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便含糊地答道:“还好。”
林珩笑起来。这笑法像一个老师在考场上逮到了一个试图作弊又坚决不承认的学生。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我也许有一点多管闲事,但将军阁下,如果你一定要把一朵玫瑰栽在花盆里,那么你至少得为它提供充足的阳光、水分和养料,并让它保持心情愉悦。”
季平渊觉得这隐喻直白得一个妓女在脖子上挂一个一次五百星币的牌子差不多。可要让他相信林珩只是在表达对燕羽的善意,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不冷不热地回答:“原来您还是位园艺专家。”
谢利嗤笑一声,把林珩拽进怀里,对他说:“为什么我的结婚纪念日你只惦记着跟别人交流园艺?”
林珩说:“抱歉,我忘了你更擅长这些。”
“我?我可不会浪费时间跟他交流这个。”谢将军毫不吝啬自己鄙夷的态度。他冲自己的下属点点头,“希望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谢利最后这句话毫无疑问是讽刺。
他是整个星盟极少数知情人之一。当然,作为情报局的高层,林珩也同样知道真相。
季平渊在下手之前,曾经礼节性地向谢利通报了他的计划。
谢利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你疯了吗?就让他死了不好吗?”
季平渊直白地回答:“太浪费。”
这当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他也不觉得有遮掩自己意图的必要。
但谢利好像对他的意思理解错了方向,他说:“燕羽唯一值钱的地方,就是身份。但你完全用不上。”
“我明白。”
谢利扬了一下眉。季平渊等着他再追问下去,可他没有。
谢利突然话锋一转,“那元帅同意吗?”
“他并不反对。”
当时凯伊听完之后,呵呵笑了两声,说:“看来他们那些坏毛病,你也终于都染上了。”
季平渊将这个含糊的表态解读为微妙的默许。
谢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我并不认为这是个理智的计划,但如果你一定要做的话,就做得干净利落点,别留下隐患。
“另外,你后面做了什么都不用再告诉我了。我们就当这场对话没有发生过。”
他就这样过关了。
季平渊感到意外。
他告知谢利是因为对方是凯伊元帅的盟友,他作为下属擅自胡搞不太礼貌。但这个计划很疯狂——当然,星盟里有的是比这更疯狂的事,所以凯伊才对他这次的荒唐行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谢利的谨慎,很难想象他会作如此表态。毕竟万一出了事,作为直属上司,他是不可能轻易摆脱干系的。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谢利坚决反对的应对方案,结果对方的态度居然是不管。
季平渊猜不透他的上司在想什么。
但不管谢利当时是怎么想的,起码现在看来,这似乎能给他带来不少乐子。仿佛他就是为了说今天这几句冷嘲热讽,当时才放任不管的。
一想到那对夫夫的养花高论,季平渊就感到无比烦躁。
他不是傻子,当时听得懂林珩在说什么。可是见鬼的养一盆玫瑰就得让他心情愉悦,能让燕羽心情愉悦的唯一方式大概就是他从此再也不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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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愿意在这套房子里被囚禁到死,只要季平渊能不再出现。
凭心而论,他这几天过得还算不错。
莉莉在这里有三个人形分身,都是非常好的陪伴者,他们四个人甚至一起愉快地玩了几次扑克。而且房子里的娱乐系统很强大,足够打发无聊的时间。
每天下午六点,莉莉会略带歉意地告知他,准将先生今天将不会回到这里,而这是他一天之中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刻。
如果忘掉他实质上的性奴身份,不在意莉莉拒绝向他提供信息服务和星网连接,这种养猪一样的日子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哦,还有一点小问题,季平渊那混蛋不给他抑制生理期的药。
这一次恼人的生理期持续六天之后,终于在昨天彻底结束了。
换回普通内裤的那一刻,燕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为一个男人,他心理上实在难以接受最初那两天小腹和女穴穴口不时传来的坠胀感,以及每天换下的内裤上那些暗红色的存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服药导致激素出了问题,他的发情期似乎和生理期同步了,所以他才会在季平渊带他回主星的那天晚上表现得那么淫荡。
但那还算不上真正的发情期症状。如果他一直得不到药物,那发情期有可能会逐步回到正常水平,换句话说,他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忍不住求操的婊子。
唯一能庆幸的是,虽然中间做过一些让人羞于启齿的梦,但这次发情期还算是平静地过去了。随着子宫里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少,亢奋的性欲也越来越趋于平缓。燕羽又重新恢复到近乎性冷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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