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试试呢?
好孤独,孤独太久了,她有时候真的恨死这份孤独了,清醒又怎样,又有什么特别的吗,感觉更痛苦了,连麻痹都没什么用了,不如抓住,抓住这个开始。
坦白,抓住。
“我,我是想,想看你笑的,真的,想看你笑。”
染秋抬起来脸,扯出一个笑,看着“她”那双温柔美丽的眼睛,缓慢开口了,“你的笑让我想到了我的妈妈,可她从来没那样对我笑过,所以,我想,想看你对我笑,可是,我好没用,连哄人都不会,还让你难过了……”
一字一顿,缓慢复述着隐藏在她心底的秘密和渴望。
岑寂垂目看向她的眼睛,那眼神,烫得他的心神都焦灼了。
难怪染秋连安慰人都那样笨拙,难怪她眼里都是厚厚的屏障,难怪碰她的时候反应那样大,是经常被打吗?
一想到她会被打,留下伤痕,他的心都纠起来了,他知道疼痛和伤痕是怎样难忍又难以启齿。岑寂抬起指尖,轻柔而仔细地擦着那双眼睛流出的眼泪。
利用我吧,使用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温情和笑,都可以给你,全部都给你。
当然,如果想要他,也可以,他会的花样很多……
“会……会吗?岑寂。你会觉得,我没用吗?”
岑寂的手指猛地一颤。
当真可恶,他居然在这种时候生了这样卑劣的心思。
恶狠狠地掐了掐掌心,收起细微的颤抖和不可告人的秘密,岑寂一面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一面说着话,语调温柔得能掐出水,“染秋,我……我很高兴能遇见你。”
“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对染秋,我从未有过欺骗。并且,第一次见你时就很高兴,每次……每次都高兴……”
染秋捏着胸口的布料,捂着那颗喜悦到发痛的心脏。
居然,真的会。
咕咚,咕咚,咕咚……
为什么心跳像水中落石。
染秋轻轻回抱住岑寂的身体,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很小心地蹭了下,“你真好。”
“岑寂,你真好。”
你真好,我存了私心,我有罪。
“你真的很好,岑寂,很好……”
你来了,就不要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乖孩子”,什么样的都可以,我都可以做到。
“你……岑寂,岑寂,岑寂,你……岑寂……”
别离开我,是你闯进我的生命里的,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改变想法,是你看见我又抱住我,我存了私心,我有罪。
染秋的声音落在岑寂的耳朵里,细密的痒。
好?他好吗?她可知道他藏的那些龌龊的心思?岑寂血管里的渴望和欲念不断翻滚叫嚣着,都要压不住了,抱着染秋的手打着细微的轻颤。
他该如何是好,岑寂紧了紧手臂,深吸了一口染秋脖颈间的气息。
他该如何是好,守不住的界限,压不住的心思,他甚至能预见这条路的结局,他真的会一无所有,连心都栓在她的身上。
至少,在此之前,要拿到等价的交换,岑寂在她颈间吐了口气,而后用鼻尖轻轻蹭过。
又想勾引她了。
“染秋,扣子有些,扣不上……”
岑寂打开浴室的门,留下一个仅供露出他半张脸的小缝,蹙着眉低声呼唤染秋。
“岑寂,稍稍等一下,马上就来。”
“哒,哒,哒……”
染秋的每一步都似乎踩在岑寂的心尖上,每响一声,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既盼着她来,又怕她真的见到自己上半身只着内衣的模样。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得越发快了。
岑寂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居然可以跳得这般快,好似要往人胸腔外面蹦,他有些受不住了,虚掩上了浴室的门,背对着,捂着胸口喘气,第一万次后悔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
什么勾引她,简直是在折磨他自己。
“岑寂,你,很紧张吗?”
她也有点紧张,手心都有些冒汗了,自从那天的坦白之后,所有的碰触和微笑似乎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总会让她时不时心跳加速。
岑寂没有回答染秋的发问,一只手按着心口,一只手按着背后的内衣扣子,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染秋捕捉到了,伸出了手。
温热的手碰上岑寂背的那个刹那,他的心跳也抵达了顶点,内心群鸟惊飞,仿佛一张口,就会生出一只长满白羽的鸟雀,因而没有言语,唯余颤抖。
染秋察觉到“她”的颤抖,以为是触发了刺激反应的诱因,正打算收回手,恰好瞥见了他红透的耳朵。
蔷薇的颜色,耳垂肉肉的、圆滚滚的,很可爱。
原来真的在紧张,原来是一样的心情。
染秋收回目光,抿嘴笑了笑,明明那么紧张,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