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激进派都出去打仗了,留在后方的保守派偏多。如今有人不满于现状,自然也有人能够平和地接受一切,有的人则什么环境都只想着利己夺利,而有的人诞生了过分理想的想法,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展示它的更多面……宋宴清还是看着梁山,道:“多谢你,梁山。”梁山轻轻摇头,他反倒想跟对方说声谢,只是没说出口。他记得因为父亲离世生出的浓郁恨意,但也记得少年将军放走流民、记得对方身上的伤痕、记得拉纤时、过年时、记得自己近来的长进是因为谁,更记得面前的少年将军还在践行他的诺言。于是梁山又态度坚定道:“将军,您准备快些走吧。”待到平叛大军到来,宋宴清身份被发现,那便危险了。宋宴清却说:“不急着走。”战事再起,忙碌的事情变多,叛军紧凑的中间管理层又添了好些人。但叛军选人非常讲“忠诚”,这点甚至能排在能力前面,于是宋宴清很自然地拥有了“不少”支持者,他还有广大的群众支持,故而不必担心后路。前方三将军眼看不太行,二军师必定会在安排好诸事后去前线。等二军师一走,大后方还不是他的快乐天地,说不定都能拆了叛军的“家”,此时走了多不划算。就算一下拆不成“家”,也能叫二军师惊出一身冷汗来,从而踏入宋宴清“收服叛军”计划的下一步。梁山心情复杂:“将军何必如此以身犯险?”宋宴清笑着道:“不险、不险。你别想太多,安心干活就是。”二军师筹来一批粮草,又忙得昏天黑地,带着两个大黑眼圈,睡在车上赶往前线。神女送走她的好二叔,就成为了大后方的一号决策人,她的小弟宋宴清勉强也能算个二号。毕竟他影响力大。甚至可以说对着民众,宋宴清才是那个一号,而神女才是二号。权利到手,但又不是自由的权利。神女度过不大爽利的两天后,开始做出改变,换了两桩好处多的差事给她手底下的人。自己人分好处,在哪儿都是硬道理。神女还挺义气,又或许是怕二军师找茬,还给追随“小神仙”的新人分了桩好差事。变化不只局限于她的人,如此也好解释。等宋宴清一走,也迟早都是她的。其中宋宴清悄然拱的火不多,一天也就一两次。造成这一切的最重要的,是神女在大神仙死后的强烈危机感和她本身好强的性格。从那日后,宋宴清再没从她口中听到调|戏二军师的话,她没了肆意胡闹的底气,又想把更多的东西抓到手中,二军师不在,她不可能没有动作。二军师的反应比宋宴清想的激烈,神女才换了送粮的人,还没见出问题呢,他就直接派人回来让神女跟宋宴清也到前线去,美名其曰——医疗队。
宋宴清到了前方,才知道在二军师的助力下,三将军终于攻破展勇无奈叹口气,小声道:“公子想笑就笑吧。”如今在军中人多眼杂,展勇等人只以公子唤宋宴清。宋宴清闻言直接笑道:“哪敢笑话我们展将军?”展勇:“远不及公子。”其他人尽可笑话他,唯独将军笑不得。他只是个武将,可将军本人都成了神仙教的灵魂人物。宋宴清一想也是,自己这更为好笑。于是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宋宴清问起其他人是否安好。战场刀剑无情,虽然宋宴清带来的兵士都做足了划水摸鱼的准备,但意外也有可能降临。展勇神色亦正经起来,认真回答:“好几个受了伤,但运气不错,都是轻伤。”“那就好。”展勇又道:“还有几个也升职了,正头疼呢。”职位越往上,承担的责任就会变多。倘若胡乱看着手下掌管的叛军去送死,好像良心上也过意不去,真还不如面对面打上一仗,至少痛快。“快熬出头了。”宋宴清安抚一句,又道,“算着快到三将军他们答应放我走的日子,回头我便去跟三将军要你们,总不好叫我这小神仙身边没个人。”“怕是不易。二军师没来时,三将军都快愁疯了。”展勇感慨道,“几天功夫,好像一下就老了岁似的。”宋宴清:“那我不管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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