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掉你在太医院的差事, 娶妻生子,不要再想着梨尔,你即便是见到梨尔, 你又能怎么样, 你以为你能把她从这紫禁城带出去吗你带出去的只会是她的尸体你的命, 她的命, 你都不想要了吗你非得弄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是不是”谢元玉硬挺着身板, 迎上皇贵妃凌厉的目光,沉声道“娘娘, 微臣不知道, 微臣不知道未来怎么样,微臣没有痴心妄想把她带出宫,不过微臣只知道若是微臣不进宫,微臣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她,微臣只是想见她而已, 以后怎么样,微臣无需娘娘cao心,微臣自有思量。”佟佳语雁见谢元玉油盐不进,一意孤行,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哽住一般,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谢元玉,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 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吗她是得宠的佟常在,这宫里有多少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你就能保证你的演技能骗得过所有人, 别人会察觉不出一丝异样吗你当宫里人都是傻子吗如若你们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你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她你到底明不明白”谢元玉明白,但不想明白,他既然选择这条路,他就不可能回头,对于皇贵妃的话,他沉默以对。“谢元玉,你会逼死她的,等到那一天,你会后悔你今日所为”佟佳语雁知道谢元玉已经不会改变,完全说不通,他会一意孤行下去,她说完后便摆摆手,“你下去吧,本宫已经劝不了你,本宫希望你在后宫行走时能谨言慎行。”“微臣会的。”佟佳语雁不想再看到他,她觉得自己的肚子被气到有些不舒服,叫如夏把人送出去,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如冬紧张地上前,语气担忧“娘娘,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佟佳语雁刚刚气狠了,情绪起伏大,她让如冬扶她去床上躺着。“娘娘真的没事嘛,要不要把鲁太医叫过来,那个谢太医还是太年轻了。”年轻的太医经验肯定少,医术不精,娘娘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一定不能出意外,如冬见自家娘娘脸色有些发白,止不住地担忧。“没事,本宫先躺一会。”佟佳语雁这一趟就直接睡过去了,昨夜没睡好,这一睡便是一个时辰,她醒来时觉得寝殿内静悄悄的,她躺在床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面好像有些湿润,她叫来如夏跟如冬扶她过去屋内的青花缠枝屏风后面,这一看发现出了一点血,血量不多,但足够让她后怕。“快,快让汪德全去把鲁太医跟常太医都请过来,快去”佟佳语雁是真的慌了,怎么会出血呢,出血意味着有小产的迹象,前两个月还好好的,谢元玉还说她脉象平稳,怎么就变成这样,怪不得她觉得她肚子微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往下坠,她还以为自己是被谢元玉气到,她示意如夏赶紧去请太医。在等太医过来的时候,佟佳语雁坐在铺炕上,腰后靠着两个花开富贵图团的软垫,身上也盖着一毛茸的薄毯子,她回想今早都吃什么了,一份四喜饺,一小份千层糕加上一碗热好的羊奶,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娘娘,鲁太医今日不当值,常太医跟谢太医过来了。”“快请他们进来。”佟佳语雁已经将手放在炕几上,下面枕着软垫,常太医先替她把脉,许是听说她出血了,这一次常太医很谨慎,足足把了半刻钟的功夫。“常太医,如何,是否有异样”“娘娘胎象的确有些不稳,脉滑而不稳,娘娘这几日吃食如何”“这几日吃得多,饭食过后又有些反胃,前两日还吐了一次,不过总体没什么问题,食欲较之前有所增加,本宫前几日亦没感觉到不适,只是今日才有不适。”“谢太医,你也为娘娘把把脉吧,娘娘这一胎先前大多由你跟鲁太医看顾,你把脉后看与微臣的诊断是否一致。”谢元玉把完脉后也说脉象不稳,佟佳语雁已经不想去追究为何谢元玉之前说她脉象平稳,她只想让他们赶紧救她的孩子。“娘娘,微臣与谢太医会商讨出为娘娘保胎的药方,娘娘出血量少,暂不需针灸保胎,娘娘喝了保胎药,若还有出血,微臣晋时与鲁太医商量过后再为娘娘针灸,还请娘娘要心平气和,万万不能太过忧虑,至于娘娘的孕吐,微臣也开一则药方减少娘娘的害喜之症。”两人开始写药方,每一味药的剂量都小心斟酌,写完后,佟佳语雁过目一下,没发现任何活血化瘀,类似于的药才把药方递给如夏,“只是本宫为何会出血这是有小产之兆吗”“这个微臣也不知为何会出血,医不能万能,微臣觉得娘娘应戒怒戒躁,不要触动胎气,明日微臣再过来替娘娘把脉,看娘娘明日还出不出血,若没有出血,应是没有大碍。”“常太医,本宫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常太医了。”常太医赶紧跪下来,“微臣定竭尽全力为娘娘保胎”佟佳语雁就没指望过谢元玉,一来是他恨她,二来他才刚进太医院,初出茅庐,哪有什么好的医术,估计还在学着治病救人的阶段,尚不成事。“如夏,你让汪德全随着常太医他们去抓药吧。”傍晚,天黑下来后,佟佳语雁喝了一碗安胎药,早早回床上躺着。第二日,佟佳语雁醒来后先看下面有没有出血,没看到血后,她才松一口气,不过她交代如夏他们,在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她所食用的东西都不要经过承乾宫那些下等杂役奴才的手,必须是她们这些近身侍女才可接触靠近,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万万不能出了差错。佟佳语雁在第二天过后就不出血了,不过安胎药还是连喝了七日。自从她怀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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