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挣脱地环住我的腰,转身面向围观的人群:
“家里的孩子和我闹脾气让大家见笑了,这次仪式作废,只是小家伙搞出来想和我撒娇而已,抱歉,为表歉意,下个月的展示表演我会亲自出场。”
他的声音里满是纵容,搂着我的那条手臂却紧如磐石,直到我们回到家中,我还如堕梦中一般的懵懂着。
而段霄直到此刻才缓缓摘去遮住自己半面的饰具,平静的脸上表情淡淡,眼瞳里闪过窗外密林的影子:
“现在,我的小朋友该好好和爸爸解释解释‘和朋友出去’这件事了。”
二楼末尾的这间屋子如今空空荡荡,曾有的那些木质的、皮质的、金属簇拥的物件器皿通通没了踪影,它空旷而静谧,呼吸声在这夜里清晰可闻。
我原以为这里是我再不会踏足的空间。
如水漾的月色透过淡彩的玻璃照射进来,落在我和身后人的身上。
段霄的呼吸在我背后时缓时沉,他装束未变,仍穿着在外时的西装,光滑的鞋底在木制地板上踩出扎实的步响。
我被按在椅中,坚硬的木器坚实厚重,没有温度,转身被禁止,这是进门后段霄对我的要求,或者说叫它‘命令’更为贴切。
我在这样空旷静默的场所里被迫端坐,尽力去听清身后人的步伐与其间隐藏的情绪……
短暂而长久的沉寂过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出声,“爸爸?”
段霄隔了片刻淡淡回应,“……嗯?”
“你生气了吗?”
他没有回答,但我听到他浅缓的吐息和未隐藏的哼笑。
“我——”
“别说话。”
段霄打断了我,自后伸一只手轻轻抚我的脸,他的手宽厚、温热,骨节分明的指上带着薄薄一层茧,摩挲间带起几不可识的疼痛。
段霄的手指分开,两指顺着我的下颌磨蹭,拇指一点点蹭近下唇,余下无名指和小指似无意般划过我上下滚动的喉结,修剪齐整的指甲与皮肤相接,留下一点坚硬的触感。
“还记得这里吗?”段霄问道。
“……嗯。”
“爸爸把东西都丢掉了,我们不需要那些。”
他又一次这样说,之前他曾在我购入乳夹时玩笑着说过这样的话,这一次倒不再像是玩笑了。
“为什么呢?”
段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问道:“为什么……答应他?”。
“我没有,我是说,没有真的答应,也不是……是帮他个忙演戏而已”,说起这个我有些语无伦次,“他被人纠缠,拜托我帮他个忙,反正俱乐部以后我都不会再去了,没人认识我,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这样啊。”
“是啊是啊。”我在他的掌中点头。
然而段霄的指却更用力了,指腹沿着两侧的颌骨下滑,顶在喉结上方一点一点。
“唐宇飞也是这么想?”段霄轻问。
“是啊,我们都说好了。”
“哦?”
“……不是么?”
“小傻子。”
段霄无可奈何地叹气,“他要拒绝一个人有的是手段,何必找你演这一场,费时费力。”
“……诶?”
段霄掌下蓦然用力,双指张开用虎口将我的脸自后顶起,随后他弯下腰来与我凑近,彼此呼吸可闻,自他身上传来略显纷乱的松香。
晚宴使他沾染上旁人的气味。
“小傻子。”他吻上来,吐息间溢散浅淡的烟草味,他已经许久不曾吸烟了。
“……唔……”
我尝到他渡来的气息,唇舌交接处潮湿而火热,仰着头去接吻让吞咽时的感觉愈发明显,在我忍不住抬手去攀他的臂膀时,他将它们一只一只摆下去,以单手钳制背于椅后。
唇舌间的吻一路向下,滚烫柔软的嘴唇带着湿漉漉的凉意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衣领松散的肩胛,质地柔软的衬衫被解开大半纽扣,从微开的窗口灌入一阵凉风,风悠悠打转,让裸露的皮肤受不住地轻颤。
“……唔……”
段霄的唇停在我的肩头,“‘午夜’的仪式虽然只是俱乐部圈子里自己搞出来的东西,但即便貌合神离,人们也只会各自寻找双方知情同意下的情人,没有人敢随意背弃‘契约’,……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段霄轻笑,“因为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公开抛弃对方并且毫无风度地羞辱自己sub的人……已经永远失去在圈内,不,是失去在现实中获得正常快感的资格了,执行处罚的人——是我。”
“……哈……”我不由轻呼出声。
“今天这场仪式一旦完成,不论真心假意,唐宇飞日后若敢造次就不要想着有好下场,他是选错了作弄的对象……小锦,爸爸不开玩笑。”
“我……”
我在椅子上试图动身,被段霄以食指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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