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岩轻轻地敲了额头,男人的语气不带责备,只是有点无奈:「没想到你这麽调皮」
卢映露小小的吐了下舌尖,她也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坏心思,但之前都是自己被顾青岩拿捏的sisi的,能有一回让顾青岩也急一下,才忍不住的吧,她想着,给了顾青岩一个暧昧不明的陪笑後,端着水盆就离开正屋。
留在屋里的顾青岩叹了口气,首次得见小姑娘的古灵jg怪,自己也不讨厌,就是有些没面子,还有,那当下他其实一度想就这麽让她来给自己洗,最好顺势哄骗她再给自己0上一回,但今天再渭城大学的确是逞强过了头,有心无力,也真的不是太习惯让人帮忙清洗,怕到时弄巧成拙,半点荤腥没尝到,反而真让卢映露嫌弃了可不好。
接着的几天,顾青岩切实地t验到自己逞强一回带来的严重後果,顾家上下挨个光顾东院嘘寒问暖,好不容易人散了,卢映露就要盯着他泡脚,然後r0u腿,而且是一心一意的r0u,专注地不给顾青岩一点眼神。
不过也多亏了卢映露的悉心照料,周一当天,顾青岩的身t状态可以说是近期最佳,之前他小心控制行走和站立的时间所以没叫家人们看出来,但过於频繁的练走,其实早就伤到了膝盖和腰,当时的顾青岩活得如行屍走r0u,身上多些痛也没什麽,反而助长了他的颓废,现在被卢映露认真地照料後,才明确的感觉到了区别。
坐上汽车前,卢映露在他身边紧跟着,一双圆眼认真地盯着他,神情严肃的嘱咐:「青岩哥哥,这次可不能再逞强了」,顾青岩眼里含笑,卢映露像叮嘱孩子似的跟自己说话的样子颇为可ai,但也认真地答应了:「知道了」
得到他的回应,卢映露这才放松了脸部的表情,接着从管事手里拿过自己特意起早准备的点心交给了顾青岩,那是掺了r0u馅的芝麻光饼,用油纸包着,散着淡淡的咸香气,「也不知道这会议要开多久,王管事说你喜欢咸饼,我做了些,你要是中途饿了,可以填填肚子」卢映露说着脸se微红,她其实不是特别擅长下厨,这咸饼,她实际上也只有参与了成型的步骤,因此说得有些心虚,但顾青岩很是高兴,珍惜的拿在手里,朝她扬了下手,便坐上车离去。
顾青岩一不在家里,卢映露瞬间觉得东院空荡的吓人,先是在书房里顾青岩的椅子上窝着看了会书,接着便有些待不住了,前面几天她的时间都安排在顾青岩身上了,突然闲下来,格外的寂寞,这种时候便特别想家,想爹娘,想着便有些红了眼,终是自己一个人熬不住情绪,便从东院出来,往主屋去。
主屋的管事像是早料到她会来一样,不慌不忙地把她引去了蒋惠诗的屋里,正在和长媳胡静华一起吃茶,看卢映露红着眼睛进来,瞬时同步的露出了怜惜的神se,胡静华赶忙起身过去,搂着卢映露的肩,把她带到蒋惠诗面前。
卢映露一见着蒋惠诗,情绪便再受不住,泪珠直落,蒋惠诗拿起手绢给她揩去滑落颊上的泪,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搂在怀里哄着,她当然知道小姑娘为什麽哭,新妇刚嫁进别人家里,头几天都要忙活,那时候没有空闲多想,可一旦生活回归正轨,离家的忐忑,思乡的情绪,便会一拥而上,蒋惠诗是过来人,哪里不懂。
主院和东院备饭菜时都净做青城菜,这便是蒋惠诗嘱咐的,想让小姑娘不要觉得离家太远,只是她没算到顾青岩会突然答应下渭城大学的教职,要不然卢映露成天和顾青岩待着,应该不会太有空闲想东想西,毕竟按照前半年的生活方式,顾青岩几乎整日都待在东院里,要是卢映露犯了思乡情,顾青岩应该也能及时照料她的情绪。
想到这里,蒋惠诗觉得有些自责没,或许是太久没有迎新妇入门,她想的不够周全,没能照顾到卢映露的情绪,越想越是愧疚,眼里竟也泛起了泪,一旁的胡静华看这一老一小相对垂泪,赶紧开口:「咱们别都待在屋里,去老四媳妇那儿串串门吧,她月份大了,不好到处走,肯定无聊,正好我们去陪她说说话,娘觉得如何?」
蒋惠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抹了眼睛应声道「好」,然後拉着卢映露:「我这几日腿脚也不是太好,映露扶扶我吧」,胡静华也赶忙转移自己的站位,从另一边搭着蒋惠诗的腰,看着像是和卢映露一人扶着一边似的,本还被愁绪填满心思的卢映露听她说腿脚不好,瞬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认真地扶着蒋惠诗,三人一同往老四顾青俞的南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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