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低头往身下看,发现裤子上有血。脸色随即变得难看。她昨天肚子开始不舒服,但一直忙于工作,没有心思顾上,也没有经验,一点点不适,就没有去管。这下肚子疼得更厉害。她下意识捂住肚子,弯曲着身体,脸色十分惨白,冷汗直接冒出来。叶南洲看到她流血那一刻,脸色就变了,赶紧走过来拉住她:“温旎!”温旎疼得快晕厥过去,这种反应后知后觉,疼痛的感觉也会加倍,她抓住叶南洲的手臂:“孩子……”叶南洲二话没说,直接把她横抱在怀里:“会没事的,我送你去医院!”“裴清,赶紧开车!”裴清吓得不行,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赶紧给他们开车门。叶南洲把温旎放进车里,人也坐进去,把温旎的头放在腿上,见她脸色惨白得没有血色,十分担心:“别怕,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见温旎流这么多血。从来就没见她流过这么多血。这对她来说得有多疼。裴清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行驶在马路上。温旎浑身冒着冷汗,唇瓣失去血色,眼神很坚定的抓住叶南洲的手,疼痛伴随着她的担心,指甲快掐入他肉里,咬牙切齿地说:“叶南洲,一定要保住孩子,不要伤害他!”她对叶南洲唯一的要求,不要伤害孩子。她害怕他不会保孩子。叶南洲凝视温旎的眼神,她眼里有渴望,也有乞求,更多的是一种恨意。这种恨更多的是不甘心。可叶南洲没有说话,对他来说,孩子流产了是好事。他并不想她留下这个孩子。他更担心她的身体,怕她受到损伤。温旎见他不说话,更用力地抓住他:“你听到没有,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叶南洲犹豫了,沉声说:“我会救你!”温旎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能绝情到什么地步。她用力抓住他的衣领,经脉隆起,头满是冷汗,坚持与他说:“不行,保住孩子,叶南洲,我跟在你身边七年,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只要你保住这个孩子……因为他……”疼得太厉害了,温旎的疼痛后知后觉,等她反应过来时,坚持不住,话没说完,整个人昏死过去。“他什么?”叶南洲没听清楚。“温旎,温旎!”叶南洲见她没了知觉,心跟着一紧,摇晃她身体。在她耳边叫唤她的名字。温旎不省人事。“开快一点,再快一点!”叶南洲体会不到温旎的痛,也感觉到她的痛了,他抓紧温旎的手,几乎吼出来。恨不得立马到医院。好在裴清的车技好,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到达医院。叶南洲迅速把温旎抱出来,大声喊:“医生,医生!”立马有护士推着床出来。叶南洲赶紧把温旎放在床上,看着温旎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心口很疼,他对护士说:“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知道的,先生,你别着急,我们会尽全力!”护士安慰道。叶南洲跟着一路到手术,看到温旎被推进去,他只能站在门口,那刻更加焦急,仿佛天压在他的头顶,他突然想起什么,他又道:“保住她,也要保住她的孩子!”
温旎被推了进去。门一关上,叶南洲的天也暗下来。他站在手术门口,大喘息着,头冒着热汗,胸口起伏站了很久。心口就像被无数根线拉扯着,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有点害怕。害怕温旎出事。也害怕温旎没有了孩子会恨他。那一刻,他真的有想,他虽然容不下孩子,也更害怕失去温旎。叶南洲保持沉默,全程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头,脸上满是担心。手心急出汗来。裴清赶过来,手机不停地在响。他知道叶南洲担心温旎,什么电话都不想接。他作为属下还得汇报。“叶总,来电话了。”叶南洲看也没看一眼:“不接!”裴清看着来电名字,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这边,助理给叶南洲打电话,直接被挂断,只好与路曼声道:“声姐,叶总不接电话。”路曼声正在戴耳环,便说:“怎么会,他知道要参加首映礼,我好意打个电话提醒,他怎么还不接。”她最近没事就不会找叶南洲。上次他说得那么清楚了,她自然也就懂得进退。不能让他产生厌恶的情绪。她可以让助理打电话,就是在保持距离。再则,她知道什么对叶南洲最重要。他和温旎相处多年,舍不得她,那他也该更舍不下他的生意,他的野心。这些路曼声都可以帮助他。以前温旎能帮他的,她也能帮他,或许久了,他就知道好了。助理吐槽道:“肯定又是被那谁绊住了。”路曼声又说:“我听阿姨说,温旎已经搬走了,看样子离婚已经成定局,不可能!”她甚至觉得温旎离开,他们之间不会再联系。助理又开始说:“我听别人说叶总去找温旎了,每天有空就大老远的去看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勾了叶总的魂!”她不理解,叶南洲放着路曼声不管,为何偏偏要去找那个温旎。这话一出,路曼声手里的口红直接被她捏断了!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快到了,只是时间的问题,可叶南洲还在和温旎纠缠在一起。让她每天都无法入睡。路曼声心里有气,表面上又无关紧要,把断掉的口红盖起来扔掉,重新拿过口红补上:“没关系,看就看了。”助理见路曼声这么大度,还想说两句,路曼声又说:“去帮我拿件衣服过来,我冷。”助理只好没说什么,去帮她拿衣服。她走后,路曼声打开手机,发信息:【最近温旎在做什么?】对方回复:【电视台上班。】看到信息,路曼声顿了一下。她离开叶南洲之后,跑去电视台上班,她有点搞不清楚温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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