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没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只能为娘娘祈福以作报答!”无论哪个男人,都想坐拥齐人之福,更喜欢妻妾和睦,即使尊贵如皇帝也不例外,当下便喜欢的无可无不可,特特开恩允准她们往后面正信阁祈福,那里是徐皇后日常礼佛之所,等闲人不可擅入。可惜,菩萨似乎没有听到这些女人的祷告,徐皇后折腾了半宿,孩子也没有落地。将至寅时,一个稳婆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皇帝见了大惊,连声追问:“里头怎么样了?皇后可好不好?孩子什么时候下来?”被众人推出来的那个稳婆一张老脸都快皱成了一朵菊花,心里直叫苦,好容易喘匀了气儿,才畏畏缩缩地答话:“回皇上的话,娘娘早已经脱力,可胎儿实在过大,只怕不能平安生产,您看是否留一个?”这是要皇帝尽早下决断,是保大还是保小了。皇帝闻言肝肠寸断,旋即怒吼:“朕不管如何,你们必须保住阿容母子,不然产房里的所有人,全部族诛!”帝王一怒全为徐皇后,令这些妃嫔更觉酸楚不已。产房里徐皇后汗如雨下,外头也应景地下起了倾盆大雨,更令人觉得烦躁。太医们斟酌着开了一副催产药,弥儿、津儿合力给徐皇后灌下,产道也不过又开一指,可徐皇后哪里还有力气,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产房里一片浓云愁雾,有为徐皇后伤心的,更有自觉毫无生路为自己伤心的。弥儿不得已,亲自出来给皇帝报信,总要有个决断。皇帝又怒又痛,更联想起独孤皇后去世那晚,嗫嚅着说:“荇娘走的那晚,雨雪交加,朕也是坐在这里,听见她呼声越来越弱。后来,他们告诉朕,荇娘和孩子一并去了。”语毕,竟不顾在人前,已是潸然泪下。江贵妃如坠冰窖,最后一丝妒火也熄了,她从来不知道枕边人对发妻是如此眷恋。卫贤妃隐晦地瞟了一眼僵住的江贵妃,手中拨弄的佛珠一顿,转头向皇帝谏言:“宫中太医皆为男子,医术再好,只能待在外面也是枉然。妾听说都中有个极好的女医生杨氏,不妨一试!”一语惊醒梦中人,皇帝连忙打发刘馀庆等内相出宫去请杨夫人。
一路加急,杨氏顾不得半身湿透就进了椒房殿,皇帝哪有心思让她行礼,连连催促让她进了产房。杨氏深知赶早不赶晚的道理,也不多话,进来净了手就探身去看,但见产道已开了四指,可徐皇后气若游丝,只能行非常之法才能母子平安。她一边狠掐徐皇后几个大穴以刺激徐皇后痛感,一边指挥几个稳婆大力揉压徐皇后腹部。见胎儿还没出头,又吩咐小丫头去拿马齿苋熬碗汤来。津儿质疑道:“马齿苋本是贱物,性寒具滑胎之效,如何能给娘娘服用?”杨氏抹了一把汗,回答说:“姑娘有所不知,怀胎之时定当禁用此物,可如今胎儿久久不下,此物就有了大用处!”津儿听了方放下心来,出去煎药了,所幸尚药局各式药材都常备着,马齿苋也不难寻。一碗药汤下去,瞬间见效,不多时胎儿滑落,露了头下面就好办了。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小公主的啼声就响彻椒房殿上空。弥儿抱了公主出去报喜,杨氏拽出徐皇后仅脱落一半的胞衣,由一有福的嬷嬷用坛子装了埋在树下。这紫河车入药有大用,在宫里却不时兴这个。杨氏又指挥大家给徐皇后喂食养元补气的定心汤,一壁吩咐人更换被褥,一壁告诉津儿让她去备下止血药和草木灰,以防徐皇后产后大出血。津儿经此一役,对杨氏十分信服,闻言便马不停蹄地去办了。外殿中,皇帝接过女儿是越看越爱,全不顾形象抱在怀里拍哄。众人虽又忌又恨,但仍是娇笑着凑在皇帝身边逗趣,尤以曲昭容、万才人马屁最盛。而后闻得杨氏与诸太医回禀,徐皇后一切均安,皇帝更加喜欢。重赏了椒房殿上下与医者不算,连卫贤妃、曲昭容和带头为徐皇后祈福的万才人都有了封赏。皇帝高兴,赏赐就如流水般到了后宫,只是这是椒房殿的喜事,令受赏的妃嫔也不知该喜该悲。皇帝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字给宝贝女儿作名,他畅快地大笑道:“这是朕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必得要取个好名字,才配得上她!唔,就将‘琏’字给了小公主做名字吧!”此言一出,左右皆惊,“琏”乃承庙重器,岂能随意?带将至上朝时,皇帝才依依不舍地将宝贝女儿递给乳母,又郑重交代了乳母好好照顾公主,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得殿来,早已雨过天晴,但众人都惊讶地发现百花竟开了。原来,今年有个异象,自今春起,百花便迟迟不开,若非随处可见绿意盎然,只恐众人尚未觉春至。如今一夜之间百花盛开,骤雨疾风也未将鲜花吹落泥里,实是罕事。万才人尝得了好处,益发嘴甜了:“看来,小公主是百花仙子降世呢!”曲昭容和其余几个低位嫔妃不忿,万才人专美于人前,都围上来夸赞公主。皇帝本就爱屋及乌,觉得和新出生的小女儿十分投缘,听了这些人的话嘴角更咧到了耳后跟。当下大手一挥,封了新出生的女儿为倾城公主,更将阳渠县二千四百户人家给了倾城作食邑。本朝公主多是出嫁时才有封地,而封号多以封地为名。二千四百户便是在历代嫡出公主里,也算头一份儿了。皇帝这大手笔一出,同样育有女儿的江贵妃和卫贤妃心里也没个滋味儿了,人呐,就怕比较。非止如此,皇帝还大方地将万才人升为美人,由景平殿一室迁往承欢殿正殿;又将曲昭容由暖香殿正殿迁往永吉殿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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