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过得很好、很幸福,将军。花月……我……我从来都没尝试过自己为?人?生做主的感?觉,这?感?觉真的很好……”说着他有些哽咽,看着陆明的眼睛含满泪光:“我自己找了份在餐厅端茶倒水的工作,虽然有时有些辛苦,会?累,但是真的很幸福,将军,比我过去人?生里的每一天都要幸福。”“有一天我抬起头的时候,我想我再也不需要依附谁了,那种自由,比什么都来得更加美妙……而这?都是您给的。”花月再次低下头,以最为?虔诚的姿态将玉坠捧送上前:“所以将军,请您务必收下这?枚玉坠,它是我从小到大都随身佩戴的东西,也是我那早逝的雌父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雌父曾经说过要将其留给此生最珍爱的虫,以保珍爱一生平安……”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请将军务必收下,了却花月的一桩心愿。”话说到这?里,陆明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枚玉坠收下了。于是他咧嘴一笑,亲自将那块玉坠握进手里,把花月扶起来,轻声道:“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花月,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对我而言也很美妙……”他擦去他的泪水,两虫彼此相视笑起来。花月离开前,陆明对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去迎接你所想要的生活,花月,我为?你祈福。”“花月也永远为?您祈福,将军。”花月说罢,也便离开了。殿堂内沉默良久的亚瑟看着花月远去的背影,最后又转首看着陆明,心情有些复杂,缓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陆明,看不出来啊!”陆明:“?”“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会?好好安置虫妓的雄虫,真的。”亚瑟啧啧道,“简直千年难得一见,这?么心地善良的雄虫实在是不多了……哎,也难怪大家都会?那么喜欢你。要不是我有对象……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哈哈……”陆明知道三殿下的性子,确实随性,有什么说什么,也笑起来,片刻后收敛笑意道:“不过这?么说起来,殿下,上次庄园里那个案件,于修阁下没有再受牵连了吧?”“那肯定是没有。”亚瑟哼了一声,扬起下巴:“于修今早还和我一起享用了我做的爱心早餐呢,好得不能?再好……你说,埃德蒙那道貌岸然的家伙知道了会?不会?气死?”陆明道:“没事就好……我觉得多半会?,不过他会?阴着来?哈哈哈。”亚瑟满不在意道:“我家于修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事也轮不到他来管,他当然只能?选择气死……”“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实在是重?大,怎么着他也是我弟弟的直系下属,手里拿了不少军部机密信息,现在从里到外都在紧急处理?。这?么大个案子,谁要是侦破了,谁就……”没待他说完,一只虫侍便冲了进来:“殿,殿下!”
亚瑟“嗯?”了一声:“怎么了这?么着急?”那虫侍剧烈喘息道:“是,是七殿下……”“虫帝殿内,出事了!”“将军。”陆明一走到殿门, 虫侍便神情一滞,紧接着行?礼躬身,忙不迭道:“我这就去上报陛下, 请您……”“不用,谢谢。”陆明立即止住了他想?转身入殿的动作, 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不用让陛下知道我来了,我在殿外待着就好。”虫侍有些迟疑,但因为这是陆明将军,还是点了点头, 转而看向陆明身侧:“那么, 这位阁下,请您到?殿外台阶下等候。”伊特?像是早已料到?这般,拍了拍陆明的肩, 示意自己在台阶下等候, 便转身下去?了。亚瑟看看伊特?的背影,又看看陆明:“为什么不进去??虫侍说我弟弟和父王就在里面。”陆明摇头,低声道:“不清楚情况,最好找准时机再进去?。”一时间?, 殿外迎来这位贵宾的躁动完全被平息下来。陆明和亚瑟纷纷屏住呼吸, 伫立在殿外, 开始探听里边的动静。良久的沉寂。就当?陆明心?中疑惑加深开始怀疑里边是否有虫、想?推门而入一探究竟时,一道威严而内核稳静的声音响起了:“森儿, 父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此事涉及牵连众多,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是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办成的。”陆明怔了怔,紧接着便听费森发话了:“父王, 我不知您认为我在想?什么,但那些无非就关于此次备战、以及圣约尔国未来的前途命运而已。综合其上, 我有两条充分的理由。”“第一,未来的那场战争,注定前所?未有的严峻、困难,这点从刚结束不久的战役就可得知——”“我们的全部精锐战队数量在战时锐减到?三分之一,我们痛失两名优秀将领,一名本来前途光明的少将挂冠回乡,整个部队苟延残喘之时,意外而勉强地获得了胜利——”“这些,还是在我们后备补给等各项指标都远高于敌军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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