲望。
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于他而言也许比想象中的分量还要更重一些。
“小锦……”
月光被遮挡的时刻,我再一次尝到段霄口中浅淡的烟草味,混着雪松的气息将我淹没。
我看着台上的人,四周的人注视着我,事情发展成这样着实让我始料不及。
那日仓促准备又被突然打断的仪式和晚宴过后,唐宇飞联系我许多次,都被我不冷不热地敷衍过去。
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耍弄我,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有深意,但若如段霄所言,他拒绝一位有过亲密接触的追求者的确易如反掌的话,那样大张旗鼓砸下不少成本的“契约”又到底是为什么。
千头万绪,我不想去深思便索性放开不再去想,有更重要的人和事等着我去关心——直到我被又一次带来俱乐部。
“爸爸?”
傍晚时分,被从长长的午觉中唤醒,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段霄我有些头脑发懵。
“快醒醒,去洗把脸。”段霄替我抚了抚睡乱的发顶,将我一把拉起来往浴室带。
“干嘛啊?要出去吃晚饭吗?”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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