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全基地估计马上都要知道了,陆延心想,又问:“精神力和身体都没有异常?”“身体上有些旧伤,他说是小时候调皮留下的。精神力有些不稳定,不过我不是向导,只能简单探一下,我个人觉得是没有到需要警戒的地步。”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歪着嘴调笑道,“怎么,你喜欢?看不出啊,口味变得挺快啊。”陆延皱了皱眉,笑骂道:“别乱说,我随口问的。”蒋柯转念一想:“我现在想起来,这孩子那时候老盯着齐阳看。”再一思索,“不对啊!他不会是齐阳的兄弟吧!”现在蒋柯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这名字这么像,自己就没一点点联想到齐阳。陆延含糊地说:“大概也不是……”“不过不对啊,怎么不是一起长大的?齐月的户籍地是内城区的,我怎么记得齐阳是城中区的呢?”陆延正紧张蒋柯会不会发现些还不能确定的八卦,却见他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道,“唉,管他呢,反正不关我事。还有什么其他要问的吗?”陆延摇摇头,蒋柯就拖着每天都疲乏的脚步往楼上走了。陆延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从和蒋柯的对话里有两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 脑血栓上午课程进行到一半,陆延收到齐阳的消息,他当时正在给脑血栓的假体进行纳米级的爆破实验,随着桌面上手机屏幕的亮起,陆延在分神中直接炸飞了假体的半个脑袋。被施加了赋予能力的假体上演了一出黄白红飞溅的绚丽烟花,虽然知道这都是假的,但还是让周围医疗队的伙伴们倒吸一口凉气。陆延自觉有些惭愧,默默走到人头前想要把他捡起来。地上的碎脑袋正在逐渐失去赋予的效力,渐渐露出莹白色的硅胶本体,但握上去的触感还是细腻微凉的皮肤,让人不由得感叹这种特殊能力的优越性。只可惜能使用的时间太过短暂,对能力者的要求也太高,不然能利用赋予做的坏事可不止一两件。他将剩下的脑袋主体放回cao作台,划开手机,看到齐阳的回复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齐阳:在跟狗东西上课。陆延一看便知狗东西是指小灯泡,小灯泡嘴碎又爱八卦,肯定是说话间触了齐阳的逆鳞,现在正坐在齐阳的身旁,叨叨叨地烦他。陆延一直觉得跟齐阳发消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也是从跟齐阳的信息频繁起来后,他才发现原来文字也可以传递语气。这让万年发消息跟购物清单一样清淡的陆延觉得有趣。他曾经一度想要靠加符号的方式来表达情绪,但总看上去不伦不类,只好作罢。在对话框里犹豫了一阵,他还是决定把要给齐月上“保险”的事情告诉了齐阳。很快,齐阳的回复就过来了。齐阳:啊?齐阳:什么不稳定,小孩子吗?齐阳:不给向导看直接上保险这么莽的吗?陆延不习惯这种想一句发一句的状态,正在长篇大论的码字时,齐阳后续的消息却像小孩吹肥皂泡一样一串接着一串。齐阳:所以危险分子确定?齐阳:唉 我都好奇了齐阳:我要看他的想法一快,标点符号就顺溜地从脑子里滑出去,给个空格就算尊重。陆延只能把刚打上去的两行字删掉,认真写道:不行。齐阳回复了一个“哦。”,陆延就知道大事不妙,他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他瞬间后悔立刻告诉齐阳的这个决定,早知道他会猫在体育馆偷看,还不如等这件事办完了再告诉他。他耐心地打字:不可以,这个属于隐私加机密,万一被抓到你要吃处分。你想知道细节可以问我,但是不能自己来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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